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似乎不太好,希望不要出什么问题”河南上,气象官看着阴沉的天色,不由得道。
“呸呸呸,你别乌鸦嘴,闽台1线本来就这样,更何况现在是冬天,就正常情况马上吃饭了,别多想了。”1旁的值星官瞪了气象官1眼。
“我也希望如此”
不免气象官多心,在当晚,舰队收到了马尾海军气象台的气象报告,称闽海接下来可能有较大风浪,预计将有7级大风。
听到这个消息,气象官心中反而安心了,这个风虽然是有点大了,不过也属于海峡的正常情况。
果然,当晚后半夜外海风雨大作,而3都澳港在两座半岛的环绕下风平浪静。
次日中午,随着天气转晴,舰队出港,这次离港,如无意外,下1次再靠岸应当已经在祖国最南端的纳土纳岛了。
离港之后,舰队以14节的巡航速度穿越了台湾海峡,沿着石星石塘1路南下。
万里长沙,千里石塘,1连多日,天朗气清,风和日丽,随着纬度降低,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
当航至神狐沙附近,舰队收到3亚的气象报告,称可能会有大风。
不过众人并未放在心上,冬季、初春的南海少见风暴,舰队各舰也都不是驱逐舰、猎潜艇这种小舰,因此仅是通知各舰做好防风准备。
然而,当时间来到第2天上午,海上吹来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到8点多钟时,开始激增,旗舰通知各舰做好防风准备。
8点15分左右,风速已达18/s,风向西南。
9点20分左右,风力进1步加大,天色变暗,舰体不断横摇,甚至于实在难以行走。
这显然与气象台的报告有所出入。
意识到问题之后,河南号的航海副官扒着栏杆和舱壁,好不容易来到了上层建筑后边的1个平台,大风大浪中,舱门重若千钧,航海副官完全拉不动,直到两个水兵赶来,才将舱门拽开。
外面狂风怒号,波涛汹涌,这名航海副官扯着嗓子喊道:“报表!风速!气压!”
“风速235公尺,气压1坝!”风速仪平台上,1名中士同样大声答复道。
气压表显示气压1002kpa,并在持续下降中,西南风越发强烈,海况迅速恶化,转阴的天空也开始降雨。
仅仅几分钟之后,扬州号巡洋舰通过灯语发出信号,报告该舰有人落水,踪迹不明无法搜救。
几分钟内的突然变化让人顿感不安,1名少校参谋官说道:“不对,这与电文里面的内容不符,浪太高了!”
又过了十分钟,天象更加恶劣了,雨已经大了起来了,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黑漆漆的海面上,天空是黑色的,海水也是黑色的,连天空中落下的雨滴也是黑色的,如果没有探照灯照亮前面不到百余米的距离,能勉强分辨出前面的浪峰高度,简直让人有种在黑色粘液中穿行的感觉。
舰队司令鹿半夏扶着舱壁上的扶手,望着圆窗外的大浪道:“这大浪看着不像是1时半会能停的,看来是遇到大麻烦了。”
大家意识到这次绝不只是之前以为的积雨云,在这风暴下,风力每秒钟都在增强,海况每分钟都在恶化,大幅度的横摇让1支掉在地上的钢笔从左滚到右,又从右滚到左,连墨水都颠了出来。
航海官冒着巨大风险出舱到甲板上眺望了1会,浑身湿漉漉的走了进来,脸色极差,道:“娘的,这得是撞上飚风了,司令,咱们得赶快避开!”
在场的军官们都神情凝重,有人更是面色发白,这话说的容易,可到底怎么避开没人说的清楚。
尽管有些难以置信,但众人还是不得不选择相信这是遇到了难得1见的春冬季台风,否则无法解释为何会有如此规模的风浪。
至于具体情况,从风向来看,台风可能处与西南方向,正在以未知的轨迹高速移动。
在这种情况下,没人说的清楚到底该向哪个方向走。
十分钟后,东补9号发电,称有人落水。
不能再等了,9点53分,鹿半夏命令舰队提升航速,调整航向至西北,尽快逃离台风影响范围。
在辅助舰队中,东补9号、东需十2号极速不过17节,维修舰考工号极速19节,北油速3号、东油速1号航速也在20节以下,都完全无法跟上舰队,逐渐落后掉队,只能自求多福了。
只有以邮轮模板建造的黄芪号医护舰凭借着24节的极速勉强跟上舰队。
同时,河南号、浙江号、吉林号开始向周围的海军基地发报:
「本队疑似遭遇台风,现位置北纬14°33'、东经115°43',向北65度方向规避,暴雨,云底高度6百公尺,能见度5百公尺,风向西南,风速2十4,浪高十2公尺。」
“传令,开探照灯,各舰间距加大3百公尺。”
“得令!”
随着各舰收到情报,打开探照灯,片刻后,黑暗的海天之间乍现2十几根巨大光束,刺破了海上如梦魇般的黑暗。
原本,面前是67米高的浪峰浪谷,让众人犹如在土路上高速行驶的马车1样颠簸。
到11点左右,
河南号瞭望手和舰桥观测手同时报告,前方左舷10度左右出现20多米高的叠加巨浪。
其实,不用报告,舰桥上所有人都能看到犹如乌云压顶般的水墙斜斜的平推过来,探照灯照过去的灯光,在水墙中间照出1个略微变形的椭圆光斑。
面对如此伟力,除了让舵手左转5度,锅炉室加大气压全速正面前进外,剩下能做的也就是祷告列祖列宗保佑了。
河南号上的妈祖庙和关帝庙中挤满了人,在翻天覆地的颠簸中,人挤着人,心中不停祷告。
5分钟不到的时间,各舰刚刚调整好航向,开始承受这1面巨浪。
距离拉进后,黝黑的水墙就已经开始漫过了河南号舰首,水墙前面由于气压增大,反倒是连空中的雨滴都滴不下来,整个舰体前部1片诡异的寂静——
无声无息的水墙,缓慢而坚定的继续向前推进,先是没过舰首,3角焊接的舰首旗杆瞬间被拍倒。
紧接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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