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将自己泡在浴缸里,只有脑袋和小部分肩颈袒露在外。
水还是温的,酒店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可以帮她散去一天的疲惫。
她闭上眼睛,又睁开,努力让自己思绪平稳下来。
约莫一刻钟后,水面泛起一圈圈波纹,浴缸边的帘子上,身影晃动。
明黛抬腿出浴的同时,扯来浴巾,擦拭身上的水痕。
隔着轻薄的纱帘。
卧室里,谈青扯开领带,解开衬衫领口的两粒扣子。
明黛敛回目光,放下浴巾,光着脚出来,随后,踩上了褐色的地毯。
白皙如玉的脚踝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我洗好了。”
“躺过来。”
她闻声而动,床单上晕染开水迹,湿漉暗沉下去小块儿。
男人稍微转过身,一只手抓着床沿,另一只手撑在了她腰侧,垂眸俯视着她。
她不着寸缕,被这样看着,始终有些局促,到闻到男人衬衣上清冽的味道时,她干脆用手臂将眼睛挡住,只小喘着气。
“别弄了。”她声音都软了几分。
谈青扯过床头的纸,将指尖的水擦干净,随后扯开明黛的手臂,露出她的脸来。
“一点惩罚。”
“这是惩罚吗……”明黛浸水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
“刚刚不是,现在是了。”说着,谈青起身,漆黑的眼眸扫了她一眼,“顺便,想想待会儿提什么要求,别到最后,口不择言。”
明黛看着他关上浴室门,记忆上涌的那一刻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羞愧难当地摸了个枕头过来,完完全全将自己通红的脸盖住。
上一次。
她本就喝了酒,中途说了一大堆自己都不明白的话。
一会儿在骂梁如月,一会儿和谈青探讨一些生理问题。
到最后,男人将唇抿成条线,声音冷淡,“抱歉,猜不透明小姐的心思。”
“所以明小姐想要什么,可以直说。”
明黛那时候,嗓子其实已经快哑了,意识也很昏沉,结束之后,才正式和谈青提出来,她不要资源,但希望他可以帮他推掉一档综艺,这样她不想去的话,何越也不至于得罪人。
谈青说好,没问缘由,尽管,明黛的行为很奇怪。
这一次,感受到身边的温度后,明黛把枕头往下拉了一角,看着他深邃的侧颜轮廓,“有个探讨会,我不太想去。”
“好。”谈青答应,紧接着——
那张绝伦的脸,朝她直直凑近。
明黛紧张地抬眸,将他英挺的鼻梁,以及略带弧度的唇纳入眼底。
谈青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一下。
就在她以为他要吻她时。
明黛差点失声。
他们之间,不会接吻,也没有前/戏。
除去最亲密的接触,最近的距离,也只是谈青握住了他的脚踝。
……
弄了一次之后,明黛直挺挺地躺着,乌黑的发丝一部分铺散在枕头上,另一部分,和她的肩颈纠缠在一起,显出几分妖媚来。
她累到连手指都不大想抬起来。
可当柔软的纸巾擦过肌肤时,她仍旧控制不住抖动。
谈青随手将纸扔进垃圾桶。
“冷?”
他起身,又被明黛拉住了手臂,“不是。”
“那就是累了?”他用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腕,喉结微动。
明黛长长地“嗯”了一声。
“你说的,可以。”
床伴之间,并不需要照顾太多对方情绪,只有能做,和不能做。
如果明黛不能继续,谈青不会勉强。
即便,他食髓知味。
“我只是需要缓缓。”明黛翻了个身,落下长睫,眼底情绪不明。
可能是担心连续两次给对方的印象很差,也可能是,这种关系给了她极大的不安全感。
见状,谈青用虎口卡住她的细腰,三根手指配合着揉了揉。
大抵是在下午随手查了下她今晚的行程,揉完腰后,那双宽大温暖的手覆盖住她的小腿肚。
许是谈青力道太温柔,手心温度要将她融化,明黛忽然鼻子一酸,一股脑诉诸委屈起来,“今天下午给我拍照的摄影师是我黑粉吧,他让我穿着12厘米的高跟鞋在石子路上摆了一下午姿势,我腿都快疼死了,晚上还要走红毯,红毯那么长,感觉比我的命还长。”
谈青:“看到了,脚后跟都磨红了。”
“还有,那条裙子的设计师平常是不是只玩芭比娃娃?要是假胸直接就被勒爆了。造型师让我别吃晚饭,我快饿晕过去,结果看见梁如月,气饱了。”
说着说着,明黛忽然噤声。
会不会,谈青嫌她话太多了?
