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把净空住持接过来,净空就在灵棚里给超度,跪在蒲团上,念经,一个小时后,净空起来,我把香火钱放到他的包里,送回去,然后这边往火葬场送。
我到火葬场,他们还没有来,我进了停尸间,沈师在。
“沈师傅,辛苦您了,百花厅的那个是我同学。”
“我都安排好了,第一个开炉,是你师傅的八号台,赶得也巧了,你是亲自送上去,还是我来?”
“就辛苦您了。”
我心想,去他大爷的,我可不进百花厅了,进去出不来,就要命了。
刘刚的父母,亲属过来了,我告诉他们都安排好了,骨灰盒去那边选,我带着去的,便宜了三分之二。
一切安排完,我就去了毛晓丽的办公室。
“我看你挺忙活的,谁呀?”
“同学。”
“噢,这么年轻,可惜了。”
“是呀,毛姐,我想问问那……”
“别问,你有条件,可以帮我办到,但是你师傅得同意,她虽然没有这样的机会,但是她不同意也没办法。”
“这事有点太那个了。”
“别废话,柯明吉哲,我已经给你留面子了,也留机会了,我就吃定你们了,你招惹上我的,我本不想这样,我就是一个邪恶的女人,不可理喻的女人,我再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不同意,你就看着办。”
毛晓丽竟然突然就翻脸了,我都傻了,这叫什么女人?没人娶就对了。
那天,刘刚下葬完,四五个同学非得请我吃饭,我就去了。
我问起邵玉的事情,他们一愣。
“你不知道?邵玉自杀了,已经四年多了。”
我傻了,半天才问。
“怎么可能呢?”
“真的,我们同学知道的都去了,当时没找到你。”
我万万没有想到会这样。
“为什么?”
“是感情的问题,似乎是这样,具体的不太清楚了。”
我没有想到,邵玉竟然会自杀。
“当时也是在你们火葬场火化的。”
那个时候我
没有去火葬场,这事我觉得麻烦了。
那天我回家,迷迷糊糊的,竟然在梦里梦到了邵玉,依然是那样的冷,可是那张脸画儿,分明邵玉是笑了,竟然会是邵玉。
进停尸间,我看大屏,百花厅没有人,我松了口气,如果有人,你说我进不?总不能再找沈师傅。
我忙碌着,想着邵玉,四年前在这儿火化的,四年什么是什么情况?
忙到下午一点多,我去查询处,查到了邵玉的记载,有照片,果然是邵玉,四年前在这儿火化的,确定无疑了,竟然是放在百花厅,我都觉得这事出得有点奇怪。
下班后,我去银燕家,她把饭做好了,吃饭的时候我说。
“燕子,毛晓丽给我们七天时间,还有就是那张脸画儿,就是毛晓丽送给我的那张,那个人竟然是邵玉,是我的同学,四年前在我们那儿火化的。”
银燕看着我,很久才说。
“那就让毛晓丽来吧,我们不能干这种事情,还有邵玉的事,你也不用问了,人已经死了。”
“那皮,我怀疑是邵玉的,她是怎么弄到的?”
“你事太多,我告诉过你,在火葬场,你别问东问西的,只有看得份,说得份都没有,别惹事上身了。”
银燕挺烦的样子。
“可是,我遇到了麻烦。”
我把在百花厅遇到的事情说了,银燕一下站起来了,又坐下,把筷子放下。
“行了,你自己吃,等我回来。”
银燕走了,我没问她去干什么,问了又训斥我,我真想抽银燕一个大嘴巴,告诉她,我是男人,你是女人。
我不知道银燕去干什么了,但晚想肯定是找什么人去了,这点是肯定的。
我自己把白酒拿出来倒上,喝着,想着从来火葬场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周师傅说过,这只是很小的事情,那么怎么样才算是大事情呢?我完全的就不明白了,周师傅一生经历了什么呢?
我喝有点有晕的时候,银燕的师傅李丽来了,看着
她,再普通不过了,我有点不太相信她。
银燕拎着两瓶红酒,还有一些菜,摆到桌子上。
“给我师傅倒上。”
我想,我应该叫师奶了。
我没有叫,把酒倒上,恭敬着,心里的想法永远也不能说出来,不管对谁。
李丽挺能喝的,我们喝着,聊着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家长里短的,没有一句正经的。
我看了一眼表,快半夜了,李丽才说。
“小柯,你也别着急,这个毛晓丽是一个邪性的人,她既然敢让你们这么做,就是她的办法,也不怕你们告诉场长,告诉谁,如果你不按她所说的做,真的就是会惹上大麻烦。”
“我不知道是什么麻烦,我也不知道,毛晓丽为什么就盯着我不放。”
“你是全阴之人,当然要盯着你了,只有你,或者是你师傅,弄那皮才是最好的,做出来脸画儿,那才是最完美的,毛晓丽需要完成这十三幅画儿,到底
要干什么,我不知道。”
“她用什么办法让我们就犯?”
“在火葬场,有很多奇怪的事情发生,那就是人死后,以另一种形状存在,而这种形态大多数以阴气而活,而养,火葬场是极阴之处,再也找不到比这好的地方,次之,就是坟场,西塔寺,墓地之类的,首选就是这个地方,我听说,据听说,不准,毛晓丽可以控制某一种形状的人。”
我傻bi了,就是说,毛晓丽能控制住另一个世界的人,那么她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办到的,我完全就是不知道。
当然,毛晓丽是不会轻易告诉任何人的。
“什么办法?”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火葬场几十年了,真的只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做到,就是毛晓丽。”
“毛晓丽来火葬场是干什么的?”
“化妆师,炼化师,骨灰存放室,推尸,反正什么活儿都干过,很复杂的一个人,按背景来讲,她完全可以不干这些活儿,直接坐办公室。但是,她干了。”
“
背景?”
“她舅舅在市里是一个领导。”
我就想不明白了,毛晓丽到现在也没有结婚,而且还来了这么一个地方,我就奇怪了。
半夜了,李丽突然站起来,走到沙发边,把她的兜子拿起来,走到桌子旁边,拿出来几张黄纸,还有黑色的炭木,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看着神叨的。
李丽拿起黑炭木就在纸上画着,竟然是毛晓丽,太像了,那手法简直比美术生还厉害,让我目瞪口呆。
李丽得意的看了我一眼,这个看着就像家庭妇女的女人,竟然有这样的能耐,着实是让我吃了一惊。
“没有什么可吃惊的,当年我师傅是从国美毕业的。”
我去,借起来了,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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