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独自端坐在桌旁,这时长风匆匆走进来,说道:“公子,老将军那边说有事请您过去。”
季临闻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后漫不经心道:“祖父可说有什么事?”
“属下不知,是老将军身边的肖伯派人递的消息让您今日速速回将军府。”
“我知晓了,对了,许清月那边可查探到什么新的消息?”
长风沉吟了片刻道:“公子,属下先前派人去探查发现有一个人很可疑。”
季临放下杯盏,抬头望着长风道:“发现了什么?”
“在清月姑娘兄长的那桩舞弊案中,有一人属下发现很是可疑,他也是在那场科举考试中与那许公子是一模一样的文章,他虽被抓进大牢里,但过了几日又被放了出来,随后消失在上京城中,近日属下派的人发现此人尚在上京城中的一处宅院内……”
季临撑着头道:“将这一消息递给柳文舟那边,他知晓该怎么做。”
长风急道:“可……公子这消息来之不易,不如长风亲自去给清月姑娘递消息……”
季临摆了摆手道:“长风!就按本大人说的做!”
长风努了努嘴道:“是,公子。”
“走吧,回将军府……”
季临站起来时,头有点晕,他不禁失笑道:“这酒……后劲十足……”
长风忙上前扶住了他道:“公子小心些,莫伤着……”
待季临回到将军府后,天色已很晚了,季临方走到院中,肖伯已在院中等候多时。
他见季临被长风扶着回来,忙上前扶着季临道:“公子……老将军已等候您多时……您……”
季临抬头望着肖伯笑道:“肖伯……祖父……还未就寝?您先去回安堂,待我洗漱下,会速速前去……”
肖伯:“是,公子。”
肖伯瞧着季临这副模样,他抬头看着长风,低声呵斥道:“长风,你怎么让大人喝这么多酒还不快速速带他去洗漱一番。”
长风心里苦啊,他只能小声道:“是,肖伯,下次,长风定不会让公子喝这么多的!”
肖伯还待再说,季临转头对着肖伯道:“肖伯,你也别怪长风了……”
肖伯松开了手,终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公子,老奴先去回禀老将军……”
“好……”
待季临回了自己的云林堂的时候匆匆洗漱了一番,换上干净的衣袍就前往回安堂。
季临甫一走进回安堂,肖伯就迎着季临前往书房。
书房中,季老将军季闻端坐于高位之上,他年纪约六十岁左右,已是花甲之年,头发虽然花白,精神抖擞,他面容刚毅,目光如炬。
他见着季临来了,脸上的笑意浮现,眉眼瞬间变得和蔼可亲,他轻声道:“临儿,你来啦……快来坐下……”
季临望着祖父轻声回道:“是,祖父。”
季老将军见季临坐下后道:“临儿,你……那大理寺真就这么繁忙?说起来,祖父已好久未曾见过你了,你祖母啊,天天在我耳边唠叨……”
季临忙站起身行礼道:“是孙儿不孝……”
季老将军摆摆手道:“你坐下!祖父今日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过了这么久,祖父也想通了,那大理寺少卿也是你拼了命挣回来的。”
季老将军叹了口气,静默片刻道:“临儿啊,闲暇时多去瞧瞧你祖母,这偌大的将军府如今也只剩下祖父与你祖母了……”
季临心里也有些堵的慌,他开口道:“是,祖父……”
季老将军瞧着他这幅模样道:“临儿,你是否……心里还在怪祖父?”
“祖父,季临不敢……”
季老将军语重心长道:“你父亲也是与你一样的脾气,认定的事情很难有改变,当年……祖父不让他随我从军,他小子硬是偷偷一个人去了西北那苦寒之地,后来私自与你母亲成亲也是如此……”
“祖父,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在临儿的心里,爹娘这样也很好……”
季老将军上前拍了拍季临的肩头道:“可苦了你了……自十年前你父亲战亡的消息传回上京,你母亲当即晕了过去,后来……你父亲的棺椁运回了上京,你娘冷静地处理着府中的事务,在厚葬了你爹的时候,当晚她就服毒……随你爹去了……临儿,你可曾怪过祖父,倘若祖父那时候留意,或许……或许……”
季老将军哽咽着嗓子,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季临眼中的悲戚,他哑着嗓子道:“祖父,临儿,未曾责怪过祖父……娘这样做,总算不是能与爹在地府中团圆了不是吗?”
季临顿了顿道:“祖父,倘若没什么事,临儿就先退下了……”季临说完就走出了房门。
季老将军想要喊住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这时肖远走了进去,他看着季老将军一脸悲戚的神色,上前轻声道:“将军,你……这是何苦呢?”
季老将军叹了一口气道:“肖远,我是看临儿这小子性子越发冷淡,我怕……我怕他在怪我,怪我没有照顾好他的娘亲……我不让他进大理寺,他就偏偏要去,一个人赤手空拳面对大理寺那些会吃人的官员,暗地里也不知吃了多少苦。”
肖远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将军,公子自会明白你的苦心的,天色不早了,老奴扶您回去就寝……”
季临走出回安堂,长风就迎了过来道:“公子,老将军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季临扫了一眼他,眼神的凌厉,激的长风忍不住战栗,他不安道:“公子……”
季临缓了缓道:“长风,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公子……这么晚了……”
长风在看到季临又一记眼刀扫来,他住了口,片刻后道:“是,属下告退……”
季临一个人回云林堂的路上,见有个水中的亭子,他踏着月光,缓缓走到亭子的桌旁坐下。
季临抬头望着空中的月亮,月儿如圆盘一样,只是缺了一个口子。季临这才恍惚道:“快到仲秋节了,以往爹娘在的话,这院子何至于这么冷清。他无兄弟姊妹,爹亡故后,娘也跟着去了,彼时他年纪也不过十岁的年纪,那日他一下子失去双亲,他的心中悲痛万分……如今他已到弱冠之年。日子过得可真快呀……”
翌日一早,季临醒来时,已是日晒三更,他扶着有些酸胀的脑袋,慢慢地坐了起来。
季临哑着嗓子喊道:“长风……”
长风立即推开房门,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他见季临坐在床榻上,他笑着道:“公子,你醒来了?”
“昨日……我是如何回来的?”
长风把水放到架子上,随后他走到季临跟前道:“是肖伯背您回来的。”
季临脸色一红咳嗽了几声后不自在道:“大理寺那边?”
“大理寺那边,老将军已派人告知您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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