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莫年尽量让自己冷静,脑子疯狂转着,感觉一切荒唐极了。而且他也看出来了,他一开始想的太乐观,现在说三个人指证他,就算没有实际证据,他也会很麻烦。

扣他几天他不怕,他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但他怕事情发酵,到时候肯定要捅到父亲那里,他不想成为父亲的麻烦。

他现在如果不是眼前坐着警察,都想大吼几声,以排解此时的怨愤。

这样的事他太久没经历过了,离开报社后,在电视台这几年,再敏感话题的拍摄,有台里兜底也不会多危险,是他这次大意了。

他皱紧眉头,让自己尽量专心思考,首先他和王成虎等人之前根本不认识,要说得罪人,到要弄死他的地步,他和梁旭那次差不多,可那都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若说最近,到电视台后,拍的纪录片做的采访都很严肃,是有得罪人的嫌疑,但都不是下八里这种,顶多得罪一些权贵,难道是有些权贵找人报复他?

可他昨天去下八里街是临时起意,对方怎么可能算准了自己去那,提前布置好陷阱。要么是临时起意的陷害,这也不太可能。

谁会临时起意这么害他。他突然想到老许刚才打电话,难道是昨晚他走后,足疗店遭到了举报,所以他们以为是他?可为什么以为是他呢?

是艳红说的吗?

纪莫年想到一点线索就是救命稻草,“肯定他们以为是我举报的,所以故意栽赃,一定是这样的,我要和艳红对峙。”

艳红是被警方带来了,然而却回避着纪莫年的眼睛,警方当着他的面问艳红,是不是这个人?

艳红点头,再问艳红转钱的事,艳红说一开始纪莫年是点的她,是问了她一些关于冯严的事,她都承认,可到后来纪莫年问完就觉得没意思,问她们这有没有新鲜的东西。

都是熟人介绍,艳红就说虎哥最近找了几个未成年,还说可以放心玩,这见面套路做的相当隐蔽。

警方听到这皱眉,举报者当时也在电话里说的非常明白,这里面弯弯绕绕,就连内部人都不可能知道全部的见面方式,好几个迂回环节,每个环节上的人都不知整体,以防一个人放出风,被人发现,毕竟现在抓的严。

每一个店员每一个服务人员甚至都不知道在做什么,环环相扣,最后上面的人通知去几号房间,告诉要来的人叫什么名字。

而且旅店一楼是房间掩护,未成年人则是在地下室,要给客人蒙眼睛带进去。

足疗店里的店员很多都不知道这事,里面知道旅店一楼的都少,大部分那些半老徐娘,都是虎哥特意找来的,让外界以为真是给人捏脚而已的障眼法。

要不是有人举报,并且举报者每一环说的都非常清晰,警方想要把王成虎这个级别的扣住,都相当难。

当时把两个小姑娘和客人一起扣在床上,还有一个从暗门跑了,可后来还是在搜查下找到了。

小姑娘到底岁数小,警方一问就吓哭了,说了客人的名字。

纪莫年看着艳红无比气愤,他指着艳红甚至无法再保持表面的平静,激动地声音都在抖,“你说谎,艳红,你说谎。你忘了昨晚怎么求我借你钱的?我是熟人介绍,我来找你打听冯严的事,你说冯严的事,警方也找你问过,我看你可怜甚至多给了你两百现金,你这是恩将仇报。

我不管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你要知道,你本身没有什么罪,顶多就是卖,几天就放出去了,可你现在说谎污蔑我,就是栽赃,是要坐牢的,你想清楚。

你心里明白,我是被冤枉的,你管我借钱,我觉得可怜才把钱转给你,除了足疗店我哪都没去过,也没见过那个什么未成年。

警官,足疗店附近有摄像头吧,我出来后就走了,根本没去那个旅店。”

“旅店附近的摄像头是坏的,但旁观有一个摄像头在坏掉前拍到了你被艳红往胡同里拉,那条胡同尽头就是旅店。”

“我没有被拉进去,我挣脱开了,没拍到吗?”

警员就那样看着他,让纪莫年心狠狠沉下去,对方什么都做好了准备,“就算没拍到,那总要证据吧,我和那个人发生关系,总要有证据吧。”

说到这,警员皱眉,证据这一点暂时确实没有,毕竟现场没有找到使用过的套或者任何毛发,那个房间显然当时被人清理了。

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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