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时节,许是午间的阳光过烈了些。故而显得室内略有些烦闷。
正在这样的天气下,辛雁手持一个精绣着杏花纹样的团扇,一边为自己扇着风。一边望向屋外出神。
“想出去?”
一道少年懒懒的声音,在里屋的寝间里响起。
闻声,辛雁扭头。透过那水晶幕帘,望向在寝间内正趴在卧榻上,正以一种闲散的姿态,下巴低着枕头,正翻着书的少年。
人虽是趴着的,但那副模样。倒全然不像是八日前才挨了板子的样子。
辛雁瞥了他一眼,手中扇着团扇。
不屑轻哼,故作出一副无奈神情,叹了口气,似感叹道:“唉,我觉得吧。之前爹那十几板子,果然还是打轻了。瞧瞧,这人哪还有一点伤者的样子?那般看书,你倒也不怕伤了眼睛。”
“......”
喻栩洲无语,他扭头将视线移至位坐屋内正中央的辛雁。
只见她单手趴在桌上,右手烦闷地扇着团扇,目光又再望向敞开的房门,满脸只写着三个大字‘想出门’。
“讽刺的话便够了。你那张脸一点心思藏不住,不就是嫌照顾我烦,想着去屋外逛逛吗?想去便去呗,我又不拦你。”
“......”
喻栩洲这话一出,当面戳穿了辛雁内心的小心思。令她手上扇风的动作一滞,眨眼竟是略显尴尬的舔了舔唇。
一时竟像噎住了一般,尴尬的说不出话来了。
见她未语,喻栩洲挑眉瞧着她那副模样,不禁有些被逗笑了。强忍着笑,他下巴抵在枕头上,歪着脑袋瞧,又刻意道:“这人呐,真是稀奇。想出去吧,又顾虑着自己讨厌的丈夫。怎了?这些天你照顾我时,不一直念叨着讨厌我,巴不得我再被爹拎出去多打几板吗?”
“......”
不是,她前两日随口的一句话,他记到现在?
“叨叨叨,你这嘴。有完没完?”
辛雁单手叉腰,拍桌而起。她皱眉瞪着喻栩洲。
可喻栩洲见她那一脸凶相,却不以为意,幽幽叹了口气,又继续道:“哎,女人呐。这便嫌我唠叨了。虽说作为夫妻,你我互相厌烦。但好歹曾经也是算得上是知己好友,怎地?这便厌烦我了?”
说着,喻栩洲还不忘闭眼仰头,做出一副怀故的模样。
见他这副德行,辛雁真是有些忍无可忍。
“知己?谁跟你知己?”辛雁小脸皱成一团,一副噎到狗屎的嫌恶表情:“我这一生,犯过的最大错。就是认识你这个骗子,喻栩洲!”
“啧。从前一口一个祁缘。现在一口一个喻栩洲。辛小姐还真是善变。”
喻栩洲单手撑着下巴,轻笑一声。一脸挑衅地瞧着辛雁。那副神态,可谓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称呼上的错误,喻栩洲故作一愣,又似反应过来了什么般,莫名又笑得意味深长:“哦,不对。不该唤辛小姐。您现在已为人妇。确实不该唤小姐,该唤——”
喻栩洲刻意在此停顿,而辛雁听见他这声停顿。心下也随之一紧,似是被人提起来了般。
她咽了口唾沫,内心竟是开始期望下一刻从他嘴中听见‘娘子’这二字。
可终究...
还是她奢望了...
“辛氏。”
可最终从他嘴中吐出来的字,终究不是她所期望的。
喻栩洲本是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不想她却在那声‘辛氏’出口后,整张脸瞬间变得暗沉。
只见对面立在原地的辛雁,原本拿着扇柄的那只手,死死捏紧。
她脸色暗沉,周身气质一下变得低迷。也不再似方才般精神。
喻栩洲眨眼,见她这样。心下也明白她这是又被他气到了...
“咳咳安...不,辛氏,你没生气吧?”
“小侯爷,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说讨厌我的是你,说厌恶这桩婚事的是你。可现下,提起曾经的是你,说我善变的也是你。喻栩洲,你当我是什么?逗弄取乐的宠物?”
她双手拳头捏得愈发的紧,直至最后连声音也几乎是吼出来的:“若不是娘不许你我分房,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待在一个屋檐下吗?!”
“......”
喻栩洲这次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瞧了她一眼。随即别过了头去。
这一举动,放在辛雁眼中。便是他的不屑与刻意的冷漠。
见他这副态度,辛雁自然是更加来气。
好似自从与他成亲后,她几乎日日都在生气。
她整张脸被气得通红,在瞥了喻栩洲一眼后。便扭头冷哼一声,踱步朝屋外走去了。
待人彻底走后,喻栩洲回过头,视线往窗外望去。
只见辛雁带着碧儿,很快便从这院中消失了人影。
见此场景,他内心颇为无语。
“想出去便出去,我又不栏你。何必故作是被我气走...”
屋外,碧儿方才只瞧见辛雁气势汹汹的冲出房。
还不待她上前询问,便见辛雁朝她招手。示意她跟上。
疑惑小跑跟上辛雁,刚走至她身边时。
便见她在出了院落后,又再放慢了脚步。
碧儿在一旁问道:“少夫人,您这是要去哪?”
辛雁伸了个懒腰,扭头看向碧儿,淡淡一笑:“去后花园逛逛。”
“那您刚才为何...?”
碧儿话到一半,视线不自觉往后瞟。
辛雁随着她的视线往她们来时的方向一瞥,双手环胸,没好气般冷笑一声,道:“我本来就想出来透透气。毕竟成天同他待一起,迟早要被憋死...”
辛雁方才那出,确实是有故意的成分在...
本意确实是想出来,但喻栩洲那副模样,她也确实是看不惯。
不过能在出来前,膈应他一下,发泄一番心中的火气。倒也还不错。
“前些日子,府内发生了变故。因而小侯爷也搬去了新的别院。”
走至拐角处,莫名响起了府内管家熟悉的声音。
还不待她诧异,转角处便迎面撞见了似在为人带路的管家。
以及...
一个熟悉的青年身影。
“墨言?”
“辛雁?”
迎面撞上的两人,在瞧清对方相貌后,分别异口同声道。
对面青年半束发冠,留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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