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林芷儿所料,此事果然引起轩然大波,一个有情有义的青楼女子,卖身供郎君科考,眼看已经赎身,将要有情人终成眷属,却被权贵凌辱,女子因无法再面对情郎,羞愤自尽而死,还有什么故事比这更动人呢,更何况在主街上月影以身殉情的情景还被那么多人目睹,更是添油加醋传了出去,一时众人啧啧称奇。

整个汴河上,烟柳阁女子雇了商船,沿河奏唱柳公子那首词《雨霖铃》,引来无数人围观。

册子将军府截留了一些,告示也都被撕掉了,但是,还是有不少流传出去,一两日之内,当有人发现有的册子上面的血迹是真的,赞叹不已,开始高价购买,甚至价格炒到了几百文钱一本。

除此之外,故事也流传开去,而且越来越离奇,有的说这个月影是皇上微服拜会的歌姬,有的说柳公子是流落民间的皇子,还有说张将军与儿子争夺歌女月影而大打出手的,有人说是将军大娘子吃醋而痛下杀手的……

总之,看到没看到册子或告示的,都对故事有一番自己的理解,也有不少人对册子后的信感怀伤心,叹柳公子词一绝,才华横溢,可惜了科考不中。

戏班连夜排戏,上台演这一出《雨霖铃》,一票难求,曲子经轮番吟唱,更是京城人人都会。

开封府已经拿了几名恶霸回来,上官玘特意拉着人犯,在人潮汹涌处游街,群情激愤,开封府门口也是围了不下百人,纷纷要求严惩张佩新。那为首的恶霸见到这个阵势,也是吓得屁滚尿流,认为张家已经回天乏术,一进大牢就全招了。

这下既有民意,又有人证物证,上官玘知道此次张佩新不可能毫发无损了,这才放下心来。

有了人证证词以后,开封府请示朝廷,终于得了指令捉拿张佩新。

芷儿没能亲眼见证这一切,此刻,她和白露正躺在床上,饿的前胸贴后背。

“姑娘,好渴啊,当时我就应当去打洗澡水,这样这两天就有喝不完的水了。”

两人已经躺了两天了。茶壶的水早已喝完。

除了担忧外面的情况,芷儿还担忧田知州回来之事,但凡田知州回来,这求去的计划怕是会更难了。

田家势力日渐微弱,田知州频繁调任各地,远离了权利中心。这也是为何当时田知州让唯一的儿子和商人结亲而不跟官宦女子结亲的原因。

一方面,同官阶的,未必看得上田家,官阶低的,又对田家毫无助益;另一方面,林家富甲江南,当朝并不重农轻商,林家出手大方,田知州深知自己的府上这几年能维持住奢华,不受人看不起,林家的这些嫁妆及往来银钱也颇有助益。

田允章是个不明事理的,但是田知州却是个老奸巨猾的。等他一回,只怕芷儿想借机和田允章和离的计划便泡汤了。

田知州虽不在京城,近段时间的风风雨雨又岂会没有听说,他已向朝廷申请调任,快马加鞭回来,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儿子荒唐短视。

上官玘已经两日未见到芷儿,他料定田允章不会善罢甘休,又急又气,又无可奈何。

上官玘想到唯一的办法,就是再去上次约定的地方吹笛。

“白露,可曾听到笛声?”

“哪有笛声?姑娘饿昏了吧?依我说,我们以后要备些糕点,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白露有气无力的说。

“是真的有笛声,我听到了,是上官公子在外面!”芷儿道。

“那又如何,上官公子也不能给咱们送吃的,这笛声也不管饱。”白露提不起兴趣。

“我要去应和一声,不然上官公子会以为我们出事了。”芷儿挣扎着起来。

“姑娘,让他知道我们出事了不是更好,他还可以想办法救我们。”白露面露欣喜。

芷儿一想,如此下去,确实也担心会活活饿死,也许,上官玘真的可以想出办法……

那边,田允章也听到了笛声从西门院墙附近传来,久久不停。他怒气冲冲,循声而去。

“上官玘,果然是你!”田允章气急败坏的说。

上官玘也不甘示弱,冲上来,揪住田允章的衣领,道:“你这个只会欺凌女子的懦夫,你把芷儿怎么样了!”

“芷儿?你叫我娘子叫的倒是亲热!难怪总有风言风语,你说,你们是不是私通!”

“你说什么,不许你侮辱芷儿!”上官玘拳头已经举起来。

“有种你打呀,林芷儿现在在我手上,你敢动我,我有的是办法让她难受。”田允章像个无赖似的说。

上官玘气的青筋暴起,但是毫无办法。眼见两个小厮也跟了过来,他知道在田宅门口动手毫无益处,又忌惮芷儿确实在这泼皮手上,只得松了手。

一拳打在墙上,血从关节处涌了出来。

“田允章,如果芷儿真的有什么事,你也别想活。”上官玘盯着田允章,恶狠狠的说。

田允章眼见这个架势,吓得不轻,故作镇定,又虚张声势的整了整衣服,扬长而去。

上官玘心急如焚,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芷儿呢……

上官玘早就找过自己母亲——安怀县主还在因自己儿子没有积极对待与平原郡主见面一事而生气,又对上官玘痴迷于一个已婚女子而恼怒不已,一口拒绝。

上官玘想到顾老夫人……

田允章回到虞小娘所在的东院,被上官玘恐吓而不敢吱声让他恼羞成怒,虞小娘不在,田允章气无处可撒。

等了好一会儿,虞小娘回来了,拿回一幅小相,道:“这是在白露那个丫头房里搜出来的,这画想必是他家姑娘画的吧,夫君,您瞧瞧,这画的可是个男子呢!”

田允章一看,更是怒气冲冲,起身奔西院而去了。

踢开门,芷儿和白露吓了一跳,芷儿慌忙去摸枕头下的匕首,却被田允章一抬手打到了地上。

芷儿恶狠狠的盯着田允章,道:“你是个懦夫,拿女人身体撒气,还想拿自己娘子的身体去换官职,你也配叫人!”

田允章掐着芷儿的脖子,将那张画扔在芷儿脸上,吼道:“这可是你画的?这是画的上官玘?你果然与他私通,说,你们是何时开始的?”

“我们前世就开始了,前世他叫许均,我叫秦晴,我们是很好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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