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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魔!”无颜看着自家盟主难得慌张的样子,再看着一身红衣倒在尊上怀中的李门主,突然就幻视了经常对尊上投怀送抱的圣女角丽谯,还怎么看怎么相似。

不会的吧,就凭肖紫衿十年没被打死,李门主对乔婉娩就恐怕是旧情难忘才忍了情敌撬他墙角,又有什么理由勾引尊上?

无颜被自己无意识想到的“勾引”吓了一跳,心里对亵渎剑神名誉飞快道歉,并摒弃杂念上前帮忙:“尊上,您的悲风白杨太刚烈强劲,李门主剧毒加身,气海经脉怕是都……都受损了,受不住强输内力的。”

“对,尊上且慢转内功。”药魔已握住李莲花另一只手把脉,在笛飞声冷眼下死道友不死贫道:“这是碧茶之毒,已有十年了。可十年前有资格从我这拿到碧茶之毒的,唯三王、无颜护卫与十二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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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末路,任谁都要惋惜,连玉红烛都叹了口气:“不,还有角丽谯。”

“碧茶之毒虽在我盟扩张时大肆使用过一阵,在江湖上有莫大名声,但每次取用都有记录,只失窃过一回,我们十二人搜查过却无线索。”她解释道:“紧接着东海之战爆发,您重伤闭关,雷火炸盟使得损失惨重,才让角丽谯趁机夺权。”

无颜补充了一句:“但事后角丽谯自封圣女,管理雷火的两位使者虽有嫌疑却仍居高位,再加上……”

他看了看羞愧低头的玉红烛,呐呐不言了。

“属下有罪。”玉红烛坦然请罪:“当时三王被抓,十二凤仅余属下,同无颜护卫独木难支,江湖中又没人再中碧茶之毒,可角丽谯确实率众寻您下落又到处搜罗灵药为您养伤,此事便没有再追查下去。”

他们是真的没想到,无人毒发,是因为毒早就被下给了尊上心心念念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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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凭你们所说这些,断定不了是角丽谯所为。”笛飞声纵然怒极,也没有失去理智。

想到多年前在笛家堡乃至西南地区流浪的旧事,金鸳盟盟主眸光深邃冷冽:“但中原门派少有圣女之称,倒是擅长毒蛊的西南异族常用。”

无颜、药魔、玉红烛俱是一惊。

他们因是魔教不与江湖大众同流,还真忽略了这个称呼本身可能存在的问题——

圣女之于一方势力,要么似西南异族尊奉大祭司,要么是一派之主立独生女为继承人。

可角丽谯既不是金鸳盟的继承人,金鸳盟也并无祭司之位,那她背后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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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间想了许多,笛飞声低头去看李相夷不复十年前活泼健康的脸,咬牙道:“无颜,你秘密召集盟中确定还能为本尊所用的旧人来此,切记不可被角丽谯察觉。”

“是。”无颜答应的干脆利落。

好在怀中人的呼吸渐渐平稳,可怖的碧色稍稍退去,笛飞声总算松了口气,冷声继续发号施令:“药魔、玉红烛,你二人布阵,三日后待角丽谯一来,直接拿下。”

“是。”两人赶忙应命,又觉无颜可能还要领隐秘任务,便退了出去。

玉红烛甚至没忘记问一句:“尊上,可要从我玉城宝库多取些灵药?”

“药魔。”笛飞声瞥了药魔一眼。

药魔一个激灵:“需要,属下这就去分辨。”

“等等……”玉红烛扒着石洞边缘:“尊上,李门主还收了个徒弟。”

笛飞声终于抬眸:“有几年扬州慢功力?”

“不,此子刚学。”玉红烛实话实说:“但出生天机山庄,背景颇深,想必可以利用一二……嗯,利用来为李门主寻药。”

笛飞声冷峻的神情顿时放缓:“此事就交给你了。”

“是。”确定自己不会因被李门主挟持找过来一事持挂落了,玉红烛火速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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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没有外人了,无颜当即道:“尊上,李门主十年前喜好奢华,石洞环境简陋,恐有所苛待,您不如……移驾玉城?”

也洗漱打理一番,不然抱着李门主的样子,看着实在奇怪的很。

“给玉红烛半日时间准备。”笛飞声想了想,抱着李相夷去了石洞最深处他闭关时偶尔休憩之处。

那是一方温玉所制的玉床,透亮的玉面触及是温热的,躺上去很舒服。

不用笛飞声交代什么,无颜已跃到隔壁洞穴,从布匹下翻出了金鸳盟送来的崭新被褥和内外衣衫。

“尊上,都是您的尺寸……”无颜欲言又止。

笛飞声头也不抬,把人往被窝里一塞,掌风一转,将己身内力放出。

悲风白杨刚猛无比,此时此刻却被主人用以取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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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寒毒得以缓解多时,又到了个舒适寝处,李莲花低吟一声,眉宇间释出些许舒朗之意。

但他睁开眼眸的第一句话就是戏谑之言:“笛盟主,你的待客之道,就是不让客人沐浴更衣,直接送进被窝里?”

