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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有些刺眼,落在身上并不暖和,反而有些冷,卡莉丝塔眨了眨眼,眼前开始模糊不清,就像透过结冰的玻璃看世界,心脏被丝线环绕,难以跳动。
她往青年并不温暖的怀抱中缩了缩,感受着对方砰砰作响的心跳声,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甜丝丝的液体从喉间涌出,卡莉丝塔往下咽了咽,她轻轻说:“我要睡了,晚安,哥哥。”
“睡吧,晚安,卡莉丝塔。”
兰波抬手将卡莉丝塔揽得更紧了一些,丝毫不管伊莉斯塔拉和洛夫克拉夫特在说什么,亚空间骤然放大,将两人笼罩。
他的心里有些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看待脑海中多出来的记忆,身体彻骨的冷,心中是难言的苦楚在翻涌,事情逐渐平息,心情却无法轻松。
——‘保尔?你究竟在哪里?’
专属gss的医院急诊室外,兰波坐在走廊上狭小的金属椅上,身后是冰冷的椅背,扶手陷进手腕里,印出一道道红痕,天花板倒影出黑发青年此刻的模样,衣服上沾满污血,头发不复往日平整。
这一刻,他没什么特殊的,只不过是一个屏息祈求神显灵的普通人,而不是所谓的异能者、超越者。
医院也并不是全然安静,兰波甚至还有心思去听,听护士推动轮椅的摩擦声、孩子难受的啜泣声、病人亲属焦急的踱步声。
——‘保尔?你究竟在哪里呢?’
兰波在心中苦闷的想着自己的亲友,就如医院的芸芸众生,他长叹一口气,酸涩的心脏宛如柠檬。
——‘你回到法兰西了吗?保尔。’
对于自家搭档,兰波是担忧的,保尔今年也不过才四岁,如果保尔已经回到了法兰西,要怎么面对自己的老师?又会遭受到多少的猜忌?
本来公社就已然内忧外患,老师又对保尔有少许偏见,该怎么办呢?保尔哪有与人交往的经验,一定会被同僚排挤的。
兰波想了想,公社内那几个同僚,由衷的叹了口气,一方面又希望保尔可以平安回到法兰西,一方面又担心保尔回到法兰西会跟其他人着一些乱七八糟的鬼东西。
‘不行,自己得赶快把这里的事情解决掉了,不仅要找到亲友,还要带着卡莉丝塔早点回法兰西。’,兰波在心里焦急的想,至于【荒霸吐】的容器,好了,让对方见鬼去吧。
显然,超越者对于一个国家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更不会有哪个国家傻乎乎的将自家超越者的异能,还有此刻的状态广而告之。
所以兰波此刻也拿不准自家亲友的位置,更别提自家亲友一贯是雷厉风行的性子,跟自己搭档时,做的又是暗杀、收集情报这一类的工作,
以往,自己总是惊叹于自家亲友学习的能力,也为亲友的聪慧而感到骄傲与自豪,可如今,兰波却因为这份学习能力而正苦恼,无他,学的实在太好了,甚至能举一反三。
如果保尔没有回到法兰西……
不管是失忆了在某处流浪又或者是以为自己死了去某处隐居,都很不妙啊!
兰波实在无法想象自家亲友流浪的场景,就十分诡异,又有些心疼,‘保尔不是我,他就算看出了人心的险恶,也不会应对,这可真是糟糕透了。’
将扩散的思维往回收了收,兰波在内心无声的叹了口气,卡莉丝塔和保尔不一样,不过没关系,既然他能带好保尔,那也一定能将卡莉丝塔养大。
可是养卡莉丝塔就不能像养保尔一样了,卡莉丝塔从出生开始,就全然面对着温暖的夏天,可保尔却是在冰天雪地中走向他的人生。
兰波此刻忧心忡忡,他的记忆并不完全,对于当时的那场爆炸仍然毫无头绪,只不过能想起来一些也是一些,只能说他对自己的猜测果真没错,只不过事态要上升一个等级了。
如果说卡莉丝塔至少是拥有起源的复制体,那么伊莉斯塔拉就真的整个人的存在,就真的全然寄托于一个异能道具。
由书创造出的人类,真的算人类吗?
他抬手揉着胀痛的额角,身体稍稍往后倾,在脑海中仔细查看着伊莉斯塔拉对外开放的部分记忆。
是的,伊莉斯塔拉的记忆并不完全对他开放,甚至更甚于,兰波错愕的发现,自己并不能像设置小林邺煜那样,修改伊莉斯塔拉的面板。
简单用游戏来类比的话,大概就是你开了个挂,可以修改NPC的数值,这一招你用得屡试不爽,唉——但是吧,就是有这么一天,你找到了一个经验值给的巨多的NPC,但是就在你想修改对方的数值时,你的游戏窗口就弹出了提醒。
〖对方已接收到您的修改申请,但拒绝。〗
如果从某种意义来说,伊莉斯塔拉和卡莉丝塔真的同出一辙。
在看完仅有的记忆后,兰波的内心有些复杂,已经不是忧心忡忡的程度了,而是面若死灰。
那页残页他一定要拿到,先前大概是出于自己异能无法对伊莉斯塔拉起效的愤怒,那么在看完对方的记忆后,就只是出于纯粹的制衡心态,他不能容忍危险源头靠近卡莉丝塔,更不要提,对方的异能力就是唤醒【厄尔庇斯】的钥匙。
不过对方的记忆,尽管仍有些不显山也不露水 ,但也足以他填补很多信息差了,但这并不是好事。
熟悉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来人有些着急,脚步声有点凌乱,直到越来越近,深色的阴影盖在他身上,兰波没有抬眼,他张开了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kari呢?还没出来。”
与谢野晶子微微喘气,脸上写满了焦急和紧张,她有些无措的捏着指尖,心里只觉得苦闷。
黑发青年面无表情的靠在冷硬的椅背上,他的眼睛有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交握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变得骨节凸起,闻言也只是动作极轻的点头。
内心一遍一遍重复着:异能者没有那么脆弱,但是兰波就是忍不住担心,思绪又开始发散,保尔总是很坚强,受了伤、吃了苦也不愿意说,处理伤势时也一声不吭。
兰波暗念道:‘可自己带着保尔时,保尔就已经是个半大的少年了,卡莉丝塔今年却五岁,这差的不是一岁两岁,可是十岁啊,自己这半年是怎么将卡莉丝塔带大的,真是不可思议。’
高度紧绷又经过多件事情起伏打击的后遗症:胡思乱想、思绪乱飞,更别提其实兰波此刻还是正低烧的病人了。
与谢野晶子看了眼脸色不正常的兰波,心中越发焦躁不安,她从椅子上起身,从袋子里拿出一件外套好披到兰波身上,怅然道:“袋子里放了几身衣服,你先去卫生间换了,我去找护士。”
再三确认兰波点过头后,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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