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朝恼了,“广平侯是否叛国暂且不提,白北鳞的画作在民间受欢迎是不争的事实。”
“且从古至今都有一个不变的规则,人品是人品,艺术是艺术。”
“二公子在学术方面当然是我大晋朝无可替代的佼佼者,但白北鳞在相同领域也有极高的天赋。”
“当年我收藏白北鳞的百鸟朝凤时,父王还向我讨要过,证明他是真心喜欢。”
“我今日把白北鳞的百鸟朝凤作为寿礼送给父王,也是全了父王当年的心愿。”
秦朝朝这番清醒发言,让姜岁欢不禁对她刮目相看。
还以为荣王府这位小郡主是个爱发疯的混不吝。
没想到大是大非面前,她的脑子竟然这么清楚。
秦悠悠偏要与秦朝朝唱反调,“妹妹,你怎么能当着二公子的面说出这番无脑之言?”
“二公子在大晋朝是什么地位,那白北鳞又是什么地位?”
“你拿反贼之子的字画与二公子的百鸟朝凤相提并论,就是在打二公子的脸。”
容屿也在一旁帮腔,“白北鳞那种奸佞小人,给祭酒大人提鞋都不配。”
秦朝朝气得与之大声理论,“两年前被定叛国罪的是广平侯,与白四公子有什么关系,他自己也是受害者,与奸佞小人有何关系?”
容屿越骂越上瘾,“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是个卖国贼,小的又能好到哪里,姓白的一家老小,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去你娘的!”
姜岁欢捡起托盘内仅剩的最后一块绿豆糕,朝容屿的脸上砸过去。
“废话真多!”
敢当着她的面诋毁她爹和她哥,这容屿活得是不耐烦了。
不要小看一块绿豆糕,威力也是很惊人的,何况出手的还是姜岁欢。
只听容屿惨叫一声,绿豆糕又凶又狠地砸在脑袋上,痛得他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你……”
容屿捂着剧痛的额头,不敢置信地瞪向姜岁欢。
没想到区区一个婢女,竟敢拿东西砸自己。
“我怎样?”
姜岁欢姿态帅气地丢开托盘,快步走到容屿面前,狠狠抽了他四记大嘴巴。
“你什么档次,也敢用奸佞小人四个
字形容广平侯府的四公子。”
“人家在战场上浴血杀敌时你他娘的还在被窝里跟暖床小婢厮混呢。”
“你以为你现在的富贵日子是怎么得来的那是多少将士用身家性命给你们这些纨绔换来的。”
广平侯府每一个人的声誉都是姜岁欢心里不可被触碰的底线。
敢说他们一个不字
无视周围诧异的目光姜岁欢粗暴地薅起容屿的头发“不想被我揍死的话立刻马上赔礼道歉。”
又是被砸又是被抽等容屿从惊愕中反应过来时才意识到自己经历了什么。
“你这贱婢简直在找死。”
想他堂堂镇国公西府二公子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一个婢女给揍了。
“来人快来人给我将这贱婢绑了。”
姜岁欢笑了“想绑我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一脚踹向对方的胸口许是力气使得有点足只见人高马大的容屿像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砰地一下摔倒在地痛得容屿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
姜岁欢仍觉得不解恨一脚踩在容屿脸上居高临下地命令道:“给白四公子道歉!”
“你……你居然让我给一个反贼道歉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这辈子都没遭过这种罪的容屿觉得世界都塌了。
“不道歉是吧不道歉我先让你成为天大的笑话。”
姜岁欢加大腿下的力道把容屿那张脸踩得几乎快要变形。
凭容屿这种低级货色也敢用他那张臭嘴来评价她四哥。
在容屿一浪高过一浪的惨叫声中秦朝朝秦沐泽和秦悠悠总算从错愕之中回过神。
盖因那“婢女”出手的速度快到惊人。
从她向容屿丢糕点再提着他的衣领狠命揍人前前后后只用了不到几息时间。
秦朝朝和秦沐泽两姐弟颇有默契地保持沉默。
震惊是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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