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别院建在后山,临着一座道观,路过的时候看见了道观上面的匾额,是青云观,五娘道:“名儿有点儿熟,好像在哪儿听过。”
承远道:“昨儿周妈妈来找薛妈妈扫听作法事的道观就叫青云观,不知道是不是这座?”
二郎道:“清水镇好像就这一座道观,观主无崖子跟书院山长颇有交情,时有来往,周妈妈扫听道观作甚?”
承远:“听说是因花溪巷的院子买下就住了,不妥当,想找道士来做场法事,日后住着更安稳。”
二郎皱眉:“又是什么百年老宅,统共盖了没几年,之前还是书院学子住的,怎就不安稳了,等今日散了席家来我去跟母亲说。”
五娘道:“若是作了法事能安心,就做呗,夫人好容易来趟清水镇,二哥何必因这种小事跟夫人起争执。”说着撩开窗帘看了看道:“到了,之前没往这边来过,竟不知这里还有座别院。”
侯府别院依山而建,夜色中层层屋脊飞檐,灯火绵延,竟似望不到头儿一般,真不是其他那些别院能比的。
朱红大门外高悬着大红灯笼,照的门前亮如白昼,已经停了不少马车,门前站着四个带刀侍卫,手搭在刀柄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五娘不仅怀疑,定北候办的是诗会吗,怎么像鸿门宴。
除了四个带刀侍卫还有负责迎客的管事,接了二郎递过去的帖子,笑道:“原来是万府的两位才子,久仰久仰,里面请。”唤了小厮来领着三人进了别院,并给他们每人一个小木牌,五娘的木牌上写着寒字,二郎的牌子上是来字,而承远的是暑字,应该是千字文上的寒来暑往,问小厮木牌做什么用,小厮神秘的说一会儿诗会上自见分晓。
诗会设在后花园枕戈楼前的一片空地上,已摆好桌案,周围设了屏风,桌上摆了果品点心,这时候竟然有鲜桃,不会是假的吧,五娘左右看了看,见没人主意自己,伸手要去摸,不妨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吓得她忙缩回了手,转身看去,见是刘方,松了口气没好气的道:“你是鬼啊,来了怎么不吱声。”
刘方无辜的道:“这可是诗会,得斯文些,不能喊叫。”
五娘:“你拍我就斯文了?”
刘方嘿嘿乐:“挺斯文了,不然就你这身板,我一巴掌下去,早爬地上了。”
五娘:“这么说我还得谢你手下留情了。”
刘方大手一挥:“咱们兄弟谁跟谁啊,不用谢。”
五娘懒得搭理他,刘方见她盯着盘子里的桃子看,伸手拿了一个张嘴就咬了一口,脆生生汁水四溢。
五娘下意识吞了下口水道:“这个时节就有桃子了?”
刘方:“这有什么奇怪的,清水镇本来就产桃子,后山一大片桃林都是侯府的产业,侯府才几个人,吃不完的,便放在冰库里存着,所以侯府的宴席一年四季都有鲜桃吃,要不是冲着这口,我才不来呢。”
五娘好奇了:“你怕什么?”
后面柴景之走过来道:“侯爷的诗会也请了侍郎大人。”
五娘笑道:“原来是怕你家老爷子啊。”
刘方:“谁,谁怕了。”
柴景之跟五娘都笑了起来,柴景之打量五娘一遭道:“怎么穿着书院的衣裳来了?”
五娘摇了摇手里扇子:“不是诗会吗,穿襕衫有什么不妥?”
柴景之愣了一下点头:“是挺合适的。”
五娘看了看周围,书院的学生来了不少,刚一进来,二郎便拉着承远给他介绍同学了,便宜二哥还真是个很合格的兄长。
看了一遭,不禁道:“楼前弄这么大块空地儿做什么?”
刘方:“你不知道,楼前这块儿本是演武场,想是今日客多,才把诗会设在了此处。”
五娘道:“那你知不知道,一会儿怎么作诗?不会击鼓传花吧。”
刘方:“这可是定北候办的诗会,怎可能击鼓传花。”说着指了指前面的靶子:“看见那一排箭靶子了吗,一会儿肯定得射箭。”
五娘:“不是诗会吗?”
刘方:“是诗会,但也不妨碍射箭啊。”
很快五娘就知道了规则,也明白了手里木牌的用处,那排箭靶子上跟自己手里的木牌一样都是照着千字文排了号的,一会儿有侍卫蒙着眼睛射箭,射中哪个,对应木牌的客人便需作诗,若作不出便罚酒一杯。
五娘看见摆在前面用作罚酒的杯子,眼睛都瞪大了,这是酒杯吗,谁家酒杯这么大,这是碗,这一碗少说得半斤,问旁边的刘方:“这是大碗吧?”
刘方:“侯爷可是军伍里混的,用我家老爷子的话说,他们军伍里都是爷们,是爷们喝酒就得用碗才痛快。”
五娘道:“这衡量爷们的标准也过于奇葩了吧。”
刘方:“军伍里都是粗坯,个个这德行。”嘴里说着粗坯,语气却羡慕向往。
承远道:“这样作诗倒有趣。”
五娘:“那一会儿若是射到我的木牌,你帮我作好了。”
承远认真的道:“刚说的明白,不能替作诗的。”五娘跟便宜二哥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柴景之笑道:“你二人的诗才若还叹气,别人怎么办。”
刘方很够意思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作不出就作不出,横竖不就喝一碗酒吗,五郎若你今日作不出好句子,我帮你罚酒,规则上说不让帮作诗,可没写不让帮罚酒。”这小子嗓门奇大,这几句话整个席上的人都听见了。
于是前面刚宣读完规则的杜夫子便又加了一句:“罚酒亦不能替。”
五娘瞪向刘方,刘方忙道:“我是好意,谁知杜夫子耳朵这么灵。”
柴景之道:“大概夫子想看二郎五郎又能作出何等佳句吧。”
二郎凑到五娘耳边小声道:“一会儿万一要是到我,你别忘了帮二哥作一首啊。”
五娘道:“放心吧,到不了你。”
二郎一愣:“你怎么如此确定?”
五娘:“猜的。”其实她是根据昨儿口令失灵认定的,毕竟前面数次对应的都是便宜二哥作诗的环节,这次既然失灵了,必然不该二哥作诗。
想起这个五娘就郁闷,合着那口令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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