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坐牢……但我已经跟简疏文说了二十二年前我撒了谎……现在应该怎么办?”陈涛急道。
“法院开庭审理了吗?”欧律师问。
“没有。”
“哦,只是跟简疏文说了,但没跟法官这么说。开庭前您跟律师说了什么,法官什么都不知道,只要没在法庭上承认,那么一切就都不作数。”欧律师说。
“所以……要想不坐牢,我必须在法庭上说二十二年前我没撒谎,是不是?”
“是,您必须保持和二十二年前一样的口供,才不会因包庇罪和伪证罪进监狱。”
“可……如果最后判了顾辛是杀人凶手,那就坐实了我是在撒谎,我怕……”
“您什么都不用怕。”欧律师说,“您没有撒谎,只是当时天色太暗,您看错了而已。”
“啊?”
欧律师语重心长地说:“先生,您来找我做咨询,我就一定会站在您的角度思考问题,为您争取最大利益。您要知道,这个事情如果是因为当时天色太暗导致您看错了,一不小心误导了警方,这是无心之失,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但如果您是故意隐瞒事实,误导警方,导致调查方向出错,以至二十多年查不出真相,那您这责任可就太大了,不判您进去几年,怎么可能呢?”
陈涛的腿微微发抖,他害怕了,他不想坐牢。
欧律师问:“您懂我的意思了吗,先生?”
陈涛失神地点点头,“懂了,我不能在法庭上承认我二十二年前撒过谎,要是我当年的口供给警察造成了什么误导,那全都是因为……因为天色太暗了,我看错了而已,我是无心之失……无心之失……”
欧律师欣慰道:“先生,您很聪明。您要记住,我们都不是圣人,我们只需保护好自己的利益,让自己好好生活,这就足够了。”
法庭,关孜孜被杀案开庭前一小时。
本次案件引入合议庭,审判长是纪潜。
开庭前简疏文见到了纪潜。简疏文一见纪潜就笑盈盈地说:“纪学姐,恭喜啊。”
纪潜温柔地一笑,问:“恭喜什么?”
“纪学姐升职了嘛,难道不应该恭喜?”
法官有等级之分,在我国法官体系中,级别最高的是首席大法官,那是所有法官的梦想。
“就你消息最灵通。”纪潜无奈地笑道。
“当然,以前在学校别人都叫我‘小灵通’。”
两人寒暄了几句,但为了公平起见,都默契地不讨论案情。
关孜孜被杀案开庭现场。
原告关军、吴丹桂,原告律师简疏文;被告顾辛,被告律师周祁遇,周祁遇在答诚律师事务所挂牌,是简疏文的前同事。
简疏文见到顾辛时,只觉得对方一脸傲慢,趾高气昂,那种特权者对普通人的轻蔑与不屑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
顾辛没有丝毫对关孜孜的忏悔与愧疚,这人六十岁了,也到了可以被“尊老”的年纪,但他的嘴脸只会让人感到厌恶,而不是尊敬。
法庭上,简疏文当庭展示了证明顾辛是杀害关孜孜凶手的物证,一个是关孜孜生前佩戴的银手镯,上面留下了顾辛的指纹,那镯子是关孜孜爸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祝福她一生平安,可惜事与愿违;另一个是粘在关孜孜衣服上的一根头发,DNA检测出来是顾辛的。
刑警郁方正作为原告证人出庭。
郁方正解释了这两个物证的来历,以及为什么二十二年前没能通过它们找到凶手的原因。
郁方正说:“关孜孜的银镯子上有一枚血指纹,指纹现在已经确定是顾辛的。顾辛天生指纹沟纹浅,跟别人不一样,所以留下的指纹非常模糊,加上当时指纹提取技术并不发达,我们一直无法识别这枚模糊的指纹,直到这几年技术进步了,我们才得到了清晰的指纹。”
郁方正继续往下说:“而这根头发是粘在关孜孜衣服上的,它很短,发质偏硬,一看就知道不是关孜孜的头发,当时所有办案同事都认为这是凶手的头发。二十二年前我们就想用这根头发去提取DNA,但当时检验科的老张告诉我们,这根头发带的毛囊太少了,因为头发的DNA藏在毛囊里,毛囊太少导致提取难度变得很高,他也没办法。也是后来提取技术发达了,能从非常少量的毛囊中提取出DNA,才得到这一重要证据。”
郁方正说完,简疏文道:“审判长,各位审判员,二十多年前刑事技术的落后限制了很多东西,如今刑事技术的进步让多年命案终于告破。死者关孜孜去世时,除了她自己原来的东西,身上多出来的就只有一枚血指纹和一根不属于她的头发,而指纹和头发都是被告顾辛的。”
说到这,简疏文转头去问郁方正:“郁警官,除了顾辛的指纹和头发,你们还有没有在关孜孜身上找到第二个人留下的可疑物?”
郁方正摇头,“没有。”
“也就是说,关孜孜从失踪到死亡,只接触过被告一个人。被告顾辛就是杀害关孜孜的凶手。”简疏文说。
被告律师周祁遇质疑道:“我不同意原告律师的说法。关孜孜身上有我当事人的指纹和头发,只能证明我当事人接触过关孜孜,不能证明我当事人有杀人行为;关孜孜身上除了我当事人的指纹和头发外没有其他人的东西,也不能证明关孜孜从失踪到死亡只接触过我当事人一人,有可能关孜孜接触过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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