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娘,在想什么?”

萧随一句话唤醒了沉思中的楚元虞,她回过神,“没什么,我们走吧。”

“好。”萧随牵着她的手,先一步到寝室内,安置她坐床上,背靠着床头,还贴心拿了软枕头垫在她的腰部。

没了过往的纠葛,如今单纯的楚元虞只用肉眼去捕捉男人的一举一动,心中逾越心惊。

萧随的行为分明是爱极了她,不仅将她捧在手心呵护,还处处细心周全,若她真是个奢求爱的人,势必会沦陷于他的攻势。

问题就在于,她现在并不爱萧随。哪怕他生得玉质金相,坐拥权位,又对她润物细无声。

只能归结于刚新婚,对夫君尚没有培育好感情。

不过为什么王爷对她如此绵绵爱意,谜底太多了。

萧随哪里知道,女人不过失去记忆半天,就将情况摸清。他只照顾着虞娘,完了摸摸她浓墨的发丝,笑得柔情,“怎么,困了么?”

“没有。”楚元虞摇了摇头,抬手握住男人抚摸自己发丝的手,道:“夫君如此贴心,让我好生惭愧。”

萧随闻言更是心花怒放,没有记忆与仇恨的虞娘,重新看待自己,果然不会错,“虞娘不必惭愧,你我是满京城最令人艳羡的恩爱夫妻,我对你好,是应当的。”

楚元虞弯了弯眼眸,若是萧随此人当真不错,她也能试着去爱他一二,回应他的感情。

但要先过了难关,且坦荡地让神医去诊治,也许是她感应错了呢?

萧随得到她的回应,心里踏实极了,这样柔嫩的态度,也就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了。

绝不能让人给毁了!

他起身放下纱帐,转身让人请鹿神医进来。

鹿神医被甘兰领进富丽堂皇的寝室,横穿珠帘,一路到床边,向萧随拱手道:“王爷。”

“嗯,一见神医大人,如见再造父母,本王甚是感念。”萧随罕见地对除楚元虞以外的人露出笑颜,好似神医真救了他一家。

“王爷谬赞了,小的不敢当。”鹿神医白发苍苍,一双混浊的眼看破凡尘,语言看似低下,但姿态高昂。

萧随给他赐座,然后站在一旁看他给楚元虞把脉。

“夫人她怀孕已有一月,但最近事情频发,她心内也有郁结,想问问胎儿是否受到影响,又该如何调理她的心绪?”

鹿神医捋捋白花花的胡子,伸出两根手指搭在她白皙的手腕上,过了片刻,他收回手,慢慢站起身。

“王爷,还请借一步说话。”鹿神医只扔下这一句话,楚元虞跟萧随同时心底一沉,前者担忧假孕,后者则是怕她的身体有什么隐患。

“好。”萧随沉声应道,与神医一同去了外室。

床榻上,楚元虞慢慢揪紧心脏,双手绞在一块,不住猜想会发生什么事。

正想去看看,结果外头进来了雨霜和凉绛,她们要每日清扫屋内保持洁净,也要让阳光进来。

楚元虞只好罢休。

屋外,萧随对鹿神医说道:“现在走远了,神医请直说吧。”

“哼。”不料神医对萧随横眉冷对,言辞更是犀利,“你夫人为何郁结在心,王爷不知道?”

萧随察觉到此人态度不善,顿时阴沉着脸凝视他,“哦?此话怎说?”

鹿神医人老气不小,他号脉号到了什么,便说什么,“王妃心中郁结,原因皆在王爷身上!”

“非但如此,您还让她饮下失魂汤,这世间药物无一不毒,您却如此狠心灌给王妃,不顾她的心和胎儿安危!”

“老夫今日医得了,再隔几日,你们重蹈覆辙,我也白费力气,不如就此告辞!”鹿神医怒哼一声,负手就要离去。

萧随平白遭他一顿骂,情绪也由一开始的盛怒到逐渐冷静,俊冷的脸浮出阴笑,“老匹夫,你是在教我做事?”

鹿神医只拱手,“行岐黄之术者见不得虐身虐心,在下不过是看不得贵王妃深受苦难,还要被吊着一丝气苟活于事。我胆敢一言,只要王爷还拘着她,她的病无论如何,都不会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萧随仰头大笑,又骤然收敛了神色,眼神直勾勾盯着他,“治不好?那你还活着干什么!来人,将他拖下去,关起来!”

“是!”

侍从左右上前将鹿神医反手按着往外拖去,甘兰在一旁见了,顿时气也不敢出,好端端的偏去惹王爷做什么?

倒是可惜了难得一见的圣人,敢不畏强权,直言劝谏,奈何主子没有心啊。

甘兰也跟着出去了。

屋内,楚元虞坐在静静看着两位丫鬟忙活,偶尔眼神交流,但都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心里还在忧愁外边的人在谈论什么,突然听到男人熟悉的脚步声,抬眸望去,看到萧随面容像冰山般冷,朝她看过来的眼神也阴沉沉的。

楚元虞心里咯噔一声,难道真如她所想的,假孕的事被揭发了?可一眨眼,萧随走近了,脸上分明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对她说道:

“虞娘怎么这幅神情?见了我,不欢喜么?”萧随状似受伤,握住女人冰凉的手,又惊了下,仔细感受着,“怎么手这样冰!”

明明穿得极暖了呀。

他赶紧扯了件狐裘盖在楚元虞身上,楚元虞还被他刚才的模样骇住,艰难扯着唇角,“不用了,是我有些虚汗,过会就好。”

萧随还是把狐裘给她围紧了,嘴里念叨着,“不行,虞娘身子本来就弱,真真是把你交给谁照顾,我都不放心了,冷也不知道跟下人说,就坐在这里干冻着,冻坏了,我上哪儿哭?”

楚元虞宁静地注视他的容颜,心想方才应当是自己看错了,萧随怎么会有那样的神色?她笑了笑,“可能是摔了脑子。对了,神医怎么说?”

萧随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心也跟着软了,提起那个劳什子神医,他喉结滚动,压抑下怒火,面上却洋溢喜色,“神医说,虞娘的身子安然无恙,孩子也好好的。”

“真的?”楚元虞语气说不出是不敢置信或是厌恶,只是一句平常的话,她的手同时摸向自己的腹部,竟然真的怀孕了!

原来,自己的感知也会错。

“哈哈,虞娘一孕傻了许多,哪里有假?不过不怪你,当时我听说你怀孕了,召了府上所有大夫来诊脉,才敢相信呢。”萧随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真是令人怀念。

那一天对他而言,简直像惊喜一番,是上天给他的礼物!让他给虞娘有了爱情的结晶,萧随幸福地笑着,慢慢靠近她的脸就要亲下去。

楚元虞失去记忆,不知道原来当日有这样的盛景,感受到萧随那澎湃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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