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辰命人踹开房门,郑光辉此刻倒地不起。

“老爷!”下人冲进去查看,发现他早已没了气息。

言芷挽与楚亦辰面面相觑。

真是蹊跷,正要来兴师问罪,郑光辉就死了。

下人跪倒一片,对老爷的死表示惋惜。

柳如玉得知此事,立即赶了过来。

“老爷啊!你怎么就突然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柳如玉跪在地上哭泣。

郑则“碰”的一声跪在地上。

“爹!”

整个屋子充满了哭泣声。

“太守大人一日未出,就没人发现端倪?”楚亦辰问道。

“大人吩咐过,不让人去打搅他。”一下人说道。

“请仵作验尸。”楚亦辰眼神扫过书桌。

仵作匆匆赶来太守府,经过一番检查后,发现太守是犯了哮病,没有及时得到医治,因此亡故。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留意着些,老爷也不会出事。”柳如玉哭的梨花带雨。

言芷挽不以为然。

毕竟她与郑则可是有奸情的。

郑则与柳如玉给郑光辉料理后事。

楚亦辰回到房中,修书一封派人送往临安。

皇宫

“真是放肆!这郑光辉居然敢贪污赈灾所用的钱财!罪大恶极,万死难辞其咎!”皇上龙颜大怒。

“可如今这允州太守已经死了。”张公公道。

“那便让郑家将所有钱财一律充公!若不是他,允州灾情怎会如此严重!”

“这太傅大人去允州也有一段日子了,不知大人何时归来?今日老奴遇到了太子殿下,殿下问及此事。”张公公对皇上说道。

“太傅此番在允州受了伤,估摸着有段时间才能回来。”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呢?”张公公好奇的问道。

“允州灾民积怨已久,将怒气撒在太傅身上。”皇上道。

“太傅此去真是受苦了。”张公公感叹道。

原本大皇子毛遂自荐想去允州赈灾,但皇上顾及舒贵妃母族,不愿将此事交给大皇子去办。

而后皇上打算让三皇子前去允州,谁知三皇子在宫宴上与皇上作对,公然拒绝赐婚,惹的皇上不快,因此皇上才定了楚太傅前往允州赈灾。

这一桩桩事情张公公心里跟明镜似的。

“此番太傅回来,朕定要好好赏赐他。”皇上道。

“太傅大人年轻有为,乃是国之栋梁,陛下器重太傅大人理所当然。”张公公道。

允州

太守府上下一白,丫鬟仆从皆披缟素。

柳如玉和郑则在灵前跪了一天一夜。

言芷挽和楚亦辰整日待在厢房。

“大人,夫人,用膳了。”

几个丫鬟端着饭食走了进来,将吃食一一摆在桌上。

“奴婢们告退。”

言芷挽坐下准备用膳。

楚亦辰突然伸手取下她头上的银簪。

“你这是?”

之间楚亦辰将银簪放入菜中,银簪马上变黑。

“有毒!”

有人在饭在中下毒!

“狗急跳墙。”楚亦辰面不改色的说了句。

“或许柳如玉和郑则知晓了我们发现了他们二人的奸情,想要杀人灭口。”楚亦辰道。

“杀害朝廷命官可是大罪,她们真的是不要命了吗?”言芷挽道。

别说楚亦辰是皇上派来的,哪怕是杀个九品芝麻官也要被诛九族。

她们可真是胆大妄为。

“柳如玉和郑则做的恶事还少吗!”楚亦辰道。

“此话怎讲?”

“待明日你便知道了。”

翌日,郑则与柳如玉被五花大绑丢至大堂。

柳如玉惊恐的看着言芷挽和楚亦辰。

“怎么,好奇我们怎么没死?”

“你们在饭菜中下毒,想毒死我们二人,谁知竟被我们识破。”言芷挽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说道。

“太守大人也是你们两人害死的吧?”言芷挽问道。

柳如玉拼命摇头。

“郑太守患有哮病,平日里也会发作,但只要闻一闻装有药草的荷包便可缓解。而太守出事那天,身上并无佩戴荷包。”

“就凭这样就可以断定为是我们害死了他吗?”郑则反驳道。

“那日书房门窗紧闭,我们进去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若有似乎。而那香就是害死郑太守的证据。”楚亦辰道。

郑光辉原本患有哮病,轻易不会发作。而熏香刺激了哮病的发作,使得郑光辉呼吸急促,喘不上气,导致最终身亡。

“太傅大人,我是太守的儿子,怎么会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郑则出声道。

“你当然会!因为你与柳如玉之间有私情!”言芷挽直接拆穿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郑则还在做垂死挣扎。

“太傅夫人有何证据?”

“难道要我们将柳如玉的父母请来对峙吗!”言芷挽道。

她们已经查清楚了,原本和柳如玉情投意合的是郑则。

他们在郑光辉上门提亲时就已经知道了女儿要嫁的是谁。

可是他们为了丰厚的聘礼,瞒着女儿兑换了更帖。

就这样把自己如花似玉的闺女嫁一个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

“不,我不要见他们!”柳如玉反应激烈。

“郑则,你怨恨你的父亲抢走了你的意中人,所以害的允州民不聊生,用来报复你的父亲。”言芷挽说道。

盐井中的水是郑则故意放出来的。他一步步破坏百姓的农田,至使百姓颗粒无收,而后教唆郑光辉贪污赈灾钱财。

这一桩桩都是为了报复郑光辉。

“太守大人察觉到你们二人非同一般的关系,你们二人便联手害死了他!”

郑光辉身上总会佩戴一个深蓝色的荷包,里面装的应当就是药草。

柳如玉悄悄取下了荷包。偏偏郑光辉还没有察觉。

郑则率先在书房点上了熏香,郑光辉进去不久,哮病便发作了。

且不说那时郑光辉口不能言,没有办法呼救。郑则早就找借口将书房门口的下人调开。

“哈哈哈……,他该死!”

郑则突然大笑起来。

“当年我娘一门心思放在他身上,可是他却熟视无睹,经常流连烟花场所。我娘一病不起,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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