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宁回到酒店。

她在护城有多处产业,长时间下榻的却是宋氏旗下的五星国际。

她把钥匙丢给门童泊车,富丽堂皇的旋转门映出年轻女人身影。

指纹解锁成功,近四百平的总统套房充盈高级、洁净的香氛,鹅绒地毯纤尘不染,她在玄关换上柔软的家居鞋,手包搁着下午刚换过的朱丽叶玫瑰的冻琉璃花瓶。

怀愿趴在意大利真皮沙发,肩背和腰臀呈现山峦起伏的走势,她几乎没穿上衣,黑色蕾丝的维密胸衣只有两条可以忽略不计的细闪带子。

听见动静,她撑着纤巧下颌回头,暧昧地眨眨眼:“你脸色好差,发生什么了吗?”

宋昭宁的眼睛形状很漂亮,短促和她对上视线的瞬间,眼底拢开细密的红血丝。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浅浅抿着,简明扼要地说了今晚经过。

怀愿盘着双腿,捞过茶几上的香烟和打火机,衔着齿间,若有所思地咬了两下。

“席越……啧,真挺疯一个人。”

宋昭宁没有回应她这句话,她径直到浴室冲澡,出来时怀愿正沉迷数独,她用来打草稿的是她代言的棕色眉笔。

她路过,瞥了一眼,吐出一个数字。

怀愿娇嗔着睨她,噙着哂笑摇头,把眉笔丢了。

“最近能不能在你这里借住?”她软声问,暧昧地眨眨眼:“宋敛最近缠得厉害,我好烦。”

宋昭宁不置可否,她倚着流理台,抬手摘了两个riddle的红酒杯。

醇厚如血的液体沿着透明杯壁缓缓流动,她敛眸看着,忽然问:“你还知道宋敛和我的关系?他是我哥。”

怀愿一惊一乍地演起来,精致眉尾上扬,滑稽又可爱地皱起鼻尖,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浮于表面的诧异。

“真的吗?我不想让他潜我的话,你可以不可以潜我啊?”

宋昭宁捏着笔直杯柄的手指轻晃,半晌摇头笑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存导不用你。怀愿,能被十八线截胡角色,是你的福气。”

怀愿不理她的挖苦,她笑得东倒西歪,水亮柔顺的长卷发散在胸前明晰沟壑。

细细的肩膀颤了好一会儿,她指节揩去眼尾沁出的生理性目光,拿腔捏调地说:“拜托,大小姐,截胡我就是在打你的脸,谁不知道我怀愿最大的金主是你?你可以不可以替我去封杀她?”

宋昭宁配合她点头:“可以。既然存导的电影看不上,那么我会重新牵头攒局。明天下午打扮的漂亮些,我带你和章导见面。”

怀愿一惊:“章名卉导演?你真把人请来了?”

“许编的意思是,这片子只有章导能拍。我目前的初步打算是组全女班底,最好的华人女导演,最好的女编剧,以及曾经拍摄过《南法》的嘉莱团队。还有你,未来的三金影后,怀愿小姐。”

怀愿已经被这个消息砸得五迷三道,她掐了一把自己娇嫩细柔的脸蛋,疼得倒吸凉气,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宋昭宁。

“所以你明天得拿出你从业以来的最佳状态。怀愿,你清楚你不是第一梯队的候选对象,而我不过借着身份给你一张面试的入场券,能不能让章导决定你,是你自己的本事。”

宋昭宁背扣手机,沉静双眼与她交视:“之前和你说的,把影视约签到我这里,考虑得怎么样?”

怀愿喃喃:“章名卉导演,是你给我开出的投名状?”

“不,”宋昭宁微笑反驳:“是你给我的投名状。怀愿,这部电影预计两个月后开拍,冲奖之作。国内三金,国外电影节大满贯,后年的红毯,你是当之无愧的华人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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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均五小时的睡眠早已成为常态,怀愿看着她挺直鼻梁架着的防蓝光眼睛,手边一杯热气腾腾的现磨咖啡,她目光专注地审视唐既轲十分钟前发来报表。

白色耳机传来唐既轲平稳声音:“初步的损失估值已经发你邮箱,得空了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增添。”

宋昭宁一目十行地扫过数字,片刻她抬手摁了摁眉心。

“价格抬高5个点……不,7个点。席越他知道那套设备有多难弄到国内?!”

怀愿换了一身水墨风的旗袍,黑色长发用一根素白簪子挽在脑后。她闻言摇头,拿起另一杯咖啡。

“说到这个,”仍旧是稳重声线,偏偏宋昭宁听出一声忍俊不禁:“最新一批的设备在三日后抵达护城机场,席总新购置的,当做对您的赔礼。”

她至少有半分钟没回答。

席越是脑子有病不错,但人也确实大方。这桩婚姻不全是利益结合。

但她没心思想那么多,关上笔电,宋昭宁起身,视线自上而下地审视怀愿。

“这身不错。走吧。”

宋昭宁没叫司机来接,怀愿也不是第一次开她的车。

不过此次不行没有选择过于高调的车型,而是一辆黑色低调的发现者。

护宁艺术馆坐落护城河,竣工落地后曾被评选为护城十大艺术建筑,尽管没几个人知道原始版本的设计图出自宋昭宁之手。

她聘请的馆长姓金,年轻时是搅弄风月的一把好手,据说受过情伤,两情相悦的初恋最后选择了嫁入豪门,为此金馆长弃医从文,并在未来的三十年间以文人最犀利刻薄的笔法不间断地批判这位豪绅直到他去世。

金馆长颇有艺术见解,和宋昭宁是忘年交。

尽管他一直以宋昭宁的第三任爸爸自居,宋昭宁从不会当众下他面子。

怀愿停车时偶遇几位粉丝,宋昭宁说我在楼上等你,你忙完过来。

她手底下养着一大批艺术家,二楼长廊悄静幽深,装修高雅文艺,而且是非常难得的,能被普罗大众接受的文艺,而不是仅此可见的文艺。

挂名的办公室在最里一间,经过画室时,她意外地停住脚步。

□□展现年轻美好□□的男生,是她曾经照顾过的小男生。

说照顾,实在是因为世俗关系没有将其定义的最好词语。

既不是恋人,也不是情人,关系限制于随叫随到,或许用“听话的宠物”类比较为合适。

男生目光一动,似乎想追出来,宋昭宁的眼神不轻不重,强而有力地制止他的动作。

宋昭宁打开久违的办公室木门,桌面没有过多的私人物品,她拉开抽屉,百达翡丽的限量签字笔签了几幅画,在预估价格处做了小小修改。

她来艺术馆的次数不多,如果宋氏不忙,她倒是会来得勤一点。

有时候和馆长看他搜罗来的黑白无声电影,有时候听馆长说一千万遍的初恋往事。

宋昭宁偶尔会问他:你恨吗?

馆长的表情顿时变得贱兮兮且一言难尽。

他说:恨,当然恨了。不恨怎么能拿得出旗鼓相当的爱。

爱也好,恨也好,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不提过去,不提过去。

他最后总这样和宋昭宁说。

怀愿上来时被金馆长缠住,这两人之前倒是闹出了不少啼笑皆非的绯闻。

宋敛险些杀到艺术馆问罪,那几天馆长闭门不出,生怕自己成为情杀事件的无辜路人甲。

后来宋昭宁才知道,他闭门不出不是因为宋敛,而是因为和宋昭宁曾经看上的小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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