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雏凤初鸣
长乐宫,长信殿后殿。
与凤凰殿的母子情深近似的场景,也正在窦太后、馆陶主刘嫖母女这里上演。
“母亲慢些,烫。”
小心喂母亲吃着肉羹,刘嫖也不忘时不时为母亲擦着嘴。
——相较于栗姬,窦太后,显然更需要这样的侍奉。
自先帝早年患上眼疾,时至今日,窦太后的眼睛,已经不大能看得清人脸了。
光线充足的时候还好些,至少能看清人、物的大致轮廓;
但在昏暗光线下,几乎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色块儿,已然是生活不能自理。
惹得窦太后都有些不快,刘嫖才又是一阵含笑摇头,面上更是多了几分戏谑。
又一声低语,窦太后面上神容更添一分忧愁,似是对刘荣这个长孙感到非常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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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女官?
说是‘官’,实则也不过是家奴,和寺人太监们没什么区别,死便死了。
这就使得皇太弟一事,愈发成了窦太后心里的挂念。
对于女儿刘嫖能留在身边,窦太后很高兴。
如今即位为帝,更是非必要不来长乐。
小半碗肉羹吃下肚,窦太后便适时推开了嘴前的羹碗。
“就算她王夫人怎般深讳权谋之术,也抵不过皇长子一力降十会。”
发现母亲似是仍带些暗恼,又似乎有些发愁,刘嫖便含笑道:“女儿又不是皇长子肚子里的蛔虫,哪儿能知道这些?”
既然是财产,那用不用、怎么用,亦或是送人、买卖乃至故意摔烂,旁人都根本管不着。
待女儿替自己擦过嘴,又跪坐于榻前,为自己轻轻捶打起腿脚,窦太后才终如是道出一语。
至于‘杀人偿命’?
不好意思,在这个时代,奴仆可算不上‘人’。
“却是未曾想:皇长子雏凤初鸣,竟是鸣在了我的头顶上……”
“连说出去的话,皇长子都能因为恐惧沾染上‘不孝东宫’的罪名,而囫囵个儿咽回肚子里去;”
“皇长子纵是生了三头六臂,又能如何呢?”
“单看这手腕,也算得了阿启三五分风姿?”
只虽未消气,语调中,却也莫名带上了些许欣赏。
“——动辄就是千金拜礼,女儿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
“只要母亲让皇长子安了心——就算不许诺‘梁王会归还大位’之类,也至少许诺皇长子可以封王就藩,此事,不就算解了?”
听闻母亲提起此事,刘嫖却满不在乎的一摆手:“嗨~”
对于朝野内外而言,皇长子在宫中大发雷霆,打死了绮兰殿的主事女官——这件事的重要程度,几乎不比午饭吃什么、饭后喝什么重要到哪里去。
只稍一沉吟,便试探道:“若你先允了这门亲事……”
“你说,皇长子此番,究竟是如何盘算的?”
闻言,窦太后却是略有些烦躁的皱起眉:“他要的是储位~!”
“事已至此,再想缓图,只怕是……”
这一下,窦太后彻底不吱声了。
对于刘嫖语调中的不屑与纠结,窦太后却是置若罔闻。
“要是封王就藩,就能换那小子消停,我何必这般头疼?”
或许也正是眼疾,让这位太后愈发敏感,对于子女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也就愈发渴望起来。
“若是阿武做了皇帝,当是能更孝顺些、往长乐跑的更勤快些?”
却见刘嫖暗下稍一思虑,便故作轻松道:“要我说,母亲这是一叶障目了。”
所谓公室告、非公室告,便是《汉律》统一为地方郡县,画了一条案件受理的判断标准线。
便是官府,也有专门针对类似事件的法条,来作为判定的标准:非公室告。
而非公室告,便是官府不能,也绝不会受理的范畴,包含:子告父,妾告夫,奴告主等‘以下犯上’的情况。
便见窦太后缓缓点下头,轻轻呼出一口气,明显还没有完全消气。
“现当下,阿武一无大义在身,二无大势可依凭——朝野内外,却早早被‘皇太弟’三个字,给吓成了惊弓之鸟。”
简单来说就是:作为奴仆,被主家打死了,无论是罪有应得还是含冤惨死,官府压根儿都不会关心。
“此番,皇长子却早早把‘皇太弟’三个字摆上了台面,彻底打乱了我的谋划。”
“是了。”
“储君早慧,宗社有后,日后到了地底下,我也算能给先帝一个交代。”
“再让绮兰殿那位,去凤凰殿施展一番拳脚?”
“——绮兰殿那位王夫人,是有些心机、城府的。”
“对母后,皇长子又敢如何呢???”
“——若是连封王就藩都不允,莫说是皇长子,怕是连阿启这个做父亲的,心底都难免会打鼓。”
“——皇长子怕的,还不就是自己和弟弟们,会步了孝惠诸子后尘吗?”
闻言,刘嫖却是微微一愣,先小心打量起母亲窦太后面上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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