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梵去到侯府的时候,已经未初,侯府的人顾忌尉迟嫣身体虚弱,所以早早就用了午饭。

他来没赶上时辰,但尉迟嫣也是贴心的给他留了一大海碗的饭菜,荤素搭配,营养好吃。

侯府的人哪知道他俩在皇子府的时候,就是天天抱着个大碗,不是蹲在哪个犄角旮旯,就是这里走走,那里看看,总之跟个街溜子似的。

看着下人们忍着笑端来一大碗饭菜递给李梵的时候,李梵还神色如常的接过。

许邡当场憋不住笑意,就这么噗嗤一声,好歹是忍住没哈哈大笑。

楼樯跟着李梵,也蹭了一大海碗,看着自己碗里的肉没李梵碗里的多。

他轻啧一声,将自己碗举到李梵跟前,小声说:“殿下,多赏两块肉。”

李梵二话不说,动筷子夹了两夹肉放他碗里。自此,不听人话的楼樯心满意足抱着自己的碗,乐滋滋的大口扒拉起来,脚步游走着淡出大家的视线,光明正大走了。

这会儿,许邡算是彻底忍不住了,一顿哈哈大笑。

沈萋和云杉受他感染,掩嘴一笑。

“你府上是没桌子了吗?怎么也学会了这么接地气的吃法?”他拍膝大笑,眼看着都要笑着背过气去。

李梵吃得正香,闻言觑他一眼,脸色不变道:“这招新学的,自在。”

“李长平啊李长平,以前在边关的时候,小叔叔让你这样吃饭,你还龟毛到要他给你架桌,如今是怎么了?开窍了?”

“这是嫣儿教的。”李梵才不管他笑话自己,先吃饱最重要,“再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成熟稳重了,这都不行?”

许邡:“……”

许邡:“行行行,怎么不行,行到媳妇儿丢娘家都不差人看一眼,你可太行了!”

他这话算是挑起了话头,沈萋顺着他的话,责问道:“是啊,你怎么能由着嫣儿胡来,就算她要胡来,你至少差青龙在她身边看顾着才行啊!你自个儿瞧瞧她的手。”

“我……我这不是没提防吗。”李梵理亏,说话也是弱弱的,“我以为有尉迟姝在,尉迟夫人至少不会做这样出格的事情,哪成想……嫣儿,对不起。”

尉迟嫣:“……”

他坚信,只要他认错够快,二位舅母就不会太过苛责他。

即便是这样,云杉也还是说了他两句,“知道你有要紧事,但下次记得放个信得过的人才在身边。对了,楼樯端着饭碗去哪了?”

李梵淡定道:“我让他帮我去府上拿封信件,一会儿就回来了。”

“哇,你可真会奴役下属,好歹让他吃完那两口饭再去吧!”许邡为不在这儿的当事人鸣不平,“那封信最好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东西,否则你这就算是虐待。李长平,你真是变了,学会奴役穷苦百姓了。”

李梵:“……他一个月俸禄二十两,包吃包住,我哪奴役他了?最多就是让他跑跑腿而已,要是谁出钱雇佣我,我也能干。毕竟府上穷得叮当响,全靠我那微薄的俸禄,加上经营不善的几家铺子。孟大人买马的钱到现在还没结清,他要是赖账,那皇子府的人估计都得去喝西北风了。”

“不是,我就和我娘去了一趟西关,你就这么穷了?”许邡对他说的话,难以置信,“你们府上的人吃得不是饭,是金子吗?你怎么能这么穷啊?你不是四皇子吗?你每月那么高的俸禄都养不活你府上那几十张嘴啊?你养的都是貔貅吞金兽吗?”

“……呃。”尉迟嫣这还是得为他辩解两句,“阿巳年初回来之后,只进宫一趟就被陛下禁足府中了。俸禄也是减了大半,府上若是缩减开支的话,那俸禄自然是够用的。只是恰逢我置办嫁妆,阿巳替我出了钱,加上给尉迟府的彩礼之类的,花销就上来了一大截。府上添了我和沛儿两张嘴,自然也得多花银钱置办每日吃食。所以,仔细算下来,也就不太够了。”

她话音越来越小,低头说到最后直接听不见,悄悄抬头看一眼。

就见两位大家长一言难尽地看着李梵,许邡眼睛到处乱瞟,一会儿看李梵,一会儿看她,表情更是一言难尽啊。

“要是嫣儿不说,我真觉得皇子府遭了山匪洗劫。”

许邡噘嘴,叹息再叹息,“李阿巳,你到底是一家之主,你怎么会……好好好,这也正常。但是,再不济也不至于这么……行行行,情理之中。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跳过这个话题吧。陛下召你进宫干什么?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连顿宫里的山珍海味都没蹭上,跑侯府来吃大碗饭?!李阿巳,你有点子离谱了。”

“可别说了,陛下叫我进宫是敲打我,让我别对那个位置有任何心思。昨日,我去拜访宗正惹他不快,他今日直接言明。只有太子能继承大统,反正除了我和老三,谁都可以成为太子。总得来说,他觉得自己儿子多,不怕老三统统杀光,因为总有后来者。”

李梵低头扒拉两口饭,口齿含糊道:“他老早看不惯宗正,如今人没了,他自然高兴,本想借此让我背黑锅,但是没叫他找个合适的借口。本来是想去御膳房顺点好吃的,结果半道碰上皇后,我没胃口,觉得这御膳不吃也罢。”

沈萋听他说了这么一段,不由蹙眉。

至于真假,李梵是她看着长大的,她自然不怀疑他会在其中掺假话。

因此深信不疑,正中李梵下怀,她说:“陛下是打定主意拘着你了?”

李梵嘴里塞满了饭菜,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

沈萋心中惆怅,扭头去看身边坐着的云杉,“他就这样防着许家,害得我们家破人亡还不够。”

“阿巳就算不与他父子情深,但到底是他的孩子,他也能做得这样决绝。不愧是帝王家一脉相承的无情无义,可是苦了边关镇守的将士们。”云杉满面愁容,字字控诉。

许邡猜不懂二人的心思,说道:“嗐,他连生养自己的母亲都能痛下毒手,就更别说如今手握至高权力,主掌他人的生杀大权了。当然是看不顺眼,统统杀掉,一个不留。宗正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他既然担心丞相蚕食他的权力,那自然会有相应的对策解决。宗正之死只是一个警告,但死的人绝对不止于此。帝王一怒,浮尸万里,可不是空穴来风。”

“正是此理,皇后如今也是风头正盛,毕竟太子的头衔不会轻易易主。”李梵又添上两句,“估摸着最近宫中又要举办一次宫宴,届时拿我出来说事,免不了一顿奚落之词。回回都是这样,我都听倦了。”

尉迟嫣:“那,你今日撞见皇后,她不会说了让你得空带我进宫,给她过过眼吧?”

“嗯!你怎么知道?”李梵装傻充愣那是一套接着一套,但是演技太拙劣,尉迟嫣都懒得说他。

尉迟嫣:“……”哈哈哈,你猜为什么会知道呢?

你来之前,我们正好说了这件事情,哈哈哈。

但看这情形,李梵似乎是想瞒着二位长辈,许邡说了那么多,怕都是李梵想说的。

由此可见,二人的默契确实不一般。

“哎,说到这个,就不得不说嫣儿了。”许邡跳出来,像是解围又不像是解围的,“我把嫣儿从尉迟府抢过来,让我娘和婶婶给她记在三叔名下,还刻了玉牒。只不过是表的,不能写族谱里。嫣儿也是同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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