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过后,温婼还是放心不下李昭的身体,入宫来看她,正碰上李昭招呼着人收拾东西。
“你这是打算干嘛?”
李昭笑着说道,“你来得正好,正要与你说呢!我向父亲说了,这些时日去大同寺小住,估计也要一两个月,正想着让人去与你送个信,我将这两只猫暂且送到你府上养着可行?”
“怎么忽然想着去大同寺小住?这也不是小事,可是为着什么?”
李昭停下手上动作,两人坐到桌前,李昭将茶递到温婼面前,“也不是一时兴起,去岁回来时就有这个想法,不过是事连着事,蹉跎到了如今。你也晓得我夏日里受不得热,又食不得寒凉之物,山间凉爽,也让我能避避暑气。加之阿姐也不在宫中,我一个人在这宫中闷得很。”
“你说的倒是轻巧!每次惯会轻描淡写带过。端午后这些时日怕是宫中也没少议论你与赵辰阳吧?”
李昭晓得她要说什么,摇了摇头,说道,“可不要说是因着赵辰阳的事我才去的大同寺,和这没有一点关系,我前些时候就和父亲提过此事了。”
温婼无奈道,“那你的身子到底如何?慢月之前不是说你时常不适,苏溪是如何说的?”
李昭摇了摇头,“苏溪这些日子家去了,我看着她与她父亲关系缓和了不少,就没把她拘在宫里。你放心,宫中的御医也看过,只说气虚,慢些养着就行。”
温婼叹气,“你现在看着面色还不如在城阳时,我不在你身边,看着是没人能约束你了!”
“你也晓得你操心多啊!你放心,等我从大同寺回来,身体就好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你的婚事也差不多该定下了。”
“你呀!就别操心别人了!”
五月中旬,李昭便悄然出宫去了大同寺,李明悯陪着一路上都怏怏不乐,喜怒都写在脸上。
李昭故意道,“这是还在气我呢?”
“我哪敢生阿姐的气啊!”李明悯嘴上说着不生气,却把脸扭向了另一边。
“要不要我找面镜子与你照照,你这脸上摆明写了‘我不开心’这几个大字。”
“阿姐都没与我商量就自己决定去大同寺小住,还不兴我自己生生闷气啊。”
李昭失笑道,“你这是打算气我一路啊?咱们可是要两月不见的,就不让我多看看你?”
“阿姐之前走了六年也不见多想我,这才两月,以阿姐的铁石心肠,自是不放在眼里的。”话是如此说,却终究不舍得耽误两人相处的时辰,将脸扭了回来。
李昭主动给他个台阶,说道,“好了,我心中当然时时挂念着你的,你放心,我中秋前一定回去陪你过中秋的!”
如此折腾,两人相处时光飞快,到了山脚,李昭说道,“就送到这里吧,我带着侍卫侍女一大堆,出不了什么事,你就不用陪着我上山了。”
“都送到这里了,不差这一段路的。”李明悯坚持将李昭送到了大同寺,看着侍卫将各个箱子抬进了厢房,又在小院内外一番检查才放下心来,走之前还要再三交代。
李昭与李明悯走到寺门,听李明悯还在絮絮叨叨,阻拦道,“好了,大同寺我都来过多少次,比你熟悉的多了,出不了错的。你若何时得闲,也可来小住两日的。”
李明悯撇嘴,“我近来忙的很,阿姐惯会说场面话。”说着就要走,“那我走了,阿姐不要想我。”
见李明悯恨不得一步三回头,李昭笑道,“快些走吧,马车上备了你爱吃的糕点,记得吃。”
大同寺依山而建,经几代君王修缮,早已是皇家寺庙,今日更是慧净法师座下的大徒弟亲迎,“阿弥陀佛,师父晓得公主要来,早早便嘱咐小僧将公主之前住的这小院各处清扫,公主看还有何处不周,讲与小僧便是。”
李昭还了个佛礼,温声道,“多谢师父费心,这些时日叨扰你们清修,已是过意不去,院中事宜便由我们自己打理吧,到时缺了什么,再叫人去寻师父。”
“如此,那小僧便退下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师父说若是公主得闲,可去禅房内与他对弈饮茶。”
“多谢,等我将这处收拾妥帖,再去寻慧净大师讨教。”
此间小院四四方方,与平常香客所处厢房不在一处,小院南处种着棵菩提树,长到如今已是郁郁葱葱,风吹叶动,沙沙作响。静坐院中辰起暮时总能听到钟声传来,李昭十岁时曾在此处待过半年,每日里听佛音袅袅,看日升日落。
看伺候的人各处忙碌,屋中也无落脚之处,李昭带着望月、慢月沿着青石板路寻了处僻静佛殿,抬头只见殿中金身佛像巍峨矗立,正慈眉善目的俯视着芸芸众生。
香火尘烟中李昭跪拜虔诚祈愿,求的却不知是何。
“阿弥陀佛。贵人可是许久未见。”
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李昭回身去看,却见一年近六十的僧人,眉目间透着慈悲与智慧,一双深邃平和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
李昭双手合十,“慧净法师,别来无恙。”
禅房内只一座古朴屏风隔出来内外,李昭与慧净法师分坐在桌案两侧。慧净洗手泡茶,李昭见四周空荡,怕也只做休憩之用。慧净见她有疑,开口道,“老衲前些日子去了淮南,如今刚归,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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