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合宗门招新纳贤才
屋内,屏风左右各跪了一人,一个脸上挂着干涸的血痕,衣衫裤子被划了好几道。另一个没这么狼狈,却也是发丝凌乱,胳膊上破了个裂口。
正是谭今和易清雪,念千帆站在二人旁边。
邹轻世负手立在床前,衣上玄鹤更衬得他整个人无比肃穆,他冷哼道:“方才不是还打得你死我活,怎的这会都哑巴了。说啊,到底多大仇怨,以至同门之间能下此重手。”
谭今猛抬起头,跪上前两步,抢道:“大师伯明鉴啊,今日一早,弟子和念师弟听闻师尊醒来,原说上峰探望,可刚至门口,被易清雪这小子拦着不说吧,他一见弟子拔剑就打,剑剑杀招,弟子若不出手防御,怕是当时就要死在他剑下。弟子也奇怪,自己到底是哪得罪了易师弟,使得他竟下如此狠手。”
谭今清楚大师伯是出了名的严苛铁面,对手足互残之事最是难忍,故意一脸苦相,添油加醋地说着经过。
易清雪并不反驳,只不时用手微揉下膝盖,垂头缄默地跪着。
说实话,顾轻舟还是挺怕他这个新晋大师兄的,但在看见可怜巴巴跪在一边的自家徒弟后,还是出声道:“我说,那个……”
五个人的目光一起落在他身上。
邹轻世道:“怎么了。”
顾轻舟看着他那眉毛竖飞的脸,豁出去道:“不然让他们先起来,地上凉,别再生病了。”
他每说一个字,师兄那对眉毛就立起一分,直看得他心惊肉跳。果不其然,一句话刚说完,邹轻世便开吼了:“修道之人,这一下就生病了?怪不得徒弟无礼,你这个做师尊的平日就惯着,简直纵得不像样!”
顾轻舟悻悻缩头,他就知道要挨骂。
但不能白挨。
随即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虚弱道:“并非我放纵,皆因咳……咳咳咳。”
易清雪半垂的头瞬间抬起,眼中溢满了焦急关切。
这一咳嗽,几人瞬间忙着关照他了,柳轻书更是难得与师兄白脸,埋怨道:“轻舟余毒未清,师兄就算要骂,也不该在这个时候。”
顾轻舟内心:(委委屈屈)就是就是。
他故意往柳轻书那边靠近,假装劝解道:“二位师兄都是为了我好,我明白的,千万别怪大师兄。只是,实在并非我偏袒,清雪他膝盖确有旧疾,说来还是因为我……咳咳。”
易清雪的注意本就全在师尊身上,猛被点名后瞬间看去,二者视线正好对碰。
他见师尊极快地眨了下眼,玉面带了三分狡黠,哪有一点气虚的模样。
跟着便见顾轻舟捂着胸口又咳起来,边咳边叫:“邹师兄……”柳轻书也一并看去,意思显而易见。
邹轻世被二人说得无法,挥手道:“起来起来。”
谭易两人回了句“谢大师伯”后,起身同念千帆站在一处。
话题重被拉了回去,邹轻世转头问谭今:“说完了?”
谭今点头道:“完了。”
便又问易清雪道:“你呢,有什么话说。”
易清雪神色不动,回道:“弟子无话。”
这话一出,邹轻世略显吃惊之色,他还以为对方会辩解两句,毕竟一面之词也不可全信,却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
邹轻世眯起眼,十分不虞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他说的都没错,你确有残害同门之心。”
易清雪冷静道:“弟子只是遵循门规,以伤抵伤。”
旁边的念千帆急想拉住他,顾不得场合提醒道:“清雪,别说胡话!”
谭今不动声色,垂下的眼睑盖住了得意。
邹轻世闻言果真大怒,训斥道:“你二人之间若有非打不可的过节,也需禀明师长方可解决,哪能如此不顾后果。”
见情况不对,顾轻舟一骨碌坐起来,斡旋道:“哪就扯上什么门规过节了,不是我让他守好门的嘛。二位师兄不知道,我这入室弟子独来独往惯了,就是这么个臭冷脸,也是我没教诲到位,回头一定好好骂他。”
邹轻世睨了他一眼,怪道:“你不是胸疼咳嗽吗,还能说这一连串话。”
顾轻舟迅速重捂胸口,干咳两声,说道:“对啊对啊,我难受得很。”
易清雪似想说话,却被顾轻舟一眼瞪了回去。
这一回,明眼人都能看出,顾轻舟是故意偏袒这个弟子了。
念千帆松了口气,邹轻世和柳轻书对视一眼,后者朝他摇了摇头。
各人神色变换中,最为动容的还是易清雪。
今日关系才刚拉近,邹轻世也不愿拂了师弟的面子,微叹道:“既是误会,今后做事注意分寸,也便算了。”
而谭今因看出师尊并无问罪之意,明白那晚夜猎之事并未暴露,如今乍然听见顾轻舟承认易清雪入室弟子的身份,原有的惶恐霎时化作妒忌。
哪能就这么算了。
他上前两步,扑通跪下连磕了三个头,道:“弟子有异。易清雪方才分明就想取我性命,怎是一句误会能了之。”
谭今只当自己的行为密不透风,殊不知顾轻舟才是真的挂b玩家,各人是个什么秉性,做过什么事,只要不会影响剧情,一查系统便知。
顾轻舟又又又一次没捂胸口坐直起来,这一次,顾轻舟撑着下了地。他召来君子剑,提剑朝着三人在的方向缓缓走过去。
跪得稍在前方的谭今看着划地而来的剑尖,吓得不自主往后退。
顾轻舟步步逼近,直到在离易清雪一剑之地停步。
剑光一闪,屋内惊呼声此起彼伏:
“轻舟!”
“师尊!”
原来顾轻舟手腕一转,君子剑早已架在易清雪颈边。
森森剑气透过皮肤直刺血脉,易清雪瞳孔骤缩之后,也只是缓缓闭眼,却不反抗。
顾轻舟一手持剑,略转过身,原本嬉笑狡黠的眼神骤然变化,目光如炬直射人心。
他盯着谭今道:“从前之事我不追究,我只问一句,你可确定,在他上峰之后,你二人之间并无结仇。如若所言非虚,为师自当清理门户,绝不包庇。”
顾轻舟缓缓蹲下身,盯着谭今道:“可若弄虚作假,以命抵命也算轻的。举头三尺天作证,你是我门下一代弟子,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短短几句话,确让谭今后背瞬间汗湿。
顾轻舟站起来,冷声道:“既不反驳,为师就当你默认,门规森严,迫害同门必当重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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