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个人争辩只是单纯地浪费时间而已，戚果果断地放弃了与陶鹤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催促他赶紧继续把游戏进度往前推。
此时主人公与b2已经来到了大楼的第三层。这一层随处可见充满了科技感的摆设, 像是会出现在科幻电影里的一般。这栋大楼每一层的内部风格都各不相同, 每来到一个新的楼层便像来到一个新的世界。例如主人公醒来的第一层, 就像是一条穿梭在无数整齐房间中的无尽长廊；而第二层则是一个堆满了残破物体的废弃药物研究中心。
越是往前探索，越是不知道主人公究竟身处何处。
“这不合理。”戚果一脸认真地指出令他疑惑的地方, “现实中的大楼没有这种构造。”
“或许主角此时并不在现实中。”到底是玩过许多游戏，从制作者的角度出发，陶鹤已经明白了这种反差是作者刻意为之。
“不在现实之中？”戚果顺着他的思路想了下去。
“你看，从开始到现在主角除了b2没有遇到任何活人，如果他们真的处于自杀俱乐部的总部大楼, 怎么可能会遇不到别人？而且在第二层的废弃研究中心里，主角已经发现自杀俱乐部所研发出的自杀药物实际上并不会致死, 而是让人处于一种似死非生的状态。这是不是可以大胆推测, 主角现在也很有可能处于这种状态呢？”
看他面露疑惑，陶鹤便将目前的线索总结分析给戚果听。他难得认真，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唬得戚果一愣一愣, 完全被他的推论说服了。
见戚果露出赞同的目光, 陶鹤收起认真, 又转变成那一副微微笑着的欠揍模样, “怎么样？是不是很想表扬我？”
就知道这个人认真不过三秒。原本真的想要夸一夸他的戚果瞬间将那些话收回了肚子里：“……不好意思，我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好无情，我要哭了。”他嘴上说着要哭, 实际上脸上的笑容却又更加深了一层。
戚果倒是十分合格地扮演着一个从始至终都冷酷无情的人：“那你就哭吧。”
[lv7][嗦话注意点：哈哈哈哈哈我的天！为什么那么这俩人的互动这么精彩]
[lv10][钢化玻璃心：从来没见过这么光明正大嫌弃切黑的人哈哈哈哈哈]
[lv8][v小枫：主播不好意思，我想去粉小哥哥了]
[lv11][西瓜瓜：带上我带上我！小哥哥冷冷的拒绝可爱死了！]
[lv12][锄禾：今天的切黑一直被拒绝，从未被接受hhhhhhhh]
[lv10][stardt：百万观众血书要求主播开摄像头，我们要看小哥哥！]
[lv11][切黑的小迷毛：作为一个已经把游戏通关的玩家只想说，他猜得也太准了吧！]
[lv10][老司机带带带：卡关？不存在的。我就没见过主播卡关，更别提他今天还有狗粮buff]
直播间的观众们还在尽情地用弹幕抒发自己的感情，而电脑前的两个人却已经迅速又准确地通过了第三层，距离游戏结局又进了一步。
此时距离他们开始直播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却完全没感到任何疲惫。陶鹤之前的直播动辄五六个小时，如果今天只有他自己玩，估计就会把这游戏一直玩到通关才关播，然而今天还带了个戚果果。
陶鹤估摸着游戏剩下流程大概还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然而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他便将游戏存了档，对着观众们道别：“今天先到这里吧，晚上吃完饭再继续播。”
“不打通吗？”戚果不解地转过头。
“不着急，”陶鹤笑道，“我还得给大少爷做饭呢。”他这话倒不只是调侃。借住戚果家的这几天，每到这个点，他就自觉地前往厨房开始做饭。谁让某位大少爷的饭点那么准时呢？
虽然很想反驳一下，然而戚果却无话可说——他确实就是个五点半必须吃饭的麻烦性格。因此他只能轻哼一声，高傲道：“那你还不快去？”
陶鹤忍着笑：“好好好，你先和观众说句再见。”
真糟糕，他几乎都忘了直播还是开着的，那么刚刚的对话一定也被听到了。不对，在刚刚那一个多小时里他好像经常冷言冷语地对待陶鹤……应该没什么特别出格的话吧？戚果一时有些后悔，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他也只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地与观众道别，然后便闭上嘴一言不发。
直到他盯着陶鹤彻底关闭直播界面，才松了一口气。
“你刚刚对我好凶哦，戚果果。”陶鹤一转头看到他一副紧抿嘴巴的紧张模样，就猜到他刚刚一定是忘了两人正在直播。
“我忘记在直播了……”戚果小声辩解，忽而又不满起来。“你都不提醒我。”
“没关系，他们都很喜欢你。你看，”陶鹤把页面调整成直播间的弹幕列表，摆到戚果面前，“他们都说要你开个直播呢。”
戚果好奇地凑过头去，握住陶鹤让他的鼠标，拉着页面一条一条地浏览起来。有些弹幕尽是对两人的声音的赞美，一溜的“声音好好听”“苏死我了”；有些弹幕则是在调侃他们玩游戏
的过程；还有一些弹幕令他有些费解，什么“cp”“互动好萌”之类，他之前从未接触过这些词语。
“什么叫做cp？”戚果指着其中一条弹幕问道。
“大概就是你和我的组合吧。”之前陶鹤和队友开黑时也被刷过这些弹幕，倒比他了解一些。“意思就是她们喜欢我和你一起玩游戏。”
“哦——”戚果应了声，继续看着那些对他而言十分新鲜有趣的弹幕。有些弹幕的话说得逗乐，令他看着看着便不自觉地微微一笑，脸颊上的酒窝也因此隐约浮现出来。
陶鹤一直在一旁侧着头专注地凝视着他，自然也未错过他难得的笑脸。那酒窝真可爱，可爱得令他心尖发痒，只想伸出指尖去挠上一挠，看看是不是真的能沾上酒香。他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好像是有点坏，竟然直到现在才看到这人发自内心的笑容。
明明就很想宠着他，但又偏偏更想对他使坏。真是矛盾极了。就好像此时此刻，他既想目不转睛地将这人开心的笑容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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