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至蛮荒
荒崖鹰族的领地内。
几个年轻兽人正闲聊着。
“我听说‘羽雌’昨天从荒林里捡了个雄兽人回来,据说为了救那个雄兽人,还把翅膀给弄伤了,以后怕是没法飞了,真可怜。”
“昨天荒林那边好像发生地震了,羽雌的胆子可真大啊。”
“他那是表白被‘尤汐’拒绝,承受不住打击,想去荒林证明自己比雌鹰兽人强呢。”
“其实我觉得羽雌挺好的,好多雌鹰兽人都喜欢他,他怎么就想不开喜欢雄鹰兽人呢?雄兽人和雄兽人都没法生蛋。”
“告诉你们,我亲眼看见羽雌把那雄兽人带去了新洞穴!你们说他是不是打算放弃尤汐,然后和这个雄兽人结为伴侣呀?”
“不会吧。”
“切,现在到处干旱,各个族群都缺水缺食物,那雄兽人要是厉害,怎么会被族群赶出来,我看啊,那雄兽人没准是个废的。”
“我觉得也是,穿的奇奇怪怪,还裹得严严实实,都看不到他身上的兽纹,八成就是不行。”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
兽人们以健硕为美。
在这漫长而又炙热的夏季,无论是雌性还是雄性,都会露出胳膊、腿来展示发达的肌肉和兽纹。
而此时,众人口中奇装异服的“雄兽人”正躺在一个石洞内。
男人穿着户外登山服,身上还背着一个鼓囊囊的登山包。
……
裴云帆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凹凸不平的石壁。
他左右看了看,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洞内光线有些昏暗,但足以让他看清他此刻所在的地方。
这是哪儿?
谁把他放到鸟窝里面了?
裴云帆微微拧起眉,正要从枯枝落叶搭建的鸟窝里起身,一只雀鹰飞了进来,而后变成了人。
那只雀鹰切换的速度太快,悄无声息的,裴云帆并没有看见。
羽雌一进洞,就看见他捡回来的人醒了,不过皱着眉,一副在沉思的模样,这让他心里一咯噔。
这人看起来不太好惹啊。
不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还有那身他从未见过的奇异穿扮。
唧唧!
他有些后悔捡人回来了!
事实上,裴云帆身上的东西他都尝试过扒下来。
尤其是对方背上那鼓鼓的玩意,简直是累赘。
然而他使出了浑身解数也解不下来。
这人穿的衣服也奇怪。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一点儿皮肤也没有暴露出来就算了。
他一路把人拖回来,路上那么多尖锐的树枝、草刺、石头什么的,这人的衣服竟然完好无损。
没有一丁点刮蹭!
而最让他好奇的还属这人背包上和衣服上的小挂坠和装饰,是摆出各种姿态的缩小版雪豹。
有睡觉的、嗷呜的、洗脸的…看着活灵活现,十分可爱。
裴云帆听到脚步声才扭头看来。
此时临近黄昏,薄暮冥冥,洞内光线朦胧,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脸上,衬得那双乌黑的眼眸十分明亮。
羽雌还没有见过裴云帆睁开眼睛的模样,此刻两人视线蓦然对上,他脸庞倏地就烧了起来。
反应过来后,他连忙抬手拍了拍脸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脸红个什么劲啊。
就算他确实喜欢雄兽人,那也不可能见一个爱一个,就算这个雄兽人长得很好看也不行。
他们鹰族一旦形成伴侣关系,就会对伴侣忠贞不渝。
不过从今天开始!他要成为一个冷酷无情的雄鹰兽人!
“你好啊,我叫羽雌。”
羽雌走了进来,单手叉着腰,慷慨激昂地自我介绍着。
“这名字好听吧,这可是族长给我取的,寓意着我将来会长出像雌鹰兽人那样结实的羽毛,以及雌鹰兽人那样强悍健壮的体魄。”
羽雌洋洋洒洒说着,就在说完的下一秒,他忽地焉巴下去。
他猛地想到,今年旱季持续得太久,食物紧缺,族里的食物都是优先紧着外出狩猎的兽人和守卫领地的兽人,像他这样刚成年的雄鹰兽人,分得的食物并不多。
他的兽形只有雌性的一半大,若是吃不饱,根本没法长出像雌鹰兽人那样的强壮体格了。
何况,他翅膀还受伤了。
想到此,羽雌就难过得想哭,他的兽形是雀鹰,虽然也能勉强挤身猛禽的行列,但他的兽形远比苍鹰、金雕、秃鹫等鹰类兽人小,现在他的翅膀还受伤了,他废了。
呜呜——
裴云帆听着眼前的小野人嘴里“吧啦呱啦叽里布拉咕噜”一长串,却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这人在说些什么?
不过好像…没有恶意?
他歪着头,脸上露出迷惘。
他记得他一头扎进十万大山后,很不巧地遇到了罕见的大地震,他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到这儿了。
裴云帆注意到眼前的小野人身上的衣服不同寻常,不仅毫无现代工艺,还是纯手工兽皮,看着黑漆漆脏兮兮的,好像都包浆了,而且这人还光着脚,也不穿鞋。
他这是□□哪儿来了?
裴云帆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立即检查了一下身体,没受伤,又低头看了眼胸包,摸了摸身后的登山包,所有装备也都还在。
不是劫财就好。
他看向羽雌。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吗?”
羽雌听着裴云帆古怪的发音,露出困惑的目光:“唧?”
裴云帆意识到这人也听不懂他讲的话,于是先后换了七八种语言,两人鸡同鸭讲了好一会儿。
在确定对方真的一点都听不懂后,他抬起手,企图用手势来表达,然而一番“手舞足蹈”下来,毫无进展。
裴云帆放弃了,摊回鸟窝内,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展开。
他也太倒霉了。
他怎么能这么倒霉。
裴云帆在心里碎碎念着,双手狠狠揉了揉乱成鸡窝似的头发。
这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啊,怎么什么都听不懂,想他精通八国语言的天才,竟然也有栽的一天。
岂有此理。
裴云帆郁闷地在鸟窝里滚来滚去,发泄了一通后,感觉到一直背着包不舒服,于是坐了起来。
他解开了胸前的胸包。
这包系在背包两边的肩带上,连接处是一个小倒钩快挂。
他轻车熟路解了下来,而后把一体的腰带扣也解开。
笨重的登山包终于得以放下。
裴云帆抬起两条胳膊,轮流甩了甩,扭了扭,有点酸痛。
羽雌看着他的动作,感觉新奇不已,他研究了好久都弄不掉的东西,这人竟然几下就打开了。
裴云帆注意到他炯炯有神的眼神,立即扬起拳头,满脸戒备。
“干嘛?想打劫?我告诉你!你这样的!我一拳能打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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