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乖吗?”

夏妗突然就又忍不住了,酸涩感在无限蔓延,她说,“你有了心仪的结婚对象,我这样不该合你心意吗?你总要我乖,我凭什么听你的?”

说话间,眼眶又红了,忍也忍不住。

没人知道她有多难过。

她曾经有多依赖徐宴之,如今就有多难受,爱意高峰,他突然抽离。

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深吸了口气,不想被看轻,夏妗梗着喉咙说,“你既然要结婚,就无视我到底,别给我不切实际的妄想,你应该不想我又发疯,坏了你的好事吧?”

最后一句,是带着恨的。

那段记忆就像是刻进脑子里了,她永远挥之不去。

被抛弃的那段时间,她好似真的疯了。

思维走进死胡同,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前一秒还说爱她的男人,后一秒就可以说翻脸就翻脸。

所以她歇斯底里,她拿命威胁,逼他承认和自己之间的感情。

可他呢。

那么冷漠无情的说她‘疯了’。

他真将她当成了疯子,连多看一眼都嫌烦,现在又是为什么主动找上她。

是...还爱吗?

夏妗觉得自己可真贱,他那样伤害她,她为什么还是放不下。

他简简单单的一句‘你乖一点’。

她就忍不住想起曾经相处的细节,她们也吵架,因为他不许自己和男同学有接触,却许他自己送喝醉酒的女合作方回家。

她吃醋,同他大吵大闹,他也是这样无奈的同她说,“阿妗,乖一点好么?”

“徐宴之。”忍不住,夏妗还是直视着他问出声,“你今晚为什么来找我?”

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可期待总归只是期待。

徐宴之看着她,那副斯文的眼镜让他看起来温柔儒雅,可说出来的话却冷的让人心疼。

“今晚长安,司厌为你折了陈明东的手。”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来了,夏妗扯了下唇,“是又怎样?”

“离他远一点。”徐宴之似是威胁,“司厌是徐家看上的人,你招惹他,只会引火烧身。”

“怎么个烧法?”

夏妗看着他笑,“难不成你们还能弄死我不成?”

徐宴之知道,夏妗疯起来是真不怕死。

他沉了下眸,“你或许可以参照一下,城南陆家那位舞蹈系女学生的下场,她不过面对陆家,就能断了双腿,你面对的不止司徐两家,海城多少豪门盯着司家少奶奶的位置,即使不是安安,也绝轮不到你。”

这话说的吓人,但夏妗知道,现实只会比言语上的更吓人。

她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不敢继续勾搭司厌。

她不怕死,但这条命只会用在她不想活了后,和夏家那几位同归于尽上。

“谢谢提醒。”

带着讥讽的冷嗤一声,夏妗转身开了房间的门,走进去后用力关上门,背抵在门上,抬头用力的汲气。

不伤心,她才不要伤心。

可最后,她还是忍不住掉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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