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被关进云渺峰一间破旧的屋子里。为了惩罚她对少主的不敬,里面还放进去了一批邪祟。

她没有灵力,只能感觉到有许多看不见的东西在不停地攻击和骚扰自己。

起先她还会被吓哭,后来因为饥饿,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次她没再想着逃出去,而是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等着生命的终结。

一直以来她都是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去后,她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渐渐地,意识昏沉中,她仿佛看见了母亲的身影,而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轻,向着母亲的方向行去。

她加快了速度,似乎只差几步就能牵住母亲的手。

“阿娘,等等我……”她着急地哭喊。

母亲听见了她的呼唤,转过身来,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向她伸出手。

然而就在她快要够到的时候,母亲却伸手一推:“回去吧。”

阿絮的身体在虚空中坠落。

“不!”她一下子醒了过来,眼前却不是那间关押她的阴森可怖的屋子,而是她在云渺峰的住所。

阿絮呆怔许久,直到同屋的人进来,看见她坐在榻上,惊喜地道:“你醒啦?”

那人见她无事,忍不住提醒道:“你也太大胆了些,怎么能用药碗砸少主的头呢!好在少主念你是骤然丧母,悲极失智,没太跟你计较,再有下次可没人救得了你!”

阿絮木木然的,一动不动,对面的人看她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起身出去了。

过一会儿,又一名侍女走了进来。

她双手捧着一个瓷罐,走到榻前,小心翼翼地将瓷罐交到阿絮手上,柔声道:“你母亲的后事,卫掌事已吩咐我帮着办理了,这个是……”

她没直说,阿絮已明白过来,流着泪接过,双手抱在怀里,哽咽道:“多谢青禾姐姐……”

青禾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却见她泪水仿佛流不尽似的,忍不住叹了口气,怜爱地道:“哭吧,哭过就好了,小小年纪,不要憋在心里才是。”

等青禾走后,阿絮从榻上下来,才发现榻边放着一双新鞋,正是母亲为她做的那双。

她把瓷罐和那双鞋都一并放进了柜子里,小心锁好。

当天上值的时候,阿絮发现先前骗来的那枚玉牌还在自己身上。少主不在,她只好将它交还给卫掌事。

卫掌事没有接,而是看了她一眼,道:“少主吩咐过,让你自己留着。”

阿絮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她现在已是无处可去,就算拿着这枚玉牌,也不用担心她会跑掉。

……

在最初的悲痛过后,阿絮的死志渐渐淡了,日子就在一天天的重复劳作中过去。

而因为帮忙料理母亲的后事,阿絮与青禾的关系近了许多。

青禾比她大了将近十岁,性情温柔和善。因为怜惜阿絮年幼,时常对她多加照拂,这让阿絮偶尔有种母亲还在的错觉,因而对她愈发亲近信赖。

这天阿絮照常去当值,因为今天可以和青禾姐姐一起收拾屋子,她的脚步比往常更轻快一些。

快到的时候,却看见几个人拖着青禾姐姐从少主的屋子里出来。

阿絮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慌慌张张地跑了过去,拦住她们。

“你们做什么?为什么要拉着青禾姐姐?”

一个侍女推开她,不耐烦地道:“青禾偷了少主屋子里的东西,少主要处置她,你不要多管闲事!”

青禾含泪摇摇头:“我没有……”

她挣不过,仍是被几人强行拖了下去。

阿絮焦急万分,再顾不上规矩,飞快地跑进少主的屋子,跪在地上哀求道:“少主大人,青禾姐姐不会偷东西!她一定是被冤枉的,求您不要罚她!”

顿时屋子里的人都望了过来,神色各异。

成峤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案,瞥她一眼,嗤笑道:“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没偷?”

阿絮顿时哑口无言,心里急得要命却不知道该怎么辩白,最后只能干巴巴地道:“我相信她。”

话一出口,就有人小声地嘲笑她。

阿絮太小,没有办法像大人一样条分缕析,被一屋子人的目光注视着,心里也忍不住动摇。

“就算……就算是真的……”她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那我愿意替她受罚,求少主大人不要罚青禾姐姐。”

成峤闻言挑了挑眉:“犯了偷窃,可是要砍掉一只手,你真的愿意?”

阿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想到青禾姐姐温暖的怀抱,不由得咬了咬唇,低声道:“我……愿意……”

“那好吧,本少主这就成全你。”成峤略微换了姿势,由靠坐改为倾身向前,朝跪在地上的阿絮招手,“过来。”

阿絮膝行过去,在少主大人的眼神示意下,颤抖着伸出左手,横在面前的桌案上。

成峤手里幻化出一把锋利的短刀,放在阿絮手腕上方比划了片刻,仿佛在思考怎么下手比较利索。

阿絮的手越攥越紧,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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