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遵循本心与问心无愧

血滴引动血丝冲向了老鸨，钻进他皮肤上的细小伤口。

宛如水蛭吸食他的血液。

戒尺扭动着身体，想要奋力，却犹如深陷泥潭……

“啊——”

“给我个痛快！”

老鸨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出，路铮鸣皱了皱眉。

这股灵力是，地境。

怎么会，是贞洁教会有问题还是刹那生死剑的作用？

随着阵法越来越红，老鸨气息越来越弱。

地境圆满的灵力补充了她四个禁咒消耗的能量。

路铮鸣冷眼看着，一滴雨突然落在她的眼前。一道虚幻的白色身影忽显在雨中，好似回眸看她。

刹那消失不见。

路铮鸣冰冷的凤眸恍惚一瞬。

她眨眼张了张嘴，看清眼前什么人影都没有，回头对着远处的雨中尸体失落道：“你说的对，老天只帮强者。”

话落她抬起左手剑。

“嘀嗒。”雨水落在银剑上被锋芒化成两半。

“翁——”

银光一闪，长剑霎时穿过了老鸨的胸膛。

老鸨胸腔被血液一噎瞪大了眼，张大嘴快要失去气息。

“放了我……”

路铮鸣睥睨道：“张口闭口区区女子，女子又如何，杀你，不分男女。”

话落抬手拔出，长剑带出喷溅的鲜血，在空中划出扇形，再猛地凌厉一落。

“咚——”

一剑斩断了老鸨的头。

“戒尺”掉在地上，咕噜噜在雨中打滚，最终停在苏无流尸体前。

路铮鸣缓缓向苏无流的尸体走去，默默注视着她。

半晌。

她弯了弯唇，垂眸自嘲一笑，湿漉漉的眼抬眸后瞬间又宛如星河璀璨，好似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道：“苏无流，我有时候很清醒也很迷茫，看不懂自己，不知道该做什么，我只知道我很爱她们，只知道是姑姑保我养我救我，我不能忘恩负义。”

“那如今也是同样，你救了我和姑姑，我不会心安理得享受你用命换来的余生。所以我会替你灭了贞洁教会。”

“也许你还忘了，我答应过为你做一件不违反底线的事。”

“我亦有原则从不欠人情。”

“所以你既有了一流剑法，就应该用刹那生死剑，打败所有剑修名扬天下……我，替你去做。”

几声闷雷响起，照亮了一瞬黑夜，白光闪过少女决绝的眉眼。

她用一声声因果交易，以还你“恩义”的名义，下意识保护自己，封闭这份只能自己消化的受伤情感，以理性冲刷内心的痛苦和执念。

少女上前抬手将僵硬的人抱了起来，站在烈火浓烟中，垂眸道：

“苏无流，我带你回家。”

一脚踢开糊着血液与泥泞的头，走向回家的方向。

至于这颗头与四具尸体就交给山中野兽，让她们奉献精神，做点善事。

黑夜中，路铮鸣身后跟来了两个戴着有鸢尾标志的面具女子，回眸望了一眼，继续前进。

夜幕下少女不紧不慢的走着，什么都想但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瀑布哗啦啦的响，有条黑色鲤鱼在奋力向上游，试图逆流而上，周围大大小小的蛐蛐叫声好像在嘲笑它，可它依旧我行我素，也不知它逆流而上的执念是什么……

少女走到朝阳洞瀑布旁，挖好了坑，将苏无流亲手放了进去。

鸢尾组织的两人面面相觑，阻止了她。

旭道：“她不能埋在这里。”

“你们有什么规定去处吗？”

旭顿了顿：“没有，我们没有入土一说，提灯人死时要么自己留下火种焚烧身体，要么会将自己交给撤退的同伴当场焚烧。”

璇解释道：“这是为了不将尸体留给贞洁教会，也是为了防止她们来掘坟辱尸，更是为了完成我们最后的宿命——如扑火的飞蛾一般，死在烈焰里。”

路铮鸣沉默了一瞬。

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可她死前并没有提，我想这个倾尽所有奉献大道的女人，想在最后一刻以这种方式，去唯一一次遵循本心。”

又抬眸看着藤蔓下洞穴处，道：“她既然拒绝完成提灯人最后的宿命，这里离家近，风景好，有鱼吃，也适合炼剑。你们，拦不住我。”

少女浑身是血立在苏无流坟前一动不动，面无表情，静静等待二人的答复。

璇叹道：“是吗……”

二人再未阻拦。

路铮鸣将苏无流的面具挂在腰间，取出玉牌，摘下酒葫芦放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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