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煜在年初时病恰到好处的好了,又起床操持宫中年宴,将事事操办得妥帖细致,人人称赞。
宫宴上又发生了一件喜事,西北战事传来喜讯,慕容将军战胜了!老外祖带着嫡孙打了胜仗,尤其是嫡孙慕容淮,以险治胜,堪称一代将才。
听闻当时将军和副将都要中了敌方的圈套,是慕容府的跳出来指出问题,这才险险避过。
这一讯息传来,慕容蝉在席上,满面春风,时常拉着的脸难得有了喜意。与她相反的是皇帝和祝薇怜的神色,一个说不出喜怒,一个道不清心绪,不见荣光。
但好歹是打了胜仗,皇帝微微颔首,“传,慕容将军及慕容世孙抵挡蛮荒有功,特奖金百两,功德碑续名。”
楚元煜扶着慕容蝉的手一道去了凤鸾殿。
“听说你前儿打了慕容世子?这次本宫暂且不罚你了,好歹是慕容府的牌面,他的儿子又立了战功,改日你提着礼上门去道个歉。”
楚元煜另一只手猛地一颤。
“也是时候灭灭你的锐气了,这种性子下去,早晚生事。”慕容蝉瞥了她一眼,将手抽了回来,携着长筱和一众奴婢去了,独留楚元煜一人站在原地。
“殿下……”浅幽担心上前一步,楚元煜摆手让她停步。
“下去吧。”
浅幽一听更是担心,殿下的声音蓦地沙哑了,她急但是也没用,于是转身退下去寻萧随了。
萧统领一定会有法子。
楚元煜走到假山边上,失魂落魄坐在石头上,从怀中掏出一枚帕子,拭了拭眼尾。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楚元煜心中沉了块石头,不上不下,着实让人难受。
堂堂太子比不过一个世子,还要我去赔礼道歉。楚元煜转而愤怒,在母后的心里,我就这么卑贱不堪?
“殿下,殿下你在哪里?属下寻不到你!”
侯仲扯着嗓子喊,半个园子都充斥着他浩亮的回声,楚元煜抖了个激灵,连忙叫道:“这里!小声些!”
侯仲看到太子殿下两眼一亮,双脚蹬着地面儿跑过来,“殿下可让属下好找,快回宫吧,夜里风大,别又着凉了。”
楚元煜恹恹低头,将帕子塞回袖中,“孤不知道要不要听母后的话,侯仲,你认为呢?”
侯仲乐呵呵笑着,“皇后娘娘的话当然是要听的。”
楚元煜一甩袖子,“呵。”往东宫去了,侯仲摸不着头脑跟在她后面。
“怎么了……属下哪里说错了,求殿下责罚……”
“这是怎么了?”
浅幽迎着楚元煜进门,看到身后副统领愁眉苦脸的模样,又偏说上这话,她一瞧殿下的脸色就都明白了。
侯仲纳闷地说,“殿下问属下问题,属下没答好。”
浅幽噗嗤笑出声,转而对楚元煜道:“方才萧统领出去寻殿下了,这会子殿下回来,他可要白寻。”
楚元煜心情好转了些,瞥一眼侯仲,话里藏着一丝埋怨,“怎么就出去寻我了?又寻不到,蠢人。”
侯仲毫不客气大笑出声,浅幽娇俏地瞪了他一眼,“副统领也是个蠢的。”
“浅姑娘,你这话是甚么意思?仔细说来听听。”
“我可不与蠢才讲话,走了走了,该伺候殿下沐浴了,你快派人提水去。”恰好静鸾端着殿下换洗的衣服出来,浅幽便及时躲了去,在静鸾背后探头探脑,挑衅侯仲。
静鸾眼珠子滴溜一转,“改明日就给副统领起名叫呆木头罢,呆木头才会不了殿下的意,回不了殿下的话呀。”
浅幽又转到楚元煜身侧,“不用明儿,现在就成~”
楚元煜哭笑不得,佯怒道:“真是反了天了,一个两个,都拿孤取笑,快些退下安寝罢!”
浅幽、静鸾笑应道:“是。”
侯仲也退下去派人提水了。
情绪缓了过来后,楚元煜还是决心去慕容府赔礼道歉了。
忍一时海阔天空,楚元煜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但是为了缓和慕容府的关系,楚元煜还是得去一趟慕容府。
“萧随,帮我把那日南安王送来的夜明珠呈上来。”
“是。”
楚元煜半靠在床头,看着萧随端来锦盒,盖子一开,里头的夜明珠即使在黑暗中也璀璨夺目,一看,心里头就喜欢。
南安王呈的都是些好物。
萧随还以为是她要欣赏,便拿出来将要放置在床头。
“欸。”楚元煜抬手拦住他的胳膊,“慢着,把它放回去罢。”
萧随心疑,“怎不拿出来了?”
楚元煜叹了口气,“是我要送到慕容府的。”
萧随手一顿,而后将她的手推开,执意把夜明珠放在床头。
“你……!”楚元煜无话可说,萧随真是个叛逆的人,她将夜明珠拿起来,又伸手去拿那锦盒,谁知萧随又把锦盒拿走,默不作声放床帘,一副让她安寝的模样。
楚元煜气得牙痒痒,“叛主的东西!把它放回去!”
萧随去放帘子的手停下,垂眸凝视楚元煜,“把这么好的东西赐予那肮脏的人做甚么,依属下看,前头侯仲送的那破布拿去送就恰好,别便宜了那些没心肝的人。”
“这是什么话?侯仲得罪你了?”楚元煜直起身,“你有话直说。”
萧随冷笑,“哼,就是见不得好东西喂狗屎!殿下倒是说说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去送礼。”
一句话又勾起了楚元煜压下的心绪,这会子忍不得了,“你出去罢,没传唤不要进来了。”
萧随甩了帘子,压都没压实就转身离去。隔着风吹开帘子的缝隙,楚元煜满目含泪,“你没有良心!”
“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怎么吵起来了?”浅幽原本放心睡在外室,被惊动醒了踏步过来,伸手拦住要出门的萧随。
“有话好好说嘛。”浅幽责怪看了萧随一眼,这男人真的是被殿下宠坏了,对殿下说甩脸就甩脸。偏偏又最得太子心意,真是难做啊。
楚元煜把帘子压好,背对着门躺下了。
萧随翻了个陈年旧锦囊,塞到锦盒里边,再夹几块碎银子打发叫花子,“殿下要把夜明珠送人,属下瞧她喜欢得紧,劝她换了礼送人,惹殿下不畅快了。属下再也不自作主张,全听殿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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