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庙会,吉庆街上人潮汹涌。马车根本驶不进去,车夫只能将车停在了毗邻月老庙的一条小巷里。
云笙下车时,车夫忧心忡忡地问道:“姑娘,此处人多,您定要小心些。”
“多谢提醒,我会小心的。”云笙温和地冲他笑了笑,在枇杷的搀扶下,走向了拥挤的人群。
月老庙内早已挤满了人。云笙特意穿了件不起眼的杏色长裙,穿过正殿后就拉着枇杷一路向里,脚步仓促地朝着后殿走去。
后殿种着两棵银杏树,枯黄的枝叶间结满了星星点点的果实。不远处有扇木门,正对着吉庆街后头的方水巷。
巷子的尽头是热闹的酒楼和集市,南来北往的客商都会在这里歇脚吃饭。
她走进一间酒楼,态度亲和地向小二打听是否有马车可租用。
“有的,长租短租都行。只要谈好价钱,车夫什么都听你的。”
在小二的引领下,云笙顺利找到了车夫。谈拢了价钱后,她立刻就拉着枇杷坐了进去。
马车驶出应天府后,望着车窗外漫山遍野的枫叶,云笙紧绷的情绪渐渐舒缓下来。
“姑娘,咱们就这么走了,三爷会不会派人来找我们?”
“会吧。”毕竟是打着他的旗号出的门,人走丢了他总会着急的。
“那该怎么办?”听了云笙的回答,枇杷愈发忧虑。
“让他找吧,找不到自然就不找了。”
她甚至能想象得出他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的表情。可那又如何?纵然他会愤怒忧心,自己也绝不会回头。
没什么比她的自由和安全更重要!
夜幕降临时,马车顺利驶入了临近的村镇。在车夫的介绍下,她们住进了镇上最大的一间客栈。
“许姑娘,这客栈的掌柜是我的同乡,你安心住下,明日一早我们再出发。”
租用马车时,她编造了一个新的身份,化名许姑娘,自称是余杭县令的侄女,此行是去探望自家伯父。
“多谢老伯。”云笙笑吟吟地向他道了谢,随后在掌柜的带领下上了楼。
客栈的床榻并不舒适,床板很硬,连床褥都不似侯府那般柔软干净。
窗外月色疏淡,院子里的桂花树飘散着浓郁的香气。
更深露重,枇杷早已进入梦乡,云笙却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她走失的消息应该已经传遍了侯府,徐彦一定会勃然大怒吧?
可再怎么愤怒,时间久了,寻不到人,他也会慢慢放下的。
他出身显赫又大权在握,老夫人一定会为他挑一个比她更合适的妻子人选,到时候他就会彻底忘了她。
他是个好人,只可惜她没有这个福分。
等到了余杭她就去绣坊做个绣娘,不说生活富足,养活自己和枇杷总是不成问题的。
若是能遇到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她或许也会过上相夫教子的安定生活。若是遇不到,那就和枇杷相扶到老。
她想了很多,直到四更天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第二日一早,枇杷将她喊了起来。马车颠簸了一路,她也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路。
她睡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马车仍在行驶,帘幔垂落,车厢内一片昏暗。
“什么时辰了?”
她嗓音沙哑地问着坐在身旁的枇杷,却没有得到回应。
她揉了揉眼睛,伸手撩开了车帘。
一道弯月横在天边,疏淡的月光透过帘幔落在了马车内。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她一边抱怨,一边扭头看向身侧,却在看清身边的那张面容后吓得血液凝滞。
哪有什么枇杷,坐在她身边的人分明是徐彦!
徐彦!
她吓得魂不附体,一双杏眼里盈满了恐惧。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她都已经逃走了,徐彦绝不可能找得到她!她一定是在做梦,对,一定是这样。
可为什么她在梦里还能闻到徐彦身上的檀香?即便是做梦,她也不敢去碰徐彦,而是低头掐了掐自己脸。
直到脸颊上传来一阵撕痛,她才惊恐地意识到,这不是梦!
徐彦真的追来了!
望着她从迷惑到恐惧的眼神,徐彦眸光一暗,语气森寒地问道:“醒了?”
云笙吓得浑身颤抖,甚至不敢直视他。
徐彦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为什么要逃?”
看着他阴鸷的眼神,云笙呼吸一窒,几乎无法喘息。
见她哑口无言,徐彦眸光一敛,捏着她下巴的手悄然收紧。
“回答我,为什么要逃?”
为什么?他问她为什么?云笙愣了愣,忽然意识到他可能还不知道她和徐溪的事。
可她该怎么做?继续骗他,还是把真相告诉他?
枇杷不知所踪,她若是说谎,必然会被拆穿。可若是告诉他真相,他会不会气得掐死她?
看着她不断转动的眼珠,徐彦一眼就识破了她的心思,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
“说实话!”
这一声咬牙的低吼威慑力十足,云笙吓得心头一颤,忍不住浑身发抖。
“对不起……”她嗫嚅着开了口,却只是道歉。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逃跑!”见她避而不谈,徐彦眼底的怒气更甚。
望着他压迫感满满的眼神,她的心慌乱如麻,像是有无数股丝线缠在心上,勒得她心口发紧,连呼吸都带着疼。
“你先松开……”下巴被紧紧捏着,她几乎动弹不得。
徐彦眸光一沉,果然松开了她的下巴。
获得了短暂的自由后,云笙先是捏紧了拳头,随后缓缓松开,在他凌厉的注视下,一把勾住他的肩膀,仰头吻住了他。
她的亲吻毫无章法,生涩得要命。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轻易地就被她挑动了欲·望。
他抬手扣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压在车壁上,毫不怜惜地撬开了她的唇腔。
温热的舌头在她的口腔中肆意游走,引得她心跳加快、发出了阵阵惊呼。
她无助地环着他的肩膀,细长的指甲轻轻刮过他的脖颈,激起一阵酥麻的轻颤。
时间仿佛停滞了,耳畔只有此起彼伏的心跳声。呼吸越来越急,甚至带着粗重的喘·息。
马车内的温度不断攀升,衣襟不知何时被扯落,直到肩上传来一阵湿润,她才恍然回过神来。
眼看情势失控,她又慌又乱,想推开他,又怕他停下之后会再次追责。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就在她急得眼眶泛红、浑身颤抖时,徐彦却忽然停下了。
他缓缓起身,顺手替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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