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中,霍青菱半靠在庄台煦怀里,只见霍青菱有些虚弱的说道:“你终于来了。”
她是真的坚持不住了,说完后就晕了过去。
庄台煦将人打横抱起,甲五上前撑伞,他们转身就要离开。
庄周晖怒了,手里的暖壶对着庄台煦扔了过去,甲六一脚踢开。
“庄台煦,你竟敢如此对本殿!”庄周晖一张脸气得几乎扭曲。
庄台煦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说道:“三殿下,凡是做事留一线,今日你过火了。”
“原来你就是这贱民背后的主子啊,瞧你在乎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的禁脔呢。”庄周晖露出淫邪的目光,不断打量着被庄台煦抱在怀里的霍青菱。
庄台煦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很快掩藏住了,转身快步离开了。
庄周晖看着他的背影,恨恨地一脚踢翻炉子。
“好你个庄台煦,居然敢看不起我,不过是个被父王收留的贱种罢了!”
侍女们低头,生怕触他霉头。
“去把秦福运给本殿叫来!”庄周晖吩咐道。
侍女忙去叫人。
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沉声喃喃道:“本殿要让你们知道,和本殿作对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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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菱醒来的时候,身处温暖的房间,看床顶就知道自己在庄台煦府里。
她撑起身子坐起来,房门被推开。
两名青衣侍女走了进来,左边那姑娘模样清秀,眉心有颗红痣,对着她浅浅一笑的时候颊边有梨涡;右边那姑娘长相上略胜一筹,脸若银盘,眉若山峰、长相明媚大气。
“你们是?”霍青菱疑惑。
那眉心有红痣的侍女福身行礼道:“奴婢红曲。”
另一位叫玉珠,她们都是庄台煦府里的侍女。
因为霍青菱府邸没有信任的女子,庄台煦只能把人带回家,安排自己府上的侍女照顾。
红曲给霍青菱梳发,玉珠为她净脸,这种贴身照顾自从来这里后是头一回。
洗漱好后,玉珠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贵人您之前受冻得厉害,大夫说您醒了也要喝药调理身体。”
这药有一股浓郁的臭药味,闻着就不想喝,霍青菱忍不住蹙眉表达自己的抗拒。
红曲拿出一包东西,笑道:“贵人,奴婢这有蜜饯,喝完之后吃一块甜甜嘴。”
霍青菱也知道自己这具身体亏损得厉害,又是中毒又是挨冻挨打的,她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在即将想呕的时候吃下一块蜜饯压住这种恶心感。
她走出房间,这院子还是和以前一样。
庄台煦刚好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霍青菱率先出口:“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霍青菱听到乌允说秦家与三殿下有关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
她在赴约前就让乌允去通知庄台煦了,若是她到点了没出来,庄台煦就会进来救她。
只是没想到的时候庄周晖太嚣张了,根本不在意手上染上人命,要不是霍青菱有系统,可能真的会被冻死。
“庄周晖睚眦必报,那天我撂了他面子,他必定会想办法找回场子,咱们的生意他也不会放过,这段时间切记小心。”庄台煦说道。
霍青菱听后点头表示明白了。
她以为的报复是生意上的找茬,没想到庄周晖比她想象中不择手段。
“你说什么?”
看到下方狼狈的霍云纸,霍青菱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你说纸厂和皂厂被烧了!”
霍云纸垂头,一副内疚的样子:“公子,是我辜负的您的信任,没有管理好厂子……”
“不要再说了。”霍青菱打断他的自责,严肃道:“有多少人受伤?”
“这几天生意好,大家为了工钱高,几乎都在厂子里干活,虽然大家跑得快,但两个厂子加起来也有二十多人受了重伤,三十几人受了轻伤,还有两人死亡……”霍云纸说到最后低下头,露出沉重神情。
霍青菱站起身,冷着脸说道:“受伤工人治疗费用厂子全权负责,重伤工人有十两抚恤金,还有,抓住真凶,统计出亏损。”
“是!”霍云纸一颗心总算是安定下来,赶紧去办事。
霍青菱看着人离开后,猛地拍桌,咬牙切齿道:“庄周晖!”
他的作为触碰到了霍青菱的底线。
霍青菱有些自责,若不是她不肯低头,或许厂子不会出事。
不,她怎么能内耗,明明有错的是庄周晖,而且此人行事极端贪婪,就算低头把厂子给他了,指不定还会出更大的问题。
庄周晖虽是皇子,但她霍青菱也不是没靠山,儿子听老子的话,她背后可是朝王。
厂子才刚盈利,现下出了这事得损失多少钱,而且还有百姓受伤,朝王要是真的打算偏袒自己儿子,那霍青菱可要估量一下朝王这人能不能处了。
肥皂和纸几乎都被烧干净了,赔偿的医药费和补贴也是一大笔开销。
霍青菱看着账单的时候,心想这简直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此时已是天黑,她只能明日进宫了。
她晚上和金桃夭说了这件事,也只有金桃夭能懂她现在的心情了。
“我得罪了他,如果朝王不给我撑场面,以后这生意就没法在王城开展起来了。”
王城有钱人多,卖得出价,系统任务才完得成。
主要是金桃夭在宫里当人质,就算想换个国家发展都不行。
金桃夭看着霍青菱的睡颜,眸色暗沉下来,喃喃道:“就朝王这几个儿子,全都是歪瓜裂枣,就算咱们生意做大做强了,以后上位的真的能容忍我们吗?”
霍青菱已经睡熟了,没有听到这番话,反倒是009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不是我说,赚足钱后你们要是想,一统天下都没问题。”
金桃夭眨眼,没有回答009,点了红色按钮挂了。
翌日,霍青菱醒来后,拿上牌子和账目就进宫了。
她没有直说自己被庄周晖刁难的事,而是说了两个厂子的损失。
不需夸大,这就是事实。
朝王将账本扣在桌面上,脸色阴沉下来。
“这件事寡人会派人去查。”
霍青菱试探地问道:“大王,奴婢有一忧虑之处。”
“说。”
“大王,皂厂和纸厂此次失火,奴婢的人抓到了纵火犯,现在还在审问出幕后之人,奴婢猜测是厂子利益太多被一些贵人盯上了,若是以后还出现这种事情可怎么办啊?”
“你说的是周晖吧。”朝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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