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境重新装修的这段时间,宋昭宁亲自飞了一趟瑞士,从苏富比拍下一副书法大家的真迹。

这副字迹早年收藏在一个华裔艺术家手里,半年前他因意外过世,遗产拍卖会她也来了,却没缘分。

此刻购得,直接让苏富比送到老爷子手里,算作今年88大寿的贺礼。

老爷子的声音听起来不情不愿又带了点微妙的开心:“宁宁,你忙到没时间看爷爷啊?”

宋昭宁对面前男人微微颔首,他彬彬有礼地奉了个温和手势,示意她先接电话。

“爷爷,收到礼物了吗?这段时间忙,找奥地利王室借出的展品珠宝出了点问题,我昨晚才从维也纳回来。过两天,我这边结束了,一定到您眼前,届时您可不能嫌弃我烦。”

人越老越像小孩。

老爷子没想拿乔,不过耍性子想听孙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说两句中听的好话。

“怎么会!爷爷等你。”

老爷子乐呵呵地欣赏真迹,边品茶边和她话家常。

谈到酒吧,宋昭宁言简意赅说了涂老的意见。

老爷子对此倒没苛刻批评,他是觉得,女孩子嘛,想做什么就由着她去做,千金难买宁宁开心。

“爷爷,”宋昭宁温声说:“我和席越谈事情,晚点再和你说好不好?”

老爷子一听席越名字,登时来了精神。

宋家和席家都是南城有头有脸的大家族,算得上古板迂腐的门当户对。

两位继承人年轻有为,长辈也乐见其成,席老爷子前年过世,离世前的最后一个心愿是希望自己孙子能和宋昭宁在一起。

席老爷子待宋昭宁如亲生,他是早年部队退下来的一把手,玩得一手好枪。

前几年大手一挥,把自己在北美的合法射击庄园留给宋昭宁。

“你两小孩也有一阵子没见了,你们聊你们了的,爷爷先去吃饭。”

收线后,席越目光随着她倒扣手机的动作,停在她屈起的食指,指关节环着一枚玫瑰金的指节戒。

他随口问:“是老爷子?”

宋昭宁嗯道:“爷爷问你最近还好?”

席越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眉目硬朗深邃,睫毛尤其密长。

当他垂着眼看什么人时,深情得好似能凝固时间。

但宋昭宁知道,这人其实看条狗也深情。

席越应了她,慢条斯理地切开五分熟牛排,倒是浑然天成的姿态,他在英国本家的规矩只多不少,在护城,还算平易了。

“回头我问老爷子安。自从爷爷走后,只有老爷子对我极好,让我感觉,爷爷还在这世界看着我。”

席越转过盘子,他把银色刀叉搁在白瓷餐盘,温热毛巾擦拭手指,动作非常之优雅,非常之贵气。

他声线矜冷华丽,话也暧昧多情。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宋昭宁无不敷衍,她支出一根手指,抵着浮雕餐盘,不动声色地推回去:“最近胃病犯了,吃不得半生不熟的东西。抱歉。”

混血儿那双眼睫奇长,眼瞳奇水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半晌,他不紧不慢地笑起来:“宁,你我之间,不用客气。”

她本来就没多少胃口,还非得看他在这儿惺惺作态演戏。

宋昭宁不止一次感慨,他当时应该去报表演类,而不是什么神经兮兮的哲学。

“谈正事吧。”她用纸巾擦拭唇角,客气疏离地微笑:“找我是为什么?”

席越露出受伤的神情。

说实在,这张脸放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出道当明星的内娱,确实有种不可代替的独一性。

她在对方眨眼放电的频率中出神地想,如果自己投资娱乐公司,能不能请席越过来当头牌?

席越手指轻敲,但笑不语。

两人面对面坐着,同样蛊惑人心的漂亮脸蛋,眼底也同样闪烁着对彼此的厌恶冷漠。

宋昭宁手指别过耳后凌乱的发,眉眼淡漠。

谁会把约定地点定在狂风大作的码头。

身侧两个西装革履佩戴耳麦双手交握的保安,真正目的其实是防风。

几百号白色帆船摇摇晃晃,站在席家地标性望海酒店顶层,可以俯瞰大半护城。

这里是席家的港湾,不远处的飞机坪停着一架即将起飞的湾流G650,等待主人的示下。

装饰花篮旁的电话孜孜不倦地响个不停,宋昭宁一抬眼神,让他接听。

席越微笑,如阿波罗俊美无俦的黄金比例忽然往后一仰,他并指捏起手机,看也不看,沉入宽口红酒杯,银白手机和鲜红酒液融为一体。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吗?”

他语气放低,额发轻轻簌动,好看的眉眼委屈地皱到一起:“宁,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应该关心我。”

她知道这个品牌的手机,防水功能一直不错。

不知道席越犯得哪门子病,直到手机不再震动,她终于开口:“这世界没有理所应当的应该。席总,如果你没事,我先走了。”

“宁,”

他又喊住,声线款款深情:“听说你最近酒吧重修?为什么不找我,你知道我的团队——”

“闭嘴。”

她不耐烦地拢过蓬软卷发,截断他没有意义的废话:“少和我玩这种戏码。我不是你养的情人。席越,奉劝你一句,少来招惹我。”

男人表情微微一动,眼底笑意不减反深。

他骨相立体,皮肉却稍软。

故作姿态地笑起来,眼尾打起淡淡褶皱。不显老态,反而有种相当别致的成熟和冷峻。

“宁,我爱你。我没有养情人,你知道的。”

他继续他的第一千零八百遍表白:“如果扔掉我的玫瑰,会让你高兴。没关系,明天开始,我会加倍给你送过去。”

宋昭宁面无表情,她搁下温热的手巾,转身就走。

离开护港,司机打起左右运动的雨刷,问她去哪。

宋昭宁出门时就没有什么好心情,此刻被席越那个空有长相的草包一激,情绪淡到极致。

手机群聊以每秒的速度不停刷新。

她随便点进一个,兴致索然地看了几眼,发了个红包炸鱼,红包秒没,视线映入一排整整齐齐的“宋总大气”、“宁姐再来”。

怀愿在这时私她:在哪?夜色来不来。

宋昭宁回她:等着。

她给司机报了地址,银色宾利如一柄雪亮钢刀,瞬间切入茫茫车海。交错闪烁的红色尾灯绵延不绝,从护港到宁山二路,视线一片血红。

不过四五点的光景,天气阴沉得像是一团蘸饱了墨的笔尖,带过浓墨重彩的一笔。

因着暴雨和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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