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姐姐的下落

苏叶的事，连着姐姐的事，一直盘旋在华婳脑海里，让她难受得窒息。姐姐是不是也如苏叶一般，早已被迫离开了人世？这个念头从出现开始一直折磨着华婳。入宫这么久，一点姐姐的信息都没有，一个活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点消息？她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可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面对的。而且，之前还顾虑着什么，此刻，华婳似乎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她和秋乘从停尸房出来，正回清客宫的时候，华婳下定决心地问了一句：“秋桑姐，你认识我姐姐吗？”

语气是平静的，但内心的慌乱却让她喉咙发紧。

“你姐姐？”秋桑不想谈论这个。

“你当初选我的时候，那一瞬间的惊讶是不是因为我的姐姐？”

华婳是个聪明人，想不到会聪明到这个地步，当初的那一瞬间竟然被她捕捉到了，或许她察觉到的东西更多。

秋桑觉得瞒不下去了，其实也没有必要隐瞒下去，有些东西藏着不如摊开来说。

“是的，我认识你的姐姐。”这个回答出乎华婳的意料又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

但有些事情，秋桑不方便说，最合适说的是夏婕妤。

“跟我来吧。”

秋桑带着华婳到夏婕妤的寝宫去。

“苏叶的事处理好了？”夏婕妤看到她们回来，于是问了一句。可是她们俩的表情似乎在告诉她，她们有其他的事要说。

“华婳想了解她姐姐的事。”秋桑说。

夏婕妤听到这话，沉思起来，她终于按捺不住了，也亏她忍了那么久。

“我姐姐是不是像苏叶一样，被害了，然后随便葬在哪个地方？”华婳颤抖地问，眼眶已经红了。

看了华婳一眼，夏婕妤说：“不是。”

“唉，既然你问了，那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为了你的姐姐进宫的。你跟你姐姐长得有点像，但是你们又是那样的不同。”

于是夏婕好回忆起三年前的事情：

三年前，华柔以秀女身份进了皇宫，在远客宫里，认真地学习着各位嬷嬷教导的东西，她是很想被选上妃子的。选上了妃子，那就可以保护妹妹，不让她被叶氏欺负了。在远客宫里，华柔跟夏婕妤同一个寝殿，她们都被对方的性格吸引着，所以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华柔给夏婕妤讲的最多的就是妹妹华婳。在华柔的口中，夏婕妤了解到了一个机灵的、倔强的、坚韧的姑娘。修屋顶的那段事，更是深深地吸引着夏婕妤，一直在深闺里的她，哪看到或听到有个女孩会爬上屋顶去修补屋顶?她对这个女孩充满了好奇，那时的她很羡慕华柔有这样的妹妹。

“我要认你妹妹为干妹妹。”那时，夏婕妤曾对华柔说过这话。

“我这个妹妹可不一定认你哦，她可能认为你怀有不纯的目的。”

“那我要怎样讨好她？”

“讨好我就可以了。”

……

是的，华婳，是她们聊得最多的话题。

功夫不负有心人，华柔和夏婕妤终于如愿当上了妃子。那时，所有秀女当中，最出色的是华柔，那一段时间，华柔成了皇上最宠爱的妃子。

很快，华柔怀孕了。原本被封为美人的华柔，有孕后，皇上立刻册封她为昭容。那时的华柔前途一片光明，她觉得她和妹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可惜的是，不久后，华柔流产了，这个打击对她来说是挺大的，她好像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然后再不久，她精神失常了。

“精神失常？”华婳不敢相信。

“嗯，本宫去看过她，任何人，她都不认得。她就抱着个枕头在床上坐着，而且嘴里还不停地念念叨叨。”

“最后呢？”

“皇宫里，有一座宫院，名为痴客宫。精神失常的妃子会被送到痴客宫。”

“那我姐姐是送到那里了？”

夏婕好点了点头：“本宫亲眼看着李淑妃带着人把你姐姐带去了痴客宫。”

“那姐姐现在还在里面吗？”

“也许吧，我没有权限进去，一直都不知道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但本宫一直关注着痴客宫，这两三年，只有进宫的人，没有出宫的人。”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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