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归位后,林星毫不犹豫地走进巷子,想到马上可以和陆惊洵分享刚才的趣事,她竟觉得心情不错。

毕竟实在有些好笑。

跨越时空门,耳边顿时清净了,没有行人的喧嚣,没有沿街的叫卖吆喝,眼前的云织坊更显得凄清荒凉了。

然后她抬头,视线缓缓上移,她看见陆惊洵端正地站在门口前。

他的双手交握在前,面带如沐春风的微笑,那双深邃的含情眼对上林星的目光,仿佛他早就知道林星会在这一刻出现一样。

林星突然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了,她想,若非那双眼睛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她绝不会轻易对陆惊洵放下戒备。

林星走过去,尚未开口,陆惊洵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四十分,他主动汇报道,“一切如你所说,暂时没有发现变数,你呢?”

林星清清嗓子,平静道,“NPC进不来。”

陆惊洵一听,高兴道,“也就是说,我们的猜测是对的。”

“嗯,”林星应着,稍稍侧头往里看,问道,“不进屋?我还以为你会先找云织打探消息。”

“云NPC不在屋子里,”陆惊洵支支吾吾,如临大敌,他掩唇道,“而且,屋里有人。”

“谁?”

“那个女的,”陆惊洵仰着头,直截了当道,“孤男寡女,同在一屋子会被说闲话的。”

林星:?

于是林星绕过他进屋,陆惊洵这才跟在她身后不情不愿走进去,仿佛屋子里有吃人的野兽似的。

走到内院,两排显眼的大水缸盛满了水,一边三个,占据半个院子,院落边缘比周围低些,纵横交错地搭着简陋的横栏——昨晚这里还挂着层层叠叠的织染纱。

云织说,因为经营不善,现下她的云织坊已经改成了客栈,只是在闲暇时,她还是会拿出先前的织染纱摆一摆。

听说是为了方便他们这些住客,所以在白天,云织会将织染纱收起来,到了晚上再挂出来。

林星边走边看,只是尚未走到正厅,林星便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刚才听见动静,还在想是谁,原来是姐姐回来了。”

松萝晃晃悠悠地从正厅出来,却是倚在门口处,她笑着,身体却有些紧绷,像是有意在掩盖些什么。

正厅正对着门,先前云织坊还是织染坊的时候,这正厅是掌柜的记账和招待客人的地方,现在一半用来堆放杂物,一半是云织的房间。

见林星看向她,松萝眼中的警惕和敌意稍稍遮掩了些,她眨着眼睛,小心翼翼问道,“姐姐这么快就回来了,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林星顺势而为,不冷不热道,“逛累了,回来歇歇,妹妹这是一直没出去?”

“是啊。”听见林星称呼她为“妹妹”,松萝非但没生气,脸上反而添了几分高兴。

她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说道,“我是个新人,不懂通关规则,又人生地不熟的,不像他们能与姐姐结伴而行,所以只能在屋子里找线索了。”

林星听出松萝意有所指,也察觉到她对自己有种莫名的情绪,她分辨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但她并不在意,也没有想要辩解的意思,她平静地“哦”了一声,顺势往正厅走,陆惊洵默契地跟在其后。

“那妹妹可有找到什么线索?”林星开口问道。

松萝像是有些骄傲,她理直气壮道,“没有,我都找遍了,姐姐可以不必浪费时间在这屋子。”

“闲着也是闲着,”与松萝擦肩而过时,林星抬眸,笑道,“就当是消遣了。”

“我说真的。”松萝有些急了。

林星暗暗打量她一眼,这松萝分明是在故意阻拦他们,难不成,是屋子里真的有什么线索?

林星应了她一句,依旧要往里走。

而松萝的种种劝阻都没能激起林星丝毫的情绪起伏,就像她拼尽全力想要讨好林星、让林星注意到她,却都是徒劳,这让她十分气恼。

她撇过脸,不偏不倚地站着,不肯让出半分的路,陆惊洵见此,也不理会,直截了当走上去,像头干劲十足的莽牛似的,撞过松萝的肩膀,险些没把人撞出二里地。

松萝险些没气死。

走进正厅,垒在右边的是积满灰尘和结满蛛网的废弃桌椅和织染器具,它们靠着一堵横在前后的墙,而这堵墙,正好将杂物堆和云织的房间间隔起来。

左边有个门,此时正敞开着,两人巧妙躲开松萝的阻拦往里走,才到房间门口,一只红色的绣花鞋就安静地横在眼前。

再看屋内,两人皆被眼前的景象稍稍震惊了一下。

床榻上、地上、乃至房间的任何一处皆凌乱不堪,屋子里的每样东西都出现在它不该出现的地方。

衣柜里的衣裳,无论外袍襦裙,还是毛巾里衣,被丢得满地都是,倒地的椅子边上,白色瓷杯摔成一堆碎片,掀翻的烛台孤零零的横在墙侧……

这里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浩大的洗劫。

两人终于明白了松萝刚才一口咬定没有找到线索的理直气壮。

林星“啧啧”叹道,“这样子看着的确没什么线索,不过,松萝找不到,不代表我们找不到,你觉得呢?”

陆惊洵说,“那就顺手收拾收拾,啧,翻成这样,我就说,那女的一看就不太正常,我们还是远离点好。”

陆惊洵说着,人已经蹲下去拾起地上的衣裳,林星也过去帮忙,这时松萝不知何时跟了过来,只是她没进屋,而是倚在门口看他们收拾。

她的脸上原本还有些紧张,这会儿许是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了,她变得毫无愧疚之色,仿佛不管她做什么都是对的,陆惊洵察觉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怨恨眼神,便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松萝一喜,以为陆惊洵要出门去,谁知下一秒,陆惊洵把门拨了过来。

他动作很快,且使了力气,松萝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后退,陆惊洵趁机“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林星暗暗笑了一下。

没有了被监视的感觉,两人继续默契地寻找线索,眼见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唯有溅落到四周的瓷杯碎片尚未处理。

林星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没有被倒塌下来的柜子、梳妆台和床榻上。

以她的经验,姑娘家若是有珍视且容易丢失的东西,她一般会锁在隐蔽的暗格里,或藏在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因为衣柜里的东西全被翻出来了,林星在衣柜边寻了一圈,又在衣柜的隔板里寻,她用手一点点敲过隔板,试图寻找到隐藏其中的暗格。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敲击衣柜的底板时,几声不同于侧面隔板的闷响传来。

林星低头,指尖划过发出闷响的地方,然后她眸子一厉,用随手找来的钥匙一把撬开了暗格。

陆惊洵眼巴巴凑过来,“什么东西?”

“好像是个布娃娃。”林星小心翼翼伸手去摸,那东西的表面似乎有十分尖细的针,她避开细针,摸到了,然后她拿出来。

的确是个布娃娃,只是它是个全身被扎满了细针,且身体上贴着张类似于生辰八字的红纸的布娃娃。

这玩意儿放在古代倒是常见,一个人,通常只有十分憎恨另一个人,又无处发.泄恨意的时候,才会采取这种方法报复对方,因为传说这样能给对方带去诅咒,人们俗称之为扎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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