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可非和刘汝基又愣了,“可怜和厉害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明微咬牙,没有,这些经历说出来只会让人同情而已,跟厉不厉害没有丝毫关系,可是他只有这些悲催的经历啊,要是吴可非的话就可以云淡风轻的说出一大堆让人感叹称赞的事迹了吧?
可惜啊,他就是这么废柴,就连有外挂让他用他都用不出来,爱德华在他手里有什么意思呢?他这样的烂泥再怎样也是扶不上墙的。
“你有没有偷偷喜欢过一个人?”明微突然抬起头盯着刘汝基,刘汝基下意识的摇头了。
“我喜欢一个女孩从第一眼到上一眼,之间过了三年,每一次跟她对视都是我先心跳加快的移开目光,我跟她看一样的书、喜欢一样的电影、听一样的歌,但还是感觉她很遥远,就像被贬入凡尘的猪刚鬣在夜晚遥望广寒月宫那样,虽然抱有幻想,但理智告诉我那也只能是幻想。”
吴可非眼眉一挑,明微这是怎么了?怎么真像是在说遗言?
“后来她被一个很优秀的人拐跑了,那个人哪里都好,比起我来更是云泥之别,但是我还是无法自拔的喜欢着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你喜欢上一个人却不带任何欲望,那是最纯粹的喜欢”,纯粹的喜欢怎么会因为她谈恋爱还是怎样就不喜欢?”
“就像王小波说的:你想知道我对你的爱情是什么吗?就是从心底里喜欢你,觉得你的一举一动都很亲切,不高兴你比喜欢我更喜欢别人。你要是喜欢别人我会哭,但是还是喜欢你。”
吴可非不傻,他知道明微说的都是谁,但他选择保持沉默,因为他觉得明微说的挺有道理,不带任何欲望的喜欢确实是最美好纯粹的东西,那种喜欢真的很难改变,看来苦逼的暗恋把这家伙生生熬成了哲人。
“这是挺厉害的了。”刘汝基感叹,“可惜我都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欸。”
明微眼前一亮,有戏,他接着说:“后来所有人都觉得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竟然分手了,老实说我很高兴,并不是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只是单纯的因为她不属于任何人而高兴,不然总惦记着别人的东西感觉不厚道……”
“然后呢?”刘汝基的兴趣又被勾起来了。
“现在她好像喜欢上一个同样很优秀的人了,他们两个情投意合,感觉随时会走到一起,而我还是那个距离她很远的猪刚鬣,只能继续偷偷的喜欢她。”明微苦涩的说,吴可非脸色复杂。
刘汝基只能叹气,“天涯何处无芳草。”
“厉害吧?居然能坚持到现在。”明微得意洋洋。
“厉害。”刘汝基说。
“是最厉害的吗?”明微不依不饶的问,吴可非实在搞不懂他想干什么,至于连暗恋陈璃画的事都在自己面前说出来,虽然吴可非之前大概也猜得到。
“最厉害?”刘汝基有点懵。
就在这时有动静传来,有人拿着钥匙把门给打开了,突然涌进来好几个彪形大汉,后面一个人对刘汝基点头说:“时间到了,把他们带去祭祀,顺便给这位冰男来根镇定剂,不然太不可控。”
吴可非和明微挣扎起来,吴可非再次使用神谕,他很虚弱,距离上次过度使用神谕并没过多久,所以他整张脸都在发白,包括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要是他此时安静的躺下,同死人无异。
寒冷的气流四溢开来,比起之前,这次神谕真的软弱又无力,彪形大汉围成一圈硬着头皮把吴可非按住,任由他奋力挣扎,被绑在椅子上就是挣脱不了,后面那个人拿着注射器缓缓走来。
明微看到吴可非都这么狼狈,突然有点兔死狐悲,他扭动身子望向刘汝基,他哭丧着脸:“从小到大我都是个很没用的人,现在我马上就要死了,也没什么遗言,只想听别人夸我一句“你最厉害了”,你就不能成全我一下吗?”
他们都觉得这孩子可能精神出了什么问题,针头刺入吴可非的皮肉,大剂量的镇定剂在缓缓注入,他反抗的力量也越来越弱,虚弱的他甚至马上就要陷入深深的沉睡。
没有转机了吗?没人来救他们了吗?没想到自己一世英名居然会在阴沟里翻了船,他的目光开始失焦,眼前的一切都变模糊,听力也逐渐减弱,他仅能看到身边的那个傻小子还在挣扎着嘶声力竭的喊着:“你说啊,我是最厉害的吗?”像疯了一样。
为什么呢?吴可非真的不懂。
“你最厉害了。”吴可非用仅有的力气低喃,或许只有他自己听得见,不过几乎同时,那个叫做刘汝基的青年也可怜明微的开口了。
“好好好,厉害,你最厉害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执着的一个人。
明微突然沉默了,直到他被连人带椅子扛起来才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刘汝基不知道他谢什么,人都要死了,一句来自陌生人的虚伪的夸赞有那么重要吗?有什么意义?可是他感觉自己那句话一出口就仿佛有魔力一般,把那傻小子山洪海啸般的悲伤全都堵住了。
真是的,小小的身体里为什么藏着那么多的委屈啊?他的生活没有一点光亮吗?其实他确实挺厉害的,到现在还好好活着,但是也马上就可以解脱了,他一生的哀伤将由神来化解
,那错误的信仰也将随着肉体的消逝而得到纠正,他们伟大的深渊之神将会怜悯这位可怜的异教徒。
……
“还没有明微的踪迹吗?”阿图罗研究员焦急的问。
四方开阔的高层别墅里,三位一把年纪、头发发白的老头正紧锣密鼓的安排着手下行动人员的工作,但只有阿图罗研究员在焦头烂额的踱步,看起来对自己新收入麾下的学生很上心的样子。
“阿图罗研究员请你冷静一会,又不是只有你的学生不见了。”姜云教授还是那副儒雅模样,虽然眉宇间也有一丝烦躁闪过,他伸手顶了一下深度眼镜。
“都是你教出的好学生,吴可非在行动时就不能随时打个报告?我们是一个组织,不需要个人英雄主义!”阿图罗研究员语气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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