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云飞这个角色是给惠初灵量身定做的,谁知等第一版剧本写完,你母亲便退隐了。之后怎么改也改不出心中想要的效果,就让江言重新写了。”提起旧事,晋华话也变得多了起来,将几版剧本的演变徐徐道来,竟然说得比作为编剧的江言说得还要清理有条理。
即使是对这方面不怎么感兴趣的戚果,听得也津津有味。他倒不知道《朝云传》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一直单纯地以为电影剧本从头到尾都不会更改变化。
“一直听我们俩老头子扯东扯西,小戚应该也厌烦了吧。”虽然嘴上是这么说,江言却显得有些意犹未尽。他伸出手将一直放在桌面上的文件袋拿起,从中抽出一份还套上了塑料书皮、保存完好的剧本。
江言将那剧本交到戚果手中,笑道:“这就是我和你在电话里提到的,你母亲以前的剧本。”
戚果不由得心念一动,用手轻掂感受,厚厚一叠,显得很有分量。他此时心情有些复杂,既有些好奇猜想,又不免有些激动欣喜。“我可以翻开吗?”他眼巴巴地盯着剧本,那渴望翻开的模样让晋华和江言都露出了长辈般慈爱的笑容。
“当然可以,小戚慢慢看。”
得了允许,戚果便迫不及待地将封皮翻开,剧本第一页仅有两个黑体大字跃然其上:《阿蝶》。他听说过这部电影,也是他母亲进军大银屏的第一部商业片。
《阿蝶》是一部类似于聊斋志异的精怪爱情戏。阿蝶本是一只不知情爱、无喜无悲的小蝴蝶,却因误将仙人随手洒下的华川水当做朝露饮用,误打误撞有了神力,得以修炼成人。阿蝶修成人身后遇见了母亲重病急需灵药救治的书生梅泽方,阿蝶对谦谦有礼的梅泽方产生了好感,便帮助其找到能医治百病的华川,灌了一瓶让梅泽方带回家。谁知私送华川水的阿蝶却惹怒了掌管华川的神仙鸢飞道人,将阿蝶压回天界审判。而与阿蝶相恋的梅泽方自然不会看着恋人受苦,便找到道士褚渊,在他的帮助下飞上天界救人。
电影剧情跌宕起伏,场景美轮美奂,里面的造型服化拿到今天也没过时,男女主之间的感情虽老套却经典自然,当初一上映便获得极大好评,是一部既叫好又叫座的商业大片。直到今天仍然有不少人在回味重温这部老电影,惠初灵更是凭借这部电影成功跳入影视圈。
快速将剧本大致浏览了一遍,戚果在这本页数众多的剧本中发现了不少来自于自己母亲的小涂鸦。他有些新奇地看着那些零碎可爱的小图案。它们有些一看便知是手边用品,水杯、发箍之类;有些则是人物小像,戚果猜测那些人大多是工作人员。
当时或许还是个惯用钢笔的年代,笔迹看起来带着年代感,因为隔得久远,受了潮,还有些笔迹有些晕开,连带着原本的图案也看不太清楚了。戚果有些可惜。
虽然他母亲一看便是没学过的,但却十分有天分,一笔一画栩栩如生,尤其是人像,寥寥几笔便能将身边之人的神情描摹得十分逼真。
“如何?你母亲的画虽然比不上你这个大画家,却也不错吧?哈哈。”江言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的神色,见戚果将整本剧本翻完,便笑着打趣道。
戚果抬起头来,心中有些感触。他斟酌着开口:“谢谢您把剧本给我,我第一次看到母亲的画。她画得很好。”
这感觉微妙极了。他与母亲本该是最亲近的人,他却对她毫无印象,甚至家中也没有任何母亲生活过的痕迹,以至于现在还需要母亲的旧相识来给他介绍自己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戚镇川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过他母亲。
戚果那番话说得十分真挚,让江言和晋华不由得对看一眼。江言注意到他仍在用手细细摩挲着那旧剧本,心中叹了口气,面上也收起了一直挂着的笑容,转为认真诚挚道:“小戚,其实今天把你叫出来,我们也不仅仅是为了这事——请别介意,我虽然另有所求,却也不想强人所难。”
“您说。”戚果并未觉得意外,他一开始便觉得对方对自己实在太亲近了点。只是他们投其所好,拿出了旧剧本,自己也不好开口直接拒绝——他对江言的请求已经有些预感了。
果然,只听江言说道。
“能不能请你在《朝云传》里出演一个角色?”他怕戚果立即拒绝,便飞快地立即补充道:“没有台词,只需要一个扮相,走几个过场。”
戚果奇道:“既然没有台词只需要扮相,谁来不是都一样吗?或者用cg代替也是可行的。”
见他没有立即摇头,江言心中有了些底气,便又不自觉地挂上温和的笑:“小戚当然是不一样的,那个角色非你不可。”
晋华听他说了半天都没有提到重点,嫌他过于迂回,便直接道:“就是云飞梦寐以求的那把朝云剑。”
“朝云剑……不是一把剑吗?”戚果仔细回想自己当时看过的剧情选段,却并未想起有任何关于朝云剑的剧情。他疑惑道:“剑也需要演员吗?”
江言这才想起戚果只看过当时那几段让演员们试镜的片段,并不熟悉完整的剧情。完整的剧本他今天也没带来,便简要地给戚果介绍了一下有关朝云剑的剧情。
作为一位修道成仙的道
长的武器,朝云剑自然并非凡物。虽然道长并未将朝云剑一同带往上届,朝云剑剑身内却残留有道长的一道灵识,使得朝云剑得以凝出剑意,与主角一同成长。在主角意识不坚、犹豫迷惘之时,朝云剑便会化为人身提示主角,助他走出迷雾。最后与云飞一战,主角也正是靠着与朝云剑心意相通,人剑合一,才能成功地打败飞云。
“……所以,我们便想请小戚你来出演,也算是圆满了多年以来的夙愿。”江言小心翼翼地说道。他摸爬滚打多年,自然知道请人帮忙最重要的便是态度。虽然戚果是他小辈,却完全没有不尊重他的意思。
戚果有些茫然无措。他一向对演戏一事……毫无看法,就像是两个相隔几万光年的星系般毫不相干,既没有喜恶,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是否会参演。
“我再考虑考虑。”看着面前两位长辈期盼的眼神,戚果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死了,只说自己要再想想。出演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于自己来说似乎并不会有什么影响;然而他学生时代也没有参演过任何演出,唯一算得上数的就是幼儿园全班表演《牛顿的故事》,他站在凳子上举着苹果当苹果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演技是否有天分。
完全不知道这俩导演究竟从哪里看出他的价值。
此事还需再斟酌。放下这个话题,戚果又听他们说了些工作上的趣闻,将那壶茶慢慢品光,便友好散场各自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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