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晴看向金太傅,“爹,您还是直接告诉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吧?比如,等到了京城,那个符太师我得注意点,省得被他下套,那,除了这个符太师,还有谁需要注意点?”

金太傅看了金玉晴一眼,道:“去了京城,除了你爹娘,身边的人你都要注意点儿。”

“嘶~忠叔和芍药他们,我也要注意点?”金玉晴倒抽一口凉气。

“你……”金太傅本想说金玉晴故意扭曲他话里的意思,可想到京城的不太平,这几人虽然十分忠心,但下人们见识有限,难免被人利用,好心办坏事也是有可能的,再者,人心这东西,金太傅觉得就他家闺女现在这样的,还是得培养留个心眼的习惯比较好,虽然金太傅从未怀疑过阿忠他们的忠心。

到嘴边的话硬是被换成了“你注意点儿总是没错的。”

说完,又担心闺女从此对人再无信任,又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说起来简单,但如何把握好分寸,却是一门大学问。”

金玉晴小脸皱了起来,“这京城,当真恐怖如斯?”他爹今日也太语重心长了点儿。

金太傅点头,“远比你想象的恐怖!”

“要不,咱们不去京城了吧?”金玉晴认真道,她想去京城,是因为觉得京城又大又好玩,主要是好玩,但现在看来,京城除了大了点儿,别的就没什么好的了,那还不如留在万坪村,村子虽然小了点,但这附近的林子也是够大的。

金太傅摇头,“你想什么呢,什么叫皇命难违?皇上要我回去,我还能抗旨?”

“这不是,圣旨还没下来嘛!”金玉晴弱弱道。显然说这话的时候,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但金太傅却依旧严肃道:“你以为徐驰将军是偷偷跑来传话的不成?这已经是皇上格外恩典了,派徐将军先来传个话,好让咱们有个心理准备。”他怕他这闺女在这山坳坳里长大,失去了对皇命的敬重,这要是去了京城,让有心人利用了,后果不堪设想。

金玉晴有些丧气地往桌上一趴,“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真的没别的办法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金玉晴这会儿已经完全失去了对京城的美好憧憬了。

金太傅没说话,眼中也很是担忧,他一直觉得,他闺女不是天生痴傻,定是被人动了什么手脚,可他没有证据。因此,当年在国师提出万坪这地方的时候,金太傅毅然请辞,顺道将府里的奴仆全都打发了,只带了四个十分靠得住的仆从一起来了万坪。

好不容易在万坪村养好了女儿,这要是回京,再遭了毒手,可如何是好?

闺女虽然聪慧,到底也才只是九岁的娃娃,金太傅只能提点闺女进京城后万事小心,却是不敢将这个猜测告诉闺女的,怕将孩子又给吓傻了。

金太傅还在想着前路艰辛,一旁趴着的金玉晴忽然坐直了身子,惊呼道:“爹,您的意思是,皇上,咱们也需要特别小心?”

不等金太傅皱眉,金玉晴立马补充道:“我说的需要小心,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他也跟您不是自己人?”

金玉晴的脑子虽然才清明三年,但这几年她像海绵吸收水分一样学习各种知识,“君臣有别”这样简单的规矩,她还是十分清楚的,再得宠,人家也是皇上,她还没傻到认为可以跟皇上当朋友。

金太傅这次倒是真心意外,他是真没想到,才这么两三年,他闺女已经懂这么多了,到底还是因为他聪明,生的闺女才能这么聪慧,金太傅日常自豪中。

不过,却没有解释,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认同。往上面指了指,提点道:“往后。那两个字不要随便说出来。”

金玉晴一边点头表示明白,一边惊讶得捂嘴,“爹!这,所以,您这,你到底是不是人家老师?是不是当初您教人家的时候,太凶了?是不是你当年打他打得太重了?”倒是立马替换了不能随便说的那两个字。

金太傅心里对女儿聪慧的自豪感立马消散,沉了脸,“你胡说些什么呢?你爹教学生,什么时候对学生下重手了?”他在闺女心中就是靠打骂学生来让学生学东西的先生?

“那,要不然……”金玉晴嘀咕着措辞,发现这话还真没法委婉,便道:“您可是同他一路斩荆棘走过来的,怎么还会,不是自己人呢?”

金玉晴弱弱道,她甚至有些怀疑,她爹说的,“跟着皇上,帮着皇上一路从皇子一直走到到皇帝”这话中的水分,怕是掺得有点多。

太傅却叹息一声,道:“所以说,人性啊!”

人性?金玉晴有些不明白,不过看她爹一脸愁苦的模样,金玉晴倒是没在这个时候同她爹讨论“何为人性?”,只将这个问题默默记在心里。

当夜,金玉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因为她发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有过往留下的认知,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提及,那些过往都是真实存在的,并对他们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她爹有,她娘有,连陆云起也有,唯独她金玉晴没有。

金玉晴想起自己脑子突然清醒的那天:

那天,她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过了好一会儿,是芍药推门进来,发现她醒了,便端了水过来伺候她洗漱。

金玉晴疑惑地问道:“你是谁?”

原本一脸平静的芍药却吓得打翻了水盆,不可思议看向金玉晴,道:“姑、姑娘,姑娘方才说什么?”

金玉晴又道:“我想知道,你是谁?这是哪里?还有,我是谁?”

芍药听完金玉晴的话不但没有回答,反而转身冲到门口,惊喜地对外面喊道:“老爷,夫人,姑娘会说话了!”

金玉晴听了芍药的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悄悄清了清嗓子,十分疑惑,难不成,她之前是哑巴?

金太傅和刘氏得了这话,几乎下一瞬间就出现在了金玉晴的面前。

见金玉晴正一脸疑惑地捏着脖子,金太傅小心道:“晴儿?这是嗓子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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