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还未来得及回答关于她问申时至申时二刻是否也断了的问题,便被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她说要弥补他,说每天见二刻钟为他针灸,他满心欢喜去了东篱巷等,也像毛没长齐的愣头青似的觉得她若有心弥补,纵然腿被她打断了,便翻篇过去吧,活在过去消耗自己,他诚然很累。

结果先等到她爽约三个时辰,再等到进去她身子一半她要求他停下,他是男人,但时隔七年,他再次被她击碎了男人的尊严。到底是不喜欢他吧,若喜欢怎么会七年前便因为周大人而放弃了他,如今又因为周大人而夜里投靠他。

沈江姩透过卧室门朝外厅那边去看,长廊上昏黄的灯光将二三人身影投在镂花木门上,隔着门板也看得出门外人也毕恭毕敬将身体站的很直。

宋煜长衫乍看整齐,细看下面被狼狈地撑起,他坐起身来,从衣襟拿出那个瓷瓶,在舌根底下压了颗药丸,他抬手拎起热茶,倒了两盏,他没有回头去看沈江姩,只安静坐着。

“你问这个是因为今晚上没从孤这里弄到钱给他,打算继续吊孤胃口?说实话,今日临时出门没有带那么些银票。但你觉得孤会不会明日拿足银票和你发生关系帮前妻养周家?宋煜是不甘心,但宋煜不傻。”

无事无非,他一般出门不会携带大量银票在身,他通常带个二三百两在袖底以备不时之需,上回她去画舫找小狗,他误会她找乐子撕碎她一千两银票,也是他叫谢锦专门回府又取一千两给他送过来。花她身上可以,床奴嘛,花钱哄哄无可厚非,但花她丈夫身上他一分也没有。

沈江姩感受到宋煜压抑的怒火,她虽然不大通男女之事,但是她纵然再迟钝也知道他那个点上从她身子退出去是多难,他能克制下来,她已经觉得难得。

也更对他向往,她自己何尝不难过,她瞒得过所有人,却瞒不过自己,周夫人她想成为宋煜的女人,刚才浅尝辄止下面的那几乎撕开的疼,她得到前所未有的亲近感。

好想告诉他,自己缺钱是因为二姑娘的婚事,刚才自己表现那样差劲只是希望他停下来,也希望自己交出身体有个合理的理由,而不是因为爱情。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去东篱巷。所以我才问的。宋煜,你可以正面回答我一下吗。每天那二刻钟,我们断不断

呢?”沈江姩嗓子也颤了。

宋煜睇了眼沈江姩,随后将目光收回,轻声道:“喝水么?温温的喝正好。”

他自己提起一盏茶饮了些,将另一盏往沈江姩手边拉了些。

沈江姩从他每个细节中都发觉自己逐渐沦陷,她对前夫的占有欲越发的浓重,她自己都被吓到了,她明知道明知道他有侧夫人的,为了侧夫人他甚至迟迟不肯娶正妻,自己不应该肖想他或者依赖他。

她拿起茶杯,饮了一口,将从身后拥住他的冲动压下,她不可以继续犯错了,他子时前需要回去邱梦身边的,哪怕她方才讲了她子时不走,也不准他走,他还是理智地告诉她子时会准时送她回客栈,她理解他应该是不会让邱梦独守空房。

宋煜将那瓶东西盖子拧起来,拿布巾将床上暧昧的痕迹擦拭了下,随即立起身,“外头有人找孤有事。孤去看看。”

沈江姩将茶杯搁下,又问:“东篱巷每天二刻钟,断不断呢?我问三遍了。很难回答吗?我要不要每天去等你?”

宋煜仍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起身往外走,走到门边,住步,缓缓回身,“你一直问问题。孤也问你一个问题,你说的小恩小惠,是指孤王放下朝政,放下社稷,撇开亲信,独身下市井给你买棉靴,以及半夜担心你饿,亲手给你包云吞么?你知道暗处多少人希望孤死,你也知道孤通常深居简出,不大出门,对吧?这点小恩小惠,看之不上,是么?”

沈江姩心脏如被狠狠捏住,但她实在没有胆子说自己是因为吃醋,因为介意他太熟悉男女事了,因为希望他只有她一个,她讨厌他的侧夫人,他说的这些她都明白,也是使她险些失去自我的诱因,她轻声道:“大后天今上的寿宴,你会出面帮我父亲说情吗。如果你会出现帮我,那天我们在一起,那天我是你的。”

宋煜面上神情冰冷,她对他只有利用么,可方才她为什么想摸他有旧疾的膝盖,让他有种被爱着的错觉,她摸他膝盖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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