“李相夷,十年了。”笛飞声抱臂道:“你的洁癖还没好是吧。”

闻言,无颜默不作声地出石洞打水去了。

“不然呢?”李莲花理所当然地伸出手:“衣服都给我。”

笛飞声兜头丢了过去。

“粗鲁。”李莲花啧啧摇头,把好几件里衣从头上扯下来,一件又一件辨过:“怎么都是红的,你不是不喜欢吗?”

笛飞声哼道:“有的穿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我看你是以为我死了才穿红的悼念我吧。”李莲花甩了甩衣服:“都是我穿过的款式啊。”

上辈子他可是成了背后灵,才发现老笛这个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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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李门主,水来了。”无颜回来很快。

笛飞声无端地有点感激他出声的及时,才没让李相夷继续调笑自己。

不过,为什么水是凉的?

当然是让您亲手做也让李门主亲眼看见啊!无颜恨铁不成钢,不得不将暗示换为明示,直接把满水的桶放在了自家尊上面前。

“你可以出来洗了。”笛飞声下意识用悲风白杨为李相夷热了洗澡水,完全没察觉到李莲花垂眸间一闪而逝的了然与忍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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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没不忘记赶人:“无颜,你去通知玉红烛,本尊今晚带李相夷下榻玉城。还有,等角丽谯被拿下,你就顺着她背后这条线细查,万不可打草惊蛇!”

李莲花掀褥下床,为无颜说了一句公道话:“老笛,你自己听听想想,无颜也太忙了吧。”

“是,尊上。”无颜笑着行了两个相同的礼:“多谢李门主关心了,尊上这也是暗夸属下能者多劳嘛,是无颜之幸。”

李莲花瞥了眼笛飞声满意的表情,心想怪不得无颜最后能成为金鸳盟的下任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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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等无颜一走,他就背对笛飞声,大大方方脱光了衣服:“老笛,我刚刚好像吐血在你身上了吧?”

“嘶,真舒服。”在笛飞声无意识耳尖发烫、移开视线时,李莲花已抬腿迈入浴桶,似不经意道:“这水很热,桶也挺大,你要不要一起?”

他想,无颜不一定看破了自己对笛飞声的心思,但绝对是早就知晓了笛飞声本人可能都没明白的心意,才屡屡搞这些蛮有意思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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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洗?!

笛飞声瞳孔地震,视线登时转了回来。

入眼是白如莲藕的腰身与瀑布般洒落的黑发,李相夷还弯腰舀水:“哟,无颜真贴心啊,还准备了洗发的舀子。”

“老笛你愣什么,我这头发太长了,有人帮忙搓最好。”他抱怨道:“你还说我洁癖,这不是以前内力深厚不怕浪费嘛,现在倒是由奢入俭难了唉。”

李相夷回过头:“啊对了,以后叫我李莲花,我改名了。”

笛飞声冷冷颔首,偏过头道:“知道了,李相夷。”

“……你故意和我对着干是吧。”李莲花哭笑不得:“行,你爱怎么喊就怎么喊,人前可别泄露我身份。”

笛飞声这才看向他:“怎么,怕自己落魄的事情被手下知道?”

“手下?”李莲花抬眸,似笑非笑道:“你闭关十年怕是根本没注意四顾门的情况吧。”

笛飞声淡淡道:“没你李相夷,四顾门什么都不是,不值得本尊侧目。”

“没有人找我。”这一世,李莲花不打算再隐瞒,他也完全改变曾经的想法:“四顾门解散了,我的心血大多白费,只剩下个刑堂百川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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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飞声的目光仔细地盘桓在李相夷脸上。

热水激起的雾气模糊视线,但仍然能瞧出那份无坚不摧的坚定。

“你并不伤心。”笛飞声忽然道:“你另有打算。”

李莲花笑了:“李相夷是神,神不能活着。李莲花是人,人能做更多事情。”

“笛飞声。”他趴在浴桶上,抬眸看着这位生死之交的宿敌:“你是我的见证人。”

笛飞声轻轻靠近几步,居高临下看着他:“何意?你要立个五顾门,请本尊出场剪彩?”

“意思就是……”李莲花笑盈盈说着,突然抬臂扣向笛飞声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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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之间,他们交手的速度快如霹雳。

但到底是有心算无心,待笛飞声发觉李相夷玩笑般的目的不在于交手,已是猝不及防,整个人扎进浴桶里,浑身都湿漉漉了。

“啪。”温热的手掌轻轻一掌拍在他后脑勺,不是打,更像是抚摸与逡巡。

这令笛飞声整个人僵硬了,连嗓音都高了几调:“你做什么?!”

“找痋虫。”李莲花轻描淡写揭开他最大的隐秘,指甲悄无声息刺破自己手指,将一滴血滴在那处。

无果。

他有点失望,看来笛飞声体内痋虫虽能被子痋所食,却并非南胤一脉:“抱歉,我确实解决不了……唔。”

是一只手探过来,紧紧卡住李莲花的脖颈。

那道如山岳般高大的身影随之覆了过来:“李相夷,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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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过你。”李莲花含笑答道。

他们挨得很近,近到能听见彼此压抑的鼻音。

魔教金鸳盟盟主,有一双极为蛊惑的瞳眸。

那艳烈灼烧的眸子烙过来时,曾经年轻的正道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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