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闲散的靠在柜台边,目光玩味着上下扫视徐行。

“你这么关心我,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所以刚才当着那么多女人的面,说一句模糊不清的还我外套?”

气氛倏地安静,徐行沉默着。

他熟练将止血粉跟碘伏打开,又从抽屉里拿出棉签。

那张安静的脸,没有多少情绪变化。

月赐读不出徐行的内心想法,也不太想去读懂对方,在她眼里,只有能给她带来任何利益方面的鱼。

徐行看着她,眼神里透着似有若无的温柔,是好感。

“你帮了我,而且……”

他一手拿着棉签,一手握着碘伏瓶。

“你血都流下来了。”

月赐低头看一眼手臂,血已经流到柜台上面,她不以为意。

谁让医务室的男人不好好在工位待着的,害她血流这么多到柜面上。

不知道女人的血很金贵的吗。

就说男人干不了大事,连这种小事都干不好,还不如早点找女人赘了,起码还能贡献仅存的价值。

她随意甩下手,血滴飞落地板。

“要不说你们男人矫情,这点破事还要碘伏止血粉,要不要给我搞个担架?”

“很严重吗。”徐行担心着上前。

月赐:“……”

她恶趣味般把血甩他脸上。

看着他表情从关心到愣怔不过半瞬。

月赐看戏模样笑出声,原本想测试一下徐行的态度,却发现意外的好脾气。

不错,脾气好的男人,才更有机会被女人看上然后赘回家。

徐行耐心擦掉脸上血迹,换了新棉签。

“先把手臂处理了吧,毕竟因我而起。”

他习惯性把问题揽在自己身上。

月赐轻笑:“是啊,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还不至于把伤口绷开,所以,你打算怎么回报我?”

徐行:“……”

徐行点点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唯独晋升机会我不会退让。”

好吧,徐行的确跟其他人不一样。

看来他真的很想跟她抢。

她随手拉开椅子坐下:“谁说我要你退让了,我的目的明明很单纯。”

“那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看看能不能给到你。”

见徐行这么爽快回答。

她挑眉:“给我摸摸你的胸肌。”

“……这个不行。”徐行拒绝。

“你还矜持上了?摸你一下又不会少块肉,真是小气吧啦的。”

她打着哈欠态度无谓,男人总是这样,一边勾搭着她,一边又给她装纯。

他爹个蛋的,她什么样的男人没摸过,什么样的胸肌腹肌没摸过。

还整得她稀罕一样。

“喂,还给不给我包扎了,待会就失血过多死在这里了。”

她命令口吻使唤徐行。

包扎过程,徐行很安静,也很细心,身材样貌都达标,是个不错的男人,可惜就是年龄有点大。

徐行做好止血工作后,小心翼翼缠绕绷带,打结时还不忘留意月赐的表情,以防万一他弄疼。

“还得是你们男人干活心细,手真巧。”

她随口夸了句。

其实她留意到徐行似乎有点懂这个,之前她就发现了,只不过这次的绷带包扎跟处理伤口的方式,更专业。

徐行平静的脸上多了些色彩。

“拿点药吧,你伤口其实已经发炎了,你受伤第一时间没有吃消炎药吗。”

“我喝酒还没过二十四小时,你这个男人怎么回事?怎么一点也不懂?”

徐行:“……”

“那拿点青霉素类的消炎药吧。”

他在药柜标签上寻找消炎药。

月赐控制不住困意继续打哈欠。

她又提出要求。

“不让摸胸肌的话,让我去你家睡会呗,你家不是离这里挺近的吗。”

她很困,如果是平常那样通宵熬夜当然精力倍棒,但这次不太行。

喝了酒,通宵,打架,开会到中午。

徐行有些犹豫,毕竟女男授受不亲,但见月赐都没什么精力像之前那样怼他或不屑,也同意了。

正好,可以把外套还给她了。

月赐看他磨磨唧唧同意,也不想说什么话,要不是那张脸看得过去,早给他甩脸子了。

很快,徐行家中。

月赐四仰八叉躺在徐行的床上,柔软蓬松的被子,好闻中带着一丝丝香甜味的枕头,包括那熟悉的薰衣草香味。

她抱着被子嗅着那股味道。

不理会站在床边并抱着新被子的徐行。

“这是我的房间。”

“谁的房间不是睡,你就这么赶客吗。”

她挪了挪身体,给床里边腾出位置:“午休的话你睡里面。”

徐行挣扎过后吐出一句女男授受不亲。

月赐困意都被笑醒了。

“拜托,我才多大,二十五岁,你又多大,三十多岁,哪怕你脱光了躺我旁边我都没感觉的好吗。”

“而且。”她轻佻着:“你不是我的菜,又古板又冷淡,年龄还大,真睡起来也不舒服。”

空气沉寂。

徐行抱紧被子,脸色难看起来。

“……我知道我老了,像你这样的女人自然是更喜欢那些年轻帅气的男孩。”

“知道就好,要上快上,待会吵醒我直接给你踹下去。”

徐行抱着被子沉默。

他知道月赐的性格很差劲,也变化快。

他也理解月赐性格会是这样的原因。

底层奴隶出身,没读过什么书,还是从列兵奋斗到现在的E-7军级的地位。

如果这样的环境下,她的性格还正常的话,那才是不正常的。

虽然月赐跟他第一次见面就很不尊重他,但还是会在他受到危险跟不公时挺身而出。

说到底,她心里其实还是善良,就是不太会表达。

见月赐还在望着他,他也终于爬上自己的床,虽然小心翼翼的。

月赐不知道徐行在想什么,只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有点好骗。

她翻身靠到徐行,手明目张胆搭在对方的胸口上。

“……你是故意的。”

“嗯,你要拿开吗。”

月赐也不太想装什么,她又靠近徐行几分,感受着胸肌的柔软跟饱满,以及那份跳动有力的心博声。

如果白日光没有生病,他的身材会比这个更好,更温暖。

徐行没拿开她的手,因为那只手是受伤的那只,他不希望月赐又流血。

于是,他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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