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竹一时尴尬,僵着脸,眼神找陈朔求救。

陈朔知道这个吴山算是个二愣子,而且是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典型,多说无益,便道:“既然绑架这件事我们报了警,这事情好歹要有个结果,联系警方吧。”

吴山顿时慌了:“我可把我知道的都说了,绑架这件事,我也是受人迷惑,可我和警察说这些,人家哪会信,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

“这事情你得留个案底,当是买个教训。”陈朔道:“现在木小姐安然无恙,我们可以和你一起向警察同志说清楚,不至于把案件性质真正上升到绑架这种程度,但该受的警示教育和处罚,你得受着,你要记得,现在是法治社会,不要总想着什么旁门左道。”

“你现在也该知道,那个教唆你的声音不是真的要帮你发财夺势,要想混得像个样,要靠自己才行,可别执迷不悟。”

吴山被怼得无话可说,眼前这些人,要法术的有法术,要权势的有权势,他一个小屁民,还能反抗什么?

他连举报清净山封建迷信都举报无门。

……

吴山被警察带走后,几个人算是正式聚了个餐。本来朱时方是在北武当山安排了接尘宴的,但一来二去事情太多,到了这小县城里,萧浪豪气地做了东,他当然也不会拦着。

事情既然暂时告一段落,他明天就回北武当山继续清修。

萧浪便调侃:“人家修道修的是法术,你还真是修道心啊?”

“萧总,谁说不是呢?”朱时方说:“佛语有云‘譬如磨镜,垢去明存’,我这人在俗世待得久了,得好好打磨打磨,心才可重见天光啊!今生结佛缘怕是没机会了,就自己自修自修得了。”

萧浪举杯和他干了,当是交了他这个朋友。

饭后,萧浪拉着木子曦去街上散步,陈朔则带着宋竹回了旅馆。

平顺县与武陵县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同样依山傍水,再比如,大街上不太热闹,小巷子里更显冷清,麻将馆生意很好,商铺门前则摆着各式各样的电动车。

宋竹走在陈朔身边,心里觉得十分平静。

她想主动说些什么,又有些说不出口,她想起来,不久前,她和陈朔正是这样走在武陵县的街头,那个时候,陈朔和她说了许多话。

她不禁抬头看着走在她前头半个身位的陈朔。

陈朔好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突然回过头来看着她,然后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让她往自己身边靠了靠。

宋竹轻轻将头靠在陈朔肩上,与陈朔手指紧扣。

“阿竹,你是清净山的掌门,这事你知道吗?”陈朔调侃。

宋竹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其实说的是巴代,不一定是我。”

“哦?”

“往前数千年,巴代的位置很多人都坐过。”宋竹想,包括木子曦遇到的那个叫辛的男人,也曾是巴代。

陈朔了然,道:“我总感觉清净山的存在一定有目的,它不该是吴山和朱时方口中那样超尘脱俗的存在,他们既然掌控上古神玉锁魂玉,还存续了上千年,一定有其必要的原因。”

这想法与宋竹的不谋而合,她感觉,所有的谜底谜面,都和天星山有关。

“陈朔,无论何时,你得保护好你自己,知道吗?”宋竹将心中的担忧合盘托出:“我不想你因为我送命,两个人相爱,应该是奔着更好的未来的,不该是为了做什么为人去死的傻事。”

“我明白,阿竹。”陈朔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宋竹的肩:“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保护你,是因为你值得保护,你有值得我去救的价值,我同样不希望你出事。”

陈朔停下脚步,索性将宋竹抱进怀中:“要是我们两个有不得不面对的宿命,总会面临各种抉择,我只能说,从理智上、情感上,我的选择我都不会后悔。”

他长叹了一口气:“常柏也是这样吧。你是不是也觉得,他的选择让你无法承受?可那就是他的选择,从他与白清川结识的那天就开始的宿命。”

宋竹身形微颤,她用力揽着陈朔的腰背,感受着陈朔坚实温暖的怀抱。

这个拥抱,她仿佛已经等了数不尽的岁月。

两人依偎着回到旅馆房间,陈朔叮嘱宋竹好好休息,告诉她明天出发会过来叫她。

“什么时候出发?”宋竹问。

“不会太早,现在多了蚩尤像,我们没法坐飞机回长洲,就自驾一路开回去,我和萧浪两个人轮流开车。”陈朔平和地说。

宋竹点点头,和他互道晚安。

早些时候,她仔细观察过那个蚩尤像,那是一座石像不错,可表面还密密麻麻地刻着些什么符号,宋竹认得其中一些,是属于苗族巫师的法印,她推测,这座石像恐怕是成形于上古时代,或许蚩尤本人也与之有过什么渊源,然后经过历代的巴代法术加持,这才蕴含着神力。

想起来,她觉得这些法印和天星山的封印咒文有些相似之处。

那团怨气的真身在天星山,若真想对付他,也许需要借用这石像之中的神力,宋竹闭上眼睛祷告,希望先祖保佑她。

……

四个人的自驾之旅进行得平静且愉快,木子曦想在沿途多走走看看,萧浪坠入爱河,自然由着她,至于陈朔和宋竹,更是随遇而安。

所以他们并不着急赶路,一路上除了走高速,还会找些网红景点停停逛逛,小情侣出游,拍了许多靓照,经过两天的休整,几个人也都恢复了些神采。

这一天,他们到了位于河南与湖北交界处的落日镇,这里属于大别山脉,自然景观美不胜收。

在打卡点拍了绝美的夕阳之后,几个人返回农家乐吃晚餐,农家乐就位于镇边上,旁边有条小溪,大堂是个简易的木棚架子搭起来的空间,外面张灯结彩,里面大概有二十桌的位置,坐了一半客人。

几人点好菜,安心地坐下,可饭还没吃得尽兴,大堂里就有人口吐白沫晕倒在地,那动静,着实把人吓得不轻。

很多人上去围观,那个晕倒的人是个二三十岁的小伙子,倒地之后四肢还在不端抽搐着,有人说他是发了癫痫,有人说是他吃的饭菜里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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