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毛刚的到来,我并不感兴趣,但是池清说到一半的话,我到是有点在意了,我没有往上问,这是在火葬场人的一个原则,好奇心是压在心里的,池清也没有再往上说。

去了池清家,我以为厨师肯定是一个大胖子,没有想到,池清的父亲竟然是一个清瘦的男人,一看就很干净利索,我来了,他握我的手,然后说了一句我也没有想到的话。

“手真凉。”

我只是笑了一下,池清的母亲跟着忙前忙后的。

“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按理说,应该再有一个哥哥,或者姐姐什么的,可是我们没有要,把爱全给了小清,从小就爱有病,所以就没有要。”

这里有冰箱,电视,在那个年代,有这东西的家,那肯定是很富足的。

池清的母亲是中学的老师,家教很不错,家里一看就条件很好。

那天聊得到是挺不错的,只是池清的母亲问我家里后情,结婚没有,孩子多大了,然后脸色就不太好看。

池清送我出来,她母亲没让远送,我摆了一下手回家了。

父亲在家里写东西,他写了一辈子,永远也写不完,我喜欢看父亲写东西的样子。

“小左,怎么瘦了?”

“没事。”

跟父亲聊了一个多小时,有些东西我们是不敢触碰的。

第二天我休息,两天后才上班,我一个人去河边坐着,一直到中午,我去学校看小哲,中午放学小哲都是自己跑回家吃饭。

那天,我带着去国营饭店吃的饭,他一直有点紧张,但是还想跟我接近,似乎云白跟他讲了什么,这是让我心酸的事情,我不想解释,给小哲什么压力。

那天吃过饭,我就回火葬场了,下午的火葬场很安静,我刚走过门卫,大爷出来了。

“柯师傅,昨天你看到一个人从大门跳出去没有?我敢说,那绝对不是人,这么高的门,那么快的速度,简直了,我都没有看清楚?”

“我……”

“你不是在这儿住吗?灯到后半夜才熄灭。”

你半夜不睡觉吗?”

我说完就走了,大爷愣愣的看着我,这个大爷从来不多事,今天突然这样说,似乎是吓着了,不然也不会这样。

天黑之后,我出去到饭店买了菜,然后回来,进门卫,跟大爷喝酒,我想,他也许知道更多的事情。

大爷有点意外,不好意思的说,破费了。

那天大爷告诉了我很多关于火葬场发生的事情,像隔一段时间,就舒服一个女人,长头发的女人站在火葬场的中间,不说话,不动,或者是有小孩子的哭声,或者是半夜有咳嗽声……

他刚说完咳嗽声,咳嗽声就来了一下,我一激灵,差点把酒缸子给掀了,大爷突然就“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完说。

“柯师傅,你还害怕?烧死人的人,没有什么害怕的。”

“你听到的咳嗽声是一样的吗?”

“你可问到了,你小子今天算是捡着,就咳嗽声,是千万种,我总能听到,所以我能听出来,声声不同,就像今天的这个,绝对是第一次听到,咳嗽中带着刺,说明嗓子肿了,但是不厉害,有的咳嗽中有怨气,有的有喜气,反正种种不同,当然,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新的咳嗽声,我到是喜欢上了。”

我没有想到,就这咳嗽声他都能听出来不同来,看来真是一个不一般的人,我总是感觉,大爷似乎有什么话没说出来。

“对了,你对场长失踪的事情是怎么看的?”

大爷看了我一眼,又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小声说。

“先干一个。”

大爷能喝,他每天都会在这儿喝酒,最初是为了壮胆,后来就是习惯了。

我想听听大爷对场长失踪事情的见解。

“我这两天听到了场长的咳嗽声,刚才那一声就是,我没敢说,怕你吓着。”

我愣愣的看着大爷,看来大爷是真的有这种能力,我以为有点吹牛,看来不是,那咳嗽声就是在阴房里传出来的,就是在窗户那儿的咳嗽声。

“那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这

样的咳嗽声绝对和人的咳嗽声不一样,我能分出来,这咳嗽声带着阴气,是人死了。”

他说完又往窗户上面看了一眼。

“公安的找过我了,我没说,怕惹麻烦上身。”

看来大爷说得没错,场长是应该死了,如果咳嗽声是场长的,那么场长就在阴房里,在阴房里呆着的人会是活人吗?我想不出来。

喝到半夜,我回办公室,没有开灯,把被铺好,把窗帘拉上,点上烟,抽了一根后,就打开门,去阴房那儿,走过蒿草,看到门关着的,锁头还是挂在上面,钥匙依然发着亮光。

我站在那儿听,里面有咳嗽声,一声,一声,记得场长失踪前感冒了,咳嗽得很厉害。

看来,里面的人应该是场长。

我拉开门,然后躲到一边,听着,看着,没有声音,咳嗽声在此刻也停下来了。

我打开手里往里照,没有想到,房间竟然隔着墙,像屏风一样的挡在了那儿,我扔的那块石头就在

墙下面,那墙后会有什么?我去他八大爷的,跟我玩黑的,这样也成,简直就让我无法承受的重量了。

我慢慢的往门那我走,咳嗽声没有再响起来,进去,墙竟然只有一侧有一个开口,这样的挡墙没有见过,谁家也不会这么做的,看来关于火葬场的这些风水我是真的不懂,有空我也得学一些。

直得很轻,扶着墙,那个口不大,只能过一个人,我站在那儿半天,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过去,手电照到里面,我差点没有晕过去,一个人吊在那儿,倒吊着,光着,眼珠子瞪着,吊着一只脚,我一个高儿就冲出去,冲得太猛了,一下撞到了门框子上,差点没撞死我。

我捂着脑袋冲回办公室,头上的大包有拳头大小。

那个我虽然是吊挂着,我看清楚了,是场长,那肯定是,没有错。

我一直到天亮,也没有睡,把窗帘拉开,把被收起来,打办公室打扫了一下,打开窗户放空气,茶泡上了,茶还是场长送给我的,

还有半盒没有喝完。

今天是我休息的第二天,八点半,我进了毛场长的办公室,他站起来。

“柯师傅,今天你不是休息吗?”

“噢,有一件事,我知道老场长在什么地方。”

毛刚一愣。

“在什么地方?”

我说完后悔了,我应该先跟何大拿商量一下。

“对不起,我是烧糊涂了,我不知道。”

我转身就走,去了何大拿那儿,他竟然在池塘里钓鱼,纯有病。

“干爹,我看到了场长。”

“那有什么新鲜的?”

“我是说失踪的场长。”

“噢,这到是新鲜,他什么回去上班?”

“死了。”

我把我看到的说了,何大拿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然后大笑,笑得我直毛愣。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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