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天陆时川就快无聊疯了,坐牢都不可能像现在这么无聊,坐牢起码还能想怎么出去,定时放风,在这儿只能在练习室和宿舍之间来回转,至于训练任务,陆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她气势汹汹来到练习室,“挖人心肝不见你磨蹭,你居然敢磨洋工!”

陆时川没听懂“磨洋工”是什么意思,换作从前哪有人敢斥责他呢,但是现在这个老土的女人就是他命运的主宰,不得不虚与委蛇,“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的世界没有偶像吗?”

虽然走马灯闪得很快,世界背景也只是从第一视角出发,但就这么点也让没什么见识的顾亦歌眼花缭乱,陆时川所在的世界是有偶像的。

想骗她?呵呵。

“虽然我知道偶像,但是不代表我知道怎么当偶像,顾小姐,隔行如隔山。”

“叫我顾总。”顾亦歌双手抱胸,拿出了她们村村长出巡的气势。

“……”

陆时川一直是领导,从来没有感受过给一拍脑子就有个想法的领导工作是什么滋味。

现在他有幸体验到了。

她做了一份严谨的计划,召来两个员工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我的打算是这样的,一味的闭门造车是行不通的,还是要找一个合适的场合演练,实践出真知。”

虽然实践出真知是真理,但也改变不了这是顾亦歌一拍脑子想出来的,而且她态度很坚决,连实验地点都找好了——周逢的老家,大兆朝。

大兆朝是一个铁器没有广泛使用,食物还只有蒸煮两种方式的朝代,且战乱不休,从周逢被祭天之后也没能风调雨顺,人越来越困苦。

“社长,大兆是乱世啊……”周逢好言相劝,这个主意在他看来太不靠谱了,偶像是什么玩意他现在也没个清晰的概念,大概和花魁差不多,或者说目标是成为花魁?

“还有,您什么时候能去到大兆了?”

“新权限。”招募了第一个练习生后,她就能随意进出员工们各自的世界了。选择大兆的理由还有一个,一个是员工生活的世界,进一次积分很低,比新世界低百分之九十多,顾亦歌手里一共100来个积分,去一次新世界就得一百积分,而去大兆只要七个积分。

看着顾亦歌跃跃欲试的神情,周逢知道肯定劝不动了,自古以来娘娘们都比皇上难伺候。

顾亦歌动用权限,换成大兆的着装,不需要积分,她很喜欢这个功能。

趁顾亦歌不注意,周逢小声地对陆时川说:“兄弟,咱们这个年纪,我那个时代都能当爷爷了,我被祭天之前孙子都刚满月了。”

未婚的陆总:……

“好了,走吧。”顾亦歌二话不说推开门,门外是山好水好空气也好的古代,坐标是周逢每次去大兆当倒爷的固定坐标。

公司规定:“员工进行世界贸易赚取的财富不得用于个人享乐,必须用于会社发展”。

世界对穷人总是如此苛刻。

也许是因为超重降落地点发生了偏移,不是郊外而是古色古香的院落,她脚面被热气腾腾的鲜血溅上,面前是个胸口染血的年轻男子。

她抬起脚,把人踹飞出去。

顾总哪怕心跳得跟打鼓似的脸上也没半点惊慌,这叫大将之风,最近市里面流行成功学,到处发书试读,她也带回家一本,别说,略有心得。

周逢四处打量,看着墙砖绿瓦的宫墙,拍了下手说:“此地是皇宫,错不了。”

此时天黑,古代也没个路灯,就顾亦歌提了个灯笼,上面还写了个黑体加粗的“冥”字,再加上他们忽然出现,年轻男子还以为撞上了索命的无常,吓得趴在地上直哆嗦,“无常爷爷放过小的,小的是冤枉的啊!小的没有杀人!没有杀人!”

“没有杀人你怎么一身是血?”顾亦歌压低了声音说,天黑又紧张害怕,男子倒是没有发现她是女的。

“无常爷爷做主,别勾了小的魂去,小的的爷爷是隆治年间的工部尚书周逢,犯了大罪被凌迟处死,小人也成了太监,因出身不好总被欺负……”

顾亦歌扭头看她家勤杂工的脸,陆时川也跟着看——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刚出生的孙子吧。

周逢只觉得眼前黑红黑红的,他是鬼,怒火上来整个人鬼气森森的。

周逢忍着怒火问,“你在哪里当差。”

“回无常爷爷,小的是昭仪娘娘院子里打扫的宫人。”

连个贴身宦官都不是!