或许他连梁如月是谁都不知道。
明黛现在眼红鼻子红,加上默默将自己蜷缩起来,更像风声鹤唳的兔子。
谈青将她这副模样揽入眼底,手上力度松了些,“那现在呢?”
“本来是饿的。”
“嗯?”
“被你喂饱了。”
空气中片刻沉寂。
明黛意识到这个笑话太冷,绝望地把头埋起来。
没想到,谈青还挺配合,只是似笑非笑地把她脑袋掰回来,“休息了会儿,该饿了吧?”
“也不是很饿……”明黛话还没说完,那双手就从她的小腿上撤下,继续握住她的腰。
“我不……”
“容你说不要?”谈青说完,捂住她的唇,让她只能干瞪着眼,一双澄澈水灵的眼睛忽闪忽闪。
感情她卖惨这么久,他油盐不进?
其实明黛也不是不想要,只是她太困了。
过了会儿,谈青松手,转而掌住她的后颈,她下意识张唇,“慢、慢点。”
谈青放慢。
随后,明黛彻底将眼睛闭上了,只剩下滑腻皓白的脊背袒露在男人眼底。
“……”
待人彻底陷入昏睡,谈青披上浴袍,去了趟浴室。
-
不知睡了多久。
明黛醒来时,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丝绒睡衣的扣子被扣到最上方一粒,就是被子严严实实盖在身上,有些闷热。
她下意识循着光亮投去目光,随之一怔。
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泛着荧荧幽光,男人半个身子浸没在黑暗之中,只能瞧见他利落分明的侧脸线条,以及齐整的西装领口。
上一次,明黛睁眼时,房间里已经空荡,身侧凌乱褶皱的床上残留着男人清淡冷冽的味道。
除去一夜荒唐,两人几乎没有过多的交流。
说起来,这是一场意外。
何越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又听闻这次品牌晚宴有位不食人间烟火的投资人会来,她便主动向何越提出,试试看。
尽管对方将自己的信息瞒得很严,但京圈这一代公子哥她是知道的,家里多数管得很严,脾性也不大好。
说不定,对方看她不顺眼,直接将她封杀了,何越也能彻底散了心思。
那天,她喝了点酒后,弄来对方的房卡,率先在房间里等待。
等人一进门,她便主动投怀送抱。
门一开,她抱上去了,略带醉意的气息拍打在男人的衬衣上。
面前人身上的气味很好闻。
冷淡,却又不至于太过与人疏离,像柔软的雪。
明黛知道这样的人,修身洁行,不会到处拈花惹草。
她做好准备会被推开。
偏偏。
对方带有薄茧的手直接握住了她的腰,低眸看向她的眼底,夹杂着欲色。
明黛定住目光。
这才发现,这人是谈青。
她瞬间,心跳如雷。
-
她没出声,谈青也就没察觉她醒了。
看了人好一会儿,又瞥了眼时间,明黛掀开被子,起身去喝水。
闻声,谈青停下手头上的工作,打开了灯。
“今晚你还走吗?”她多此一举问。
谈青全身上下,唯一凌乱的地方,就是被她不小心蹬了一脚的西装裤,原本平滑的地方,生出一道折痕。
“两点,还不算晚。”
“你确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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