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高贵妃丝毫不畏惧，“就皇后？她只顾着自己贤良淑德的名声，又怎敢不放人，本宫只担心找不到人，不担心皇后作梗。”
高贵妃眼睛微微合上，闭目养神。
从潜邸之时开始，她以妾室身份陪在万岁爷身边，是除了富察格格，第二个陪在万岁爷身边的使女，若非她出身不够，真正跟万岁爷夫妻相守的人就成了她了。
就这样，皇后有何资格在她面前拿捏后宫之主的身份。
她快死了，要是皇后不愿意，打赤脚不怕穿鞋的，皇后承受不起她临死前的拼命挣扎。
“是，娘娘。”喜嬷嬷心里微微叹气，不知上天为何如此苛待娘娘。
老天爷给了娘娘无上的容貌和帝宠，却让娘娘生来体弱，无一儿半女傍身，让娘娘出身低微，只得靠帝宠和母族在宫中立足，哪怕上天让娘娘有皇后的一半出身，也足够娘娘凭自己本事坐上后位了。
“……等等，”高贵妃睁眼，“要是实在找不到了，就说本宫同意了。”
同意让那些跟她不像却貌美的包衣女子伺候皇上，因为比起容貌不相像，她更怕长得丑的女子在皇上面前游走，容貌不相像还能调教其行为举止跟她一致，可容貌不堪，只会日益败坏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好。”喜嬷嬷悄无声息退下。
……
长春宫，宫殿里突然传来吵闹的声音。
子衿站在关嬷嬷身旁，“嬷嬷，发生何事了？”
关嬷嬷眉头紧皱，“喜嬷嬷过来了。”
“喜嬷嬷？”子衿下意识往后靠了点，谁不知喜嬷嬷是高贵妃身边的心腹奴才，代表高贵妃意思。
喜嬷嬷过来闹了，皇后娘娘还任由其闹，可见贵妃锋芒，她们这些奴才得罪不起。
正殿内，喜嬷嬷皮笑肉不笑，“皇后娘娘，咸福宫昨日有一奴才手脚不干净，偷了娘娘最喜爱的发簪，奴才昨日查了一日，不见发簪踪影，后来问那奴才才知她在墙外抛进长春宫里了，还请娘娘谅解奴才的冒犯。”
皇后一双巧目顾盼生辉，修身养性的功夫极好，即便喜嬷嬷这么说了，她只是淡淡一笑，反问道：“贵妃发簪不见了，可有将那奴才送进慎刑司了？”
喜嬷嬷笑道：“娘娘，贵妃娘娘心善，省得那奴才进慎刑司折腾没了半条命，只想将发簪找回，还请娘娘谅解。”
“带喜嬷嬷去看看吧。”皇后温声吩咐道，“也将那奴才送去慎刑司，本宫是中宫之主，怎能任由狗奴才欺辱贵妃脸面，本宫得给贵妃做主。”
两方斗牙拌齿后，谁也没落得好处。
“是，皇后娘娘。”喜嬷嬷脸色微淡，皇后娘娘言下之意还是在说妾终究是妾，后宫的一切得由中宫之主做主。
等喜嬷嬷去探察宫女时，皇后脸色顿沉，“闹别的宫所，本宫还能当她快死了，让她一回，但她居然对本宫的长春宫动心思了，这让本宫如何容忍。”
“娘娘还请稍安勿躁。”冬菊赶紧点燃熏香，不一会儿，便于养神静气的香味弥漫开来。
皇后闭上眼睛，还是得忍，等贵妃死了，这后宫还是她的天下，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些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万岁爷将贵妃视作妻子般珍重，她有了永琏时还能稍微压过贵妃，只可惜永琏已经去了。
但上天终究是站在她这边的，贵妃身子薄弱寿命不长，迟早归西。
喜嬷嬷将长春宫的宫女都叫到一处了，子衿站在最前面，她其实想要站到最后面，但因为她畏缩的模样引起喜嬷嬷些微不满，就将她提到最前面。
喜嬷嬷这一出杀鸡儆猴，其他宫女都不敢缩在后面了，一个个任由喜嬷嬷捻起下巴抬头仔细看着，还有说话的声音，走路的体态。
子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喜嬷嬷这哪是来找捡到发簪的人，这比当年宫女小选还夸张。
她庆幸自己只长了一副普通的容貌，使得喜嬷嬷只是看她一眼就了无兴致，也得亏她的好姐妹紫菀现在在景阳宫干活，不然被喜嬷嬷这么一看，那脸上的灰蹭掉了不得真被选中了。
即便子衿生性乐观，也不觉得被喜嬷嬷看中是件好事。
喜嬷嬷越看脸色越沉，连像娘娘一分颜色的女子都不见踪影，连最后的长春宫也都一一看过了，至于还没有出现的宫女，也只能算作歪瓜裂枣，皇后选在身边的宫女不说好看，也不会是难看的。
看来只能如娘娘所说，选那些貌美身上却无娘娘半分痕迹的宫女了。
她朝身边人看了一眼，宫女秋水会意，在银杏树下走了一圈，背着人从怀中拿出了簪子，举起簪子惊喜道：“嬷嬷，我找到了。”
喜嬷嬷点头，带着咸福宫的宫人离开。
等一行人走了以后，子衿才松了一口气，关嬷嬷将她拉到一旁，眉头紧皱，“喜嬷嬷可对你们说了什么，还是问了什么？”
子衿摇头，“关嬷嬷，怎么了？喜嬷嬷只是看了一遍我们的容貌，让我们说话走路，除此之外，就没了。”
“那就好。”关嬷嬷也算放心，她还不忘吩咐一句，“别主动提起紫菀。”
子衿反问道：“关嬷嬷，紫菀怎么了？”
关嬷嬷也不知自己为何下意识就想帮那姑娘，“你也明白喜嬷嬷的来意，贵妃娘娘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紫菀模样不差，就怕紫菀被要走。”
子衿点头，“关嬷嬷，你说的我都明白，你放心。”
她知道紫菀无意招惹高贵妃，不然以紫菀的容貌，只要主动出现在咸福宫，早就成了宫里的贵主儿了。
她跟紫菀结伴而行，知道紫菀的心思，也帮着她掩护好多次了，她只是不确定关嬷嬷的心思，只怕关嬷嬷让她别提起紫菀，是想自己能单独提起紫菀在高贵妃面前做人情。
好在关嬷嬷也是关心紫菀的。
……
咸福宫内，高贵妃脸色极冷，“本宫的日子已经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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