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瑾刚把莓玥送走,隗檀瞬间起身:“易瑾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明里暗里觉得这事是我做的!
“我说了我没有就是没有,我是真的以为这花的寓意是好的,我才拿出去售卖,又拿到府里分给她们的。怎么璩芝什么也不说,偏生她过来找你?”
易瑾叹了口气,轻声道:“好,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莓玥性子敏感,早年又得夫君宠爱,想法可能和你不同。只是这木槿花确实有朝开暮落的特点,以我看可以将纹样换作其他图样,以免被别的府中夫人、贵女买去,再生事端。
“侯府内院的事我尚可替你遮掩,若是铺子出了问题,就要靠你自己。”
言下之意,若是纹样出了问题,你自己能不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隗檀不情愿哦了声,道:“那换成朱槿吧,对外就直说是问绣样的小厮听错了。”
易瑾颔首,同意了隗檀的提议。
等到冬至那日,易瑾早早起了,准备入宫的妆容服饰。
王怜雪说家兄快要行冠礼,家中事杂,故不能来侯府给她庆生。
其余的,也和往年一样。姜老太太同郑夫人连传个丫鬟来都不曾,只有前几日国公府的亲人、还有姨母给她送了东西,再就是璩芝和隗檀。
隗檀给她送来个香香软软的食物,说这是蛋糕,见她不肯吃又没好气的说“这东西没毒,吃了死不了”。
易瑾在侯府门前等了一会,姜晏才收拾好走出来。
“夫人怎么穿的这样素净?我记得你那日省亲时穿的就很好看,我还是喜欢你穿成那个样子。”
易瑾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我喜欢这样穿。”
看着姜晏被噎回去的表情,易瑾暗自笑了,又道:“夫君请。”
马车虽然宽敞,但内里只有二人,一路上默默无言,气氛倒也尴尬。
“爷,我们到了。”
不知坐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
二人等了一会儿,从宫中走出名内侍引着他们进宫。
“拜见易淑妃……”
二人跪地行了大礼,易明茵连忙将易瑾扶起来:“快起来,在我这你又何时需要行礼。”
易淑妃是宁安侯易厚智之女,按辈分排,是易瑾的姐姐。
二人幼时关系极好,镇国公府和宁安侯府同气连枝,故而二人幼时可以常常见面。
只是后来易明茵应诏入宫,易瑾也嫁入平阳侯府,来往才淡了几分。
扶起易瑾,二人入座,易淑妃才肯施舍给姜晏一个眼神:“姜小侯爷也起身吧。”
“本来按着规矩,你们是该先去凤仪宫拜见皇后娘娘的,但皇后这两年身子一直不爽利,现在又入了冬,昨夜她派人来传,说是让你们直接来我这,再去姜妃那里。”
易明茵搂着易瑾哭了一阵,不觉把姜晏晾在一边,半晌易淑妃看见姜晏面色不好,才发觉自己哭的时间久了些,让姜晏入座等候,自己带着易瑾进了内室。
“瑾儿,你和阿姐说清楚,你可还想继续在平阳侯府住下去?”
“……”
见易瑾没回话,易淑妃又道:“我们家父亲无妾室,只有我和兄长二人,你知道的,我一直将你看作我的亲妹妹。你若是现在说不想在侯府住下去,我即刻去禀了陛下,哪怕我不做这宠妃,也要把你从那牢笼中就出来。”
易瑾无声叹息:“平阳侯府哪里就同阿姐说的那么不好?瑾儿在那……也算平安顺遂……”
“你知不知道你一说谎话就会抓裙摆。”易淑妃有些急躁,“姜晏他宠妾灭妻之事都传到内宫中了,不难想象上京会传成什么样子,你也能忍得下?”
“易婉清,你之前可不是这样事事忍耐的性子。”
易淑妃真的着急了,也是真的生了姜晏的气。同辈都以互唤表字以示尊敬亲近,只有对厌恶的人时,才会出现喊人名字的情况。宁安侯府先前虽是武将出身,但也不至于连这般道理都不明白。
“婉清,他为了那女人一掷千金之事连我都听说了……”
易瑾心中明白易淑妃对她的关心,但她尚没有七出之过,不能被休;和离也需要两府开了宗祠请了祖宗同意才可;就连义绝,也并不容易。
易淑妃轻叹,明明和易瑾年岁差不多大,却带着一种长辈的亲和感:“罢了,既然你愿意,那我劝了也无用。
“你若是不想同他在一起了,阿姐求陛下取消这门亲事。镇国公府也好,宁安侯府也好,瑾儿,都是你的依靠。”
“好……阿姐居于深宫,瑾儿却让阿姐担心了 ……”易瑾心中酸涩,眼睛也红了几分。
易淑妃牵着易瑾的手更紧了些:“你是阿姐的妹妹。”
“近日陛下那有新消息,可能同易氏相关。”易淑妃正了神色,压着声音严肃道:“瑾儿,你出宫后务必要告知叔父谨慎行事,切勿张扬。
易瑾察觉到易淑妃的变化,忙收起心中的情绪,郑重应下:“瑾儿知道了,阿姐放心。只是伯父那儿……阿姐可曾和伯父讲过?”
“倒是还不曾,宫中人多眼杂,传信难保可以顺利将消息带出宫。”
“瑾儿知道了,待瑾儿出宫,会告知父亲和伯父说的。”
易淑妃微微颔首颔首,神色缓和几分,又说了几句家常体己,才带着易瑾出了内室。
易淑妃挥手,便有女官带着一群内侍进了明间,二人一组抬着箱子。
“瑾儿好不容易进宫,阿姐也没什么好给你的,只能挑些合你身份的送给你,权当作生辰贺礼。
“瑾儿又长了一岁,从此阿姐愿你岁岁无忧,心向暖阳生,不被浮名束形骸。”
易瑾满心感动:“谢谢阿姐……”
姜晏被孤立在一旁,看着二人姐妹情深,却一句话也不同他讲,心中有些许不是滋味,但也只能在面上维持恭敬之态。
易淑妃转而看向姜晏,神色冷淡,话语间不觉拿出了上位者的态度:“姜晏,本宫希望你日后能好好对待瑾儿,莫要让她在侯府受了委屈。你也该明白,家族安稳不易,夫妻和睦才是福气。”
姜晏忽然被提到,忙低头应是:“娘娘教诲,臣定当铭记于心。”
二人出了长春宫不远,姜晏止住脚步:“刚刚淑妃娘娘什么意思?你们在内间时,可是你在她面前说了我什么?”
易瑾径直向前走,闻言轻飘飘地瞥了姜晏一眼:“不过是多年未见,姐妹间的体己话罢了。夫君为何如此敏感?”
姜晏被堵得面色一红,快走几步追上易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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