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谢书灵在傅以年要离开时鼓起勇气跟他要微信。
傅以年沉默了一会，表情看不出情绪。
过了一会才开口：“下次吧，如果下次你还想要的话。”
他的车消失在黑夜里，初冬的风已经很冷，谢书灵湿了的衣服黏在身上，夜风吹过冷得发抖。
她没有泄气，反而莫名有了信心，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看上去就是个会说到做到的人，可能别人的下次是客套，他却真的会在下次见面给她联系方式。
她相信。
明明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而且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下次见面。
走进别墅，傅昱和祝宁宁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傅昱表情又很难看，不知道谁又惹他了。
一开口跟吃了火药似的，“你去哪了，还以为要报警了，居然让我等你。”
谢书灵有点想翻白眼，靠着职业素养忍住了。
“我只是被林家千金推下泳池差点淹死而已，虽然我不会游泳，虽然我也跟在小傅总身边这么久，虽然现在快十二月水凉得要死，但是林家千金肯定是不小心的，总不能是不给小傅总面子吧？”谢书灵属于有仇必报的，虽然那个帅哥跟自己说过别惹林语欢，可是自己没惹呀，只是添油加醋让她暗恋的小傅总讨厌她而已。
傅昱虽然平时没怎么关心这个保姆，但是好歹算是自己这边的人，就这么被推下泳池还是让他顿生怒火。
“这林语欢有病吧，她推你干嘛？”
“可能是看我一个保姆去了花园有点碍眼吧，其实她把祝小姐也推下去了……不过祝小姐不像我这么嘴碎，估计没有跟您说吧，唉我掉到泳池也没受伤，只是让小傅总也没面子了。”
傅昱看向祝宁宁，“她还把你推下去了？该死。”
谢书灵有点想笑，但是忍住了。
傅昱划动手机，想吩咐助理给林氏找点麻烦。
最近听说林家要竞拍一块地，本来这种竞拍也是走流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不过现在林家在自家家宴闹事，给他们点教训也是敲打。
没想到他电话还没打给助理，父亲的特助李邵倒是先打过来了。
李邵：“小傅总，抱歉这么晚打扰您，傅总说林家二女儿今天在宴会上闹事，请你处理一下。”
“好，交给我吧”傅昱有点惊讶，父亲居然会为了这种事特地打电话来交代，不过还是马上应了下来。
林语欢现在是个二线小花旦，资源很好一直不缺戏演，平时在粉丝面前的人设是豪门千金进娱乐圈体验生活，营销成很受宠的林氏公主，从小泡在蜜水里长大。
只有他们同个圈子的人知道，林语欢在林家根本没那么受宠，她父亲林江十几个孩子，只关心儿子，根本不在意这几个女儿，唯一会想起女儿，恐怕只有在联姻的时候。林江早些年看她人气还行，从商人角度投了一部戏，结果播出后毫无水花亏得回不了本，现在几乎放弃投资这个女儿。
傅昱打电话给负责娱乐业务部门的主管，“宋主管，你帮忙查下林语欢有没有什么黑料，她这个性格肯定有耍大牌，骂助理骂小演员的事，或者联系狗仔买点丑闻曝光。”
宋主管大晚上接到总经理的电话不敢懈怠，马上应下来，“对了，林语欢目前的金主是穆总，他那边……”
“别扯出穆总，我们还有合作，你就找人拍点林语欢深夜夜会小鲜肉之类的视频，不用我教你吧？”
“好的好的，没问题。”
“嗯，还有我们公司是不是有女艺人跟她面试过一部戏的，让女艺人发条内涵的微博，然后买通稿说被林语欢抢戏，正好也给我们艺人增加点热度。”
谢书灵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还能这么操作？小傅总对娱乐圈这点事这么清楚，还以为你不会管这种小事呢。”
傅昱抬眼，狭长微扬的眼型很显慵懒，单手撑着沙发坐着，“娱乐圈的业务前几年很赚钱，傅氏也是什么赚钱就投什么，这两年行情才不好的”
想到什么，他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场，“上次投的那部大IP大制作，好不容易拍完了钱烧了不少，男主就出事了，现在我们一群人坐下吃饭聊到都烦，亏得连IP钱都赚不回来”。
谢书灵听得来劲了，还是第一次这么直面娱乐圈八卦：“这种可以换个男主演重新拍吧？”
“导演和制片人都吓跑了，现在没人敢投钱攒局了”傅昱也是越说火气越大，“我就说开机仪式上烤乳猪都掉地上了不吉利，最后果然猪跑了。”
谢书灵和祝宁宁都被逗笑了。
谢书灵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娱乐圈短剧出现了没，“可以投资点短剧呀，一集五六分钟，投资小回本快。”
傅昱瞥了她一眼：“你平时偷懒是不是就在刷短剧，这种也有投，但都是小打小闹，再说了，只要集团还有预算下来给影视板块，怎么也要花钱的。”
他顿了顿说，“花钱也是工作里很重要的部分，要是预算没花完下一年就肯定缩水了。”
谢书灵有些懂了，普通人做点小投资就像赚点利息的心态，稳赚不赔就很好了，但资本投资考虑得更多，有时候明明表面看着就很难有回报的东西，但是赌赢了就能赚大钱，赌输了反正也是正常风险。再说了，如果都不敢投，年底汇报工作还拿什么讲呢。
傅昱懒散地靠着沙发，手指划动得飞快。
他发消息给自己助理：林家招标的那个项目，也派人参加。
谢书灵认真打量起傅昱，因为原书中对霸总的事业都是一笔带过，重点都是和女主的虐恋和洒狗血，她原以为他只是个富二代纨绔，没想到他在工作上看着还挺靠谱，心眼子不少。
“别这么看着我，我们是不可能的”。
傅昱头都没抬，只是余光感受了谢书灵的视线，他知道这个保姆对自己一直有其他心思，但是碍于她妈妈从小带着自己，对自己来说跟亲人没两样，他对这个保姆这点小心思也比较包容，但是这不代表会让她觉得自己有机会。
谢书灵内心：呵呵，到底谁问你了？
但是表面还是恭恭敬敬的，她没忘记现在是谁每个月给自己发工资。
“放心吧小傅总，我对您只有员工对老板的恭敬，毫无非分之想，而且我是你和祝小姐的cp粉！”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去干活吧，别在这偷懒。”
“好的。”
谢书灵转过身就变了一副表情，白了一眼。
这霸总的自我感觉未免太良好。
干活是不可能干活，只可能换个地方摸鱼这样。
她走到顶楼的天台，欣赏着豪宅区的绝美夜景。
此情此景，要是再有一杯小说里的82年拉菲装一下就好了。
夜色如水，点缀着几颗星星，忽闪忽灭。天台种着各种谢书灵不认识的名贵花草，夜风一吹，清新的花香弥漫，暗香浮动，像一首温柔的钢琴曲。
谢书灵很想想出几句文艺的话来描述这夜晚的美好，但是想到的都是这花不知道值多少钱，她为自己的庸俗汗颜。
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人说可以从脚步声认出一个人。
谢书灵虽然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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