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二场”
按照时间，又到了《坚果》内测的日期。
何月折准备好，很快带着伞来到了红绿灯公司的大门口。
……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红绿灯公司的大门口站着两个身穿职业装的少女，嘴里不停地说着“欢迎欢迎”之类的话。
但进入的人大多数都不会理睬她们，只是兀自往里走。
红绿灯公司的门口挤满了人。
除了排队进入的玩家们，还有维持秩序的公司员工，以及堆了一堆正在对玩家和员工进行采访的记者。
大大小小的摄像头就像眼睛一样，把整个入口无死角地记录了下来。
排队的玩家都打着伞，从上往下看，一片乌泱泱的黑，颇有些骇人。
何月折站在队伍里，把伞别在腰带上，尝试着用手去触摸那两个之前被系统称为“虚拟投影”的少女。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摸到她们的时候，何月折突然感觉大脑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眼前清晰的画面变得模糊起来，人像波浪似的不停扭曲着，身后“咔嚓咔嚓”的从快门声近乎变成了刀割破血肉的惨叫声！！
身着职业装的少女从平视前方变成了斜视，两人直直盯着何月折。
“您没事吧？！”
“谁......”
谁在说话……？
何月折支撑不住昏过去的最后一秒，她看见了自己。
——那个自己睁开了双眼。
那是双洁白的眼睛，转瞬间变成沙子飞的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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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醒了。”工作人员，啊，是之前带自己去房间的那个工作人员，她端了杯水凑在自己跟前，“需要喝点水吗？”
“这是......”何月折从沙发上坐起身，接过那个纸杯。
“是营养液，”工作人员笑道，“不过是亲民版的，您不介意吧？”
营养液还有亲民版的啊？
何月折摇摇头，当着工作人员的面把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这是您的账号牌，我们已经提前帮您办理好了。”
“请您谨慎保管，凭此牌即可体验我们《坚果》的内测。一牌一用，请不要把牌借给任何人。”
这次竟然因为自己试图触摸那两个少女而直接跳过了排队吗？
何月折接过牌子，上面果然还是那张洋娃娃一样P图痕迹非常明显的大头照和自己的代号0111233。
不对，她记得之前自己的代号是0101123来着。
怎么这次变成0111233了？
是因为自己的“数值”产生了变化？
可难道这并不是“循环”吗……
还是说这是因为自己的行为和之前不一样而产生的蝴蝶效应……
虽然还不知道造成这个貌似是“循环”的事情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何月折的直觉和她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告诉她，这绝对是个大秘密。
大秘密，当然也和主角一样，拥有几个不可更改的定律。
第一，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最有可能的两类人，一是毫不起眼但和主角有过交集的npc，二是和主角关系亲密的受挫者。
第二，主角会在很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而暗暗布下大局。
第三，好吧，她也想不出来第三是什么了。
总之，要想结束掉这个“循环”成功完成任务，她必须得先和这个世界的“主角”袁央见面。
“对了，为了避免玩家们出现私下交流的情况，这也是为了保护公司机密，公司这边不会举行任何能让玩家们见面的活动。”
不一样了。
“所以等您休息好了，我这边就直接送您到房间。”
“然后明天早上九点游戏内测正式开始，到时候您就可以开始体验游戏了。”
工作人员双手交叠在身前，朝着何月折微笑。
何月折也迅速地从思考中脱离出来，朝她笑道：“好呀，我很期待呢。”
剧情已经偏移了这么多，那自己就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表现出“怪异”的举动。
幕后主使既然没有让她在“循环”中失忆，那么这个人绝对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或者是“关注到自己的人”。
好吧，也有可能所有人都没失忆，不过据观察来看，这个可能性似乎可以直接pass掉。
总之，千万小心，何月折对自己说，就算那个偷懒的系统不在，自己也必须完美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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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喂，听得见吗？”
“哦好的。”
“现在是晚间广播时间！”
何月折正躺在柔软的床上无聊地转着笔。
“再次欢迎各位玩家——来到这里参加《坚果》的内测！”
“接下来，我将为大家介绍本次《坚果》内测的一系列细致的注意事项！”
“大家应该都拿到房间里的手册了？”
果然，和之前一样，话音刚落，一本普通线圈本模样的手册就出现在了何月折的身侧。
她用笔轻轻地探了过去。
[——恭喜您拾取了《初步攻略手册》！]
“相信大家一定都为我们的新技术感到震惊了吧？”
“吸溜——哎呀呀，真不好意思，看到些美味的东西，差点流口水了。大家别介意啊。”
“咳咳，是的！马上，属于《坚果》的全新技术时代就要到来了！”
“《坚果》这款游戏，它可以实现从现实到虚拟，无论场合的游戏。”
“没错！《坚果》已经将虚拟与现实正式地联结在了一起！”
“《坚果》、这款划时代的产品，即将告诉所有人——”
“现实、已经成为了最成功的游戏场！”
几乎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内容和说辞。
何月折打了个哈欠，把笔放在桌子上，打算直接入睡。
不知道是这次没有了聚餐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她并没有收到来自“袁央”的小纸条。
这也导致何月折整个下午和晚上都过的很无聊，总是昏昏欲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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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
“不要——什么——”
“你——啊——！”
“叮铃铃——”
“您好，0111233，请问我们有把您吵醒吗？”
何月折早在第一声撞击响起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过来。
她从床上坐起来，静静看着从门缝里缓缓渗透进来的雪白的奶油。
原本雪白的液体在惨叫声结束后逐渐被一丝血红浸透。
不会又是那个蛋糕人吧？
“你们把我的房间弄脏了。”
何月折看向一边高大的落地窗里照进来的月光，声音很轻，但她可以确定，门外那人绝对听得到。
“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啊呀，真是抱歉。不过我们的地毯都是自吸收的设计，您不用担心。”
门外那人声音里带着笑：“那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何月折听见脚步声和拖拽物体的声音逐渐从门口远去了，地毯上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见。
不过还是有颜色较深的部分，一直蔓延到她的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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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剧情，何月折迅速地进入了所谓的“游戏世界”。
[即将从游戏大厅进入臻选殿！]
[——加载中——]
[根据您的基础属性显示，您与柳宿的匹配度为99%，您与亢宿的匹配度为66%，您与毕宿的匹配度为0%。]
[请选择您的初始归属！]
“0%”？？
这什么情况，毕宿上次不还是最高的99%吗？
怎么现在直接变成0了？
何月折只好选择了上次与她匹配度最低这次却变得最高的柳宿，也就是主财的国家。
圆形图标上的那棵柳树逐渐放大，随着背景音乐的响起慢慢地开始摇晃，那些铜钱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出现在何月折眼前的是金镶玉铸成的一座小屋。
虽然她并不知道这种材料做成的房子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塌掉，但是这种亮闪闪的效果足以震撼她好几天了。
从屋内的窗户往外望去。
一座座豪华的高楼闪烁着霓虹灯，天空被雾霭和星空遮蔽，完全看不见任何有关于蓝色的遗迹。
挂满金钱的柳树就栽种在何月折房子的旁边，此刻被风一吹，又颤颤巍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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