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的煎饼,这是一两银子,我们兄弟几个还需值守几日,就在姑娘这里吃煎饼,只要姑娘不嫌麻烦就好。”卫兵一脸刚正,长相不是特别突出,放在人堆里都找不着,但双眼透出的坚定和正直叫应玉堂另眼相看,这是军中历练过的人独有的忠诚。

“你参过军吗?”等回过神,已经问出这句不该问的。

卫兵憨笑:“原先是沈将军麾下将士,在疆场厮杀过受过伤,后来就被招揽到卫大人卫兵营中。”虽然说了这些,对陌生人该有的警惕还是有的,没有再谈下去,回到府门前继续值守。

应玉堂把手上的一两银子递给张大勇,看都未看一眼。

张大勇这个煎饼摊从前只能勉强挣点口粮钱,自从小玉姑娘来了后,收益翻番不说,快赶上他一年赚的了。

“小玉,这五十文你收着。”从袖口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串铜板:“这段日子多亏了你,也不能总是白让你干活。”

应玉堂看中他这个煎饼摊又不是为了银子:“当初张大哥收留我,咱们就说好的,只要有我吃的住的地方就行,别的不需要。”把铜板推回去。

张大勇从未与人客套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手上捧着一串铜板收起来也不是送出去还……送不出去。

用过晚膳,卫湃仔细查看起白日记录的口供。

禇思到书房回禀:“公子,属下去过天香楼,前日晚确实有莎车国人独自饮酒作乐,还与其他客人起了争执。”

卫湃还是觉得这个达尔汗最可疑,相反看上去最像真凶的加那提毫无嫌疑。

“公子,门口那个卖煎饼的姑娘把值班卫兵都收买了,我已经挨个提点过,长孙府内的事不能和她说。”禇思百思不得其解:“您说她到底是何目的,难不成她就是杀人凶手?”

卫湃撇开热汤碗上的浮沫,喝了一口已经温下来的汤:“不是她。”

“公子,不如叫我去试试她的功夫?”禇思跃跃欲试:“什么来路只要过几招就清楚了。”

卫湃淡淡道:“你不是她的对手。”

“……”禇思想反驳,不知从哪入手,早晚有一天他得和那个卖煎饼的过两招。

昏暗无光的地下室,每走一步都有回声,胆小些的或者做过亏心事的都要吓破胆,墙壁上也是漆黑的,和空间一起争夺唯一的烛光。

沈医士摘下用来蒙住口鼻的白布,在瓷盆里洗干净手,仔细锁上地下室的门,才拖着脚步走出去离开屋子。

藏匿在树上的应玉堂蒙着黑色面巾,只不过衣衫还是那套带着补丁灰色的,在沈医士经过树下时,倒挂着用一根小树枝悄无声息把钥匙勾走,腰腹用力再次翻折回树上,只零星顽强的树叶在寒风下漱漱的掉下去几片。

这间小院子不大,这棵槐树占了一半,都说槐树招鬼,在这位医士家里正好,亡魂也能有个去处。

地下室阴森昏暗,四周放置着一箱一箱的巨大冰块,是用来保存尸身不腐的。

尸身上盖着白布,应玉堂小心掀开一角,看见努尔满毫无血色的脸,这人平时那么嚣张肆意妄为,定然想不到会死的这么突然。

鼻口上流出的血已经擦拭干净,尸身旁边的长条桌案上摆着许多瓶瓶罐罐,里面的东西想来应该是验尸用的。

努尔满的皮毛长褂还穿在身上,腰间是手掌宽的镶嵌玉石的腰带,斜襟内鼓鼓囊囊,不知道揣着什么东西。

她正要探手过去,落叶被踩碎的声音引起她的警惕,匆忙把努尔满身上的白布盖好,躲进贴着墙壁的柜子里,放缓呼吸。

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柜子前,即使看不见,也知道这不是沈医士,沈医士年迈加上腿脚不好,走路时拖着步伐,是踢踢踏踏的声音,这个人脚步沉稳有序,不疾不徐。

应玉堂不怕被发现,以她的身手要是想离开没几个人能拦得住,躲进柜子里完全就是怕惹麻烦,她还要继续在长孙府门口卖煎饼。

瓷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看来这人和她一样,在看桌案上验尸用的瓶瓶罐罐。

地下室的冷和房顶上不相上下,应玉堂穿的单薄,鼻子发痒,憋住了快要打出来的喷嚏,憋的眼泪都要流下来。

这人怎么还不走?

听外面的声音,是衣料发出的悉悉索索声,该不会和她要找的东西一样吧?

约莫一炷香过去,此人还没离开,应玉堂有些待不住了,这狭窄的柜子里空间有限,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正当她纠结是否要出去的时候,该往哪个方向跑,跑了之后是直接回到张大哥家还是找个地方躲一躲的时候,此人离开了。

可算能出来透口气,应玉堂伸手探进努尔满斜襟里,摸出一张贴着内襟的薄纸,纸片只有巴掌大小,贴身仔细放好,满意的拍了拍。

关上地下室的门,把钥匙随意丢在门边,和来时一样,窜上树跃上墙悄悄离开。

沈医士深夜被叫醒,刚睡下没多久,起身穿衣的时候满腹不愿,只因外间等待的人是卫大人,才不敢多言,如果是别人,他定会毫不客气把人撵走。

“卫大人,为何深夜来此?”你不睡觉别人也要睡的。

禇思轻咳一声:“沈医士,大人思虑案子疑点,想要过来再看看,已经去过地下室,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还请沈医士解惑。”

“你们已经去过地下室?”

“是。

“可我记得分明上了锁……”沈医士摸上腰间:“奇怪……钥匙放哪了……”

禇思感慨,沈医士果然年纪大了。

几人走到偏房门口,禇思弯下腰:“沈医士,这个是地下室钥匙吗?”

“对,是这个,看我这脑子,原来是掉到地上了,还好还好……”沈医士心底仍有疑惑,他记得似乎是锁上了门的,怎么会记错,奇怪。

“沈医士,努尔满后脑的发间有一个红点,鼓起一个小包。”卫湃把努尔满杂乱的头发拨开,露出不起眼的小包和小红点。

沈医士还真没注意到这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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