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带着木蕙出门时,香杏回来了:“二爷,应当是观沅冲撞了贵人,要不叫夫人来处置了她,您还是别趟这趟浑水了吧?”

窦昭没空理她,脚步微快走到公主她们跟前。

这里好些人虽见过窦昭,但大多只是远远观望,如此近距离接触还是头一遭。

只见他穿一身家常云缎锦衣,上面用银线绣满大朵莲花暗纹。剑眉星目,姿容朗俊,身形高彻,如瑶林玉树一般,整个人丰神俊朗,却透着与生俱来的的矜贵与疏离。

众女都看呆了,已然忘记是来吃瓜看热闹的。高梦音更是目眩神离,满脸羞红,一颗心砰砰砰几乎要跳出来。

只有仪清公主柳眉倒竖,将观沅往前一推:“看看你调教的好丫头!”

观沅便不得已跪到窦昭脚下,因为腿上烫伤,这一跪疼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窦昭眉心微不可见颤了一下,伸手想扶,可动了一动,又硬生生顿住,不动声色收回手,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观沅吸着鼻子,泪眼婆娑,满心委屈看着他,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窦婳道:“二哥,这丫头了不得,竟敢拿假的荷露茶给公主喝。”

公主也怒目瞪着他:“只有我的是假的吗?高梦音的呢?她的就是真的?究竟是你吩咐还是她自作主张?”

高梦音这才施施然上前,柔声道:“或许是一点小误会,公子的荷露茶不够了,这丫头才不得不沏一杯假的充数吧?想来,她也是不得已为之,我们还是……”

“没有不得已,你喝的那杯也是假的。”窦昭不等她说完便淡声打断,“她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自作主张,都是听我吩咐。”

这话一出,现场气氛立马变了。高梦音一脸震惊,完全没预料到他会这样说,其他贵女们也都忍着笑意,窃窃私语起来。

仪清公主则心满意足地看向高梦音,嘲讽道:“怎么,原来国公小姐喝的也不是荷露茶呀?哎唷,连杯冒牌货都喝不出来,还有脸说我呢,真真笑死人了。”

高梦音脸色铁青:“这不可能,窦公子你,为何如此?”

窦昭道:“我早就说过,我的茶不给外人喝,你们偏要来试。我见诸位是三妹客人,便看在三妹面子上叫丫鬟给你们一杯茶,没想到还要得寸进尺跑来兴师问罪。”

“这也就罢了!”窦昭脸色瞬间阴沉,“好心给你们茶喝,竟敢伤我婢女?”

他冷冷扫向观沅:“你起来,告诉我,是谁伤了你?”

高梦音捂着嘴巴,美目含泪,已经摇摇欲坠。

观沅吓了一跳,赶紧道:“没谁伤我,是我不小心撞翻炉子溅到一点开水,不打紧的。”

窦昭眯了眼睛,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泛着凉气:“你确定?”

观沅心一横:“是的,奴婢不敢撒谎。”

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她能得罪的。

这时仪清公主瞟一眼观沅,冷笑:“你倒是乖觉,不过你连同你主子一起,拿假的荷露茶来蒙骗本公主,该当何罪啊?”

观沅一颗心猛地绷紧,完了完了,怎么忘了这一茬?

高梦音那一杯假茶是二爷吩咐的没错,可公主那杯就是她自作主张了,二爷根本不知道。这可是欺骗公主,说小了是对上不敬,说大了,等同欺君。

她慌乱抬头:“公主,奴婢……”

却见窦昭冷笑道:“我的茶,愿意给公主喝已是尊重,至于荷露茶,即便太子想喝也只有假的,还请公主莫要自寻烦恼。公主若不服,大可去向陛下告状。”

公主猛地瞪向他,一双美丽大眼中全是恨意:“窦昭,你敢如此对我?”

窦昭根本不看她:“还请公主自重。”

公主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气得抖着手指着他:“好,你给我等着,有你后悔的一天!”

然后手一摔,转身跑走。

窦婳急得直跺脚,“二哥你干的好事!”赶紧跟上公主去劝解道歉。

其他人见公主跟窦婳都走了,也不敢多留,一一礼貌行礼后,跟着一起离开。

只是高梦音心有不甘,留下问道:“窦公子今日为何让梦音难堪?”

窦昭想了想,认真道:“高小姐大名如雷贯耳,前日一见果觉小姐品貌不凡,一时失态冒犯了小姐是我的过错,在此向小姐赔罪。只是,昭对小姐并没有任何其他意思,还请小姐莫要误会,往后行事言语,务必注意分寸。”

高梦音傻了,怔怔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道:“是因为这个丫鬟吗?我不小心伤了她,所以你要如此羞辱我?”

窦昭脸冷了下来:“所以是你伤了她?”

高梦音的丫鬟见势不妙,赶紧一边拉她家小姐,一边笑道:“公子别误会,我家小姐说气话而已,那丫头的伤可不关我们的事。”

又劝高梦音:“小姐,大家都走了,咱们单独留在这儿怕是会惹来闲话,老爷知道了是要怪罪的。”

高梦音羞怒之下本想再质问几句,可看着窦昭突然变了脸色,不禁有些怯了,如今丫鬟既然拉着她走,便也只得抹一把泪道:“只望公子,别将一世英名,毁在一个丫头身上。”

观沅听见这话,心中突地跳一下,不禁抬眼去看窦昭,见他只是掀了掀眼帘,极轻蔑一笑,想是觉得这话太过无稽。

观沅便咬咬唇,等着这些人都走了,才对着窦昭重重磕头:“谢谢二爷,替我解围。”

窦昭扫她一眼:“还跪着干什么,起来!”

观沅听话起身,可站立时牵动腿上的伤,痛得她又要摔下去。

窦昭眼疾手快将她扶住,因着急没注意分寸,一只手正好搂在她腰上。软软的腰肢靠在手上,纤细又有肉感,是他从未触碰过的领域。

只将她扶稳,便立刻抽回手来,冷了声音道:“谁叫你自作主张,给公主假的荷露茶?”

观沅瞪大双眼,她本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二爷又要问起,不禁十分为难。

这该怎么回答?难道说,是怕他知道她抹了他心上人的面子?可依刚才情形,他自己抹心上人面子可比她厉害多了。

想来想去怎么回答都不好,而且腿疼得厉害,只想快点回去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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