“你几岁进的宫?”

“小的是罪臣之后,没有宫外的记忆……”

感情他被祭天之后孙子就被阉了。

“你还能站起来吗?”社长那一脚踹的不轻。

“能、能……身上怎么一点不疼?”

为了不对原住民造成伤害,一切无意义的攻击都会无效化,反之亦然,顾亦歌初闻这个功能简直惊为天人,不过她谁也没跟谁说。

周逢哑着声音说道:“老夫就是你的祖父,周逢。”

年轻人吓得蹦了起来,嘬道:“小人、小人的祖父十九年前便亡故……”

小太监大着胆子抬头一看,见周逢果然和他有五分相似,白得像个纸人,眼珠漆黑还有血色,真是个鬼,不是谁想耍他玩的花样!难不成祖父死了之后也位极鬼臣,发达了后来接他了?周顺越想越激动,连忙跪下磕头,一口一个爷爷地喊着。

顾亦歌想了想说道:“既然是关系户,那就带着吧,叫什么?”反正到处都需要人。

“小的叫周顺。”

周逢噎道:“你叫周维景!”

周顺斗胆看了眼做主的女主子,心想倒不是画上的青面獠牙牛头马面,相貌不比受宠的娘娘差。

“小的……孙儿知道了。”

“你什么会一身是血倒在这里?”顾亦歌问。

“宫里乱起来了,我趴在死人堆里才逃出来,皇帝,呃,先帝的十一皇子……”

“十一皇子?奉宁?他、他不是不良于行?怎么当得上皇帝?”

奉宁十岁骑马摔断了腿,过了两年他母妃又怀了个皇子,奉宁把母妃推倒导致流产后陷害另一位妃嫔,被揭发出来母妃被打入冷宫,没多久就死了,奉宁心肠歹毒,皇帝厌恶至极,又无法杀死亲子,只能命人都不去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导致他在皇宫过得连狗都不如。

“陛下身边有一位宫女,对陛下无微不至,不知道通过了什么方法,让先皇注意到了他,孙儿也不太清楚其中关节,只是后来这位宫女被打入死牢,被做成了人彘。”

人彘!

顾亦歌哆嗦了下,万恶的古代社会啊。

“宫里是怎么乱起来的?”

“原大珰头关了宫门刺杀陛下不成被诛杀,就在我来的那条路前方,陛下似乎也受了伤。”

这种情势,控制不住肯定要天下大乱。

“宫内并无能主事的人,陛下即位后杀了许多人。”

顾亦歌点点头,这个叫奉宁是个草菅人命的暴君啊,人彘……还是个对他无微不至的女人,怎么下得去手,怕是个疯子。

那个让皇帝恨之入骨、大宦官为其造反的女人,她真的是太好奇了。那样的女人恐怕就是古代故事里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吧,世上真有人会为了感情做到这一步,她怎么就不信呢。

“老板,深宫危险,我们还是先去安全的地方,”见顾亦歌同意了,周逢让孙子引路,四人来到了一处荒凉的宫殿,房子倒是没倒塌,屋内落满了厚厚的灰尘,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开启过,还有老鼠飞快的爬过。

“这里是先后住过的冷宫,乃是皇宫的禁地,从来没人过来,有传闻说先太后的灵还在这……”

干站着也不是个事,她想调一下坐标,又没有借口走开,正想着,殿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周逢赶紧拉着三个人躲到了门后,殿门被推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撞进来,这人胸口全是黑红的血,一根箭插在心口上,周顺倒吸了口冷气,“是原巽……”

大宦官造反失败了?

侍卫呢,就这么放他跑了?

原巽看着就比陆时川小几岁,这么年轻却已经站在一个国家权力的中心,甚至差点造反成功了。

自打她当上社长后遇到的都是曾经高高在上的人物,这些人过去她哪能接触的到。

决定了,回去就咬牙报个夜校,学费挤一挤还是能挤出来的,杂货店的生意得继续干,事务所有必要招个不要工资的助理了,毕竟杂货店招不起代理店长。

原巽倒在门口后再也没站起来,他躺着疯疯癫癫笑了一会,声音跟夜猫子似的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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