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柔眼底满是愕然,她手中捧着的茶盏坠落在地摔了个粉碎。她倒吸一口冷气,猛然站起身来,疾步朝着床榻走去。
她掀开垂落下来的床幔,顾若翾的脸颊映入她的眼帘。
秦诗柔凝着那张面容,她的心头猛然一揪。
“你……你究竟是谁?”
顾若翾抬着目光无比沉静地凝着秦诗柔:“我不明白郡主为何会这样问,我是谁,我自然是沈聿臣的结发之妻,沈家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入沈家门的沈家妇。”
秦诗柔的手心不由得冒出汗渍,这五官轮廓是有些像嘉阳公主,便连声音也像。
不过肤色和气质上却相差甚远。嘉阳不是那样能受得住苦楚的人,她不信嘉阳会抛弃荣华富贵,心甘情愿嫁给寒门之子,受那贫穷的苦楚。
她低头,目光落在顾若翾那双布满茧子与斑驳伤痕的手臂。
从前嘉阳稍微受一点皮外伤,都会娇气地哭起来,闹得个人仰马翻,人人都不得安宁。若此人真是嘉阳,她怎么可能会受这般苦楚?
不,这人不是嘉阳。
不是她认识的嘉阳公主!
秦诗柔内心非常的笃定,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要试探一番。
“嘉阳,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既然回来了,为何不通知我,反而成了沈家妇?”
顾若翾佯装迷惘地看着秦诗柔:“嘉阳?郡主所说的是何人?郡主,我从来都没见过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秦诗柔的贝齿紧紧地咬着唇,她紧盯着顾若翾的面容不放,企图从她的情绪中捕捉一丝异样来。
可面前肤色黝黑的妇人,满眼都是困惑地看着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情绪。
秦诗柔紧紧地攥着拳头,狠狠地压制住心头激荡翻涌的情绪。
“你是哪里人士?姓什么,叫什么?”
顾若翾没好气地回:“我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你都要杀我了,还问这些废话做什么?”
秦诗柔眼底满是焦急,她暗暗咬牙死死地抓住顾若翾的胳膊,语气极为凶狠的吼道:“说,你是哪里人,姓什么,叫什么?”
“若是不乖乖道出,我这就让人割了你的舌头,将你抽筋剥骨。”
顾若翾佯装被吓住了,她抖了抖身体连忙回
道。
“我……我是沧州和县大河村人士我姓周名若萱……”
“周若萱?哪个萱?”秦诗柔低声问。
“草字头的萱亲近之人都喊我萱娘。”顾若翾低下头一字一顿回道。
秦诗柔胸口提着的那股气缓缓地松了下来。
这一切应该就是巧合。
这个周若萱并不是嘉阳。她不过是与嘉阳长相相似名字又相似的低贱贫民罢了。
依着嘉阳那娇生惯养刁蛮任性的脾性她怎么可能会受得了这等苦楚心甘情愿地陪着沈聿臣三年任劳任怨地伺候周氏那个老婆子为沈家这样付出?
她听周氏说沈家有时候穷得揭不开锅还是这个周若萱白天去酒楼刷盘子晚上挑灯刺绣养活沈家一大家子。
嘉阳那样的金枝玉叶被娇养着长大的人怎么可能会舍得抛去公主身份吃这种苦楚。再说就算她愿意皇后与太子也不会同意让嘉阳这样胡闹吧?
她前些日子还送了书信到丹州给嘉阳询问她的病情如何了呢。她记得嘉阳还给她回了信甚至还让人带回了一些丹州的特色物品。
这个农妇不可能是嘉阳。绝对是不可能的……她不过是与嘉阳长相相似罢了。
初云有些忐忑地低声询问秦诗柔:“郡主现在该怎么办?”
“还……还绞杀吗?”
秦诗柔心里有些发慌她反手便给了初云一个耳光:“杀什么杀?没点眼力劲儿的蠢货……”
秦诗柔行事向来比较谨慎小心她虽然杀了不少人可从来都没被人抓到过把柄。她必须要好好查查这农妇的身份……要不然她心下不安恐会酿成大祸。
她是杀人不眨眼可杀的那些人都是无权无势的平民。那些人命如蝼蚁杀了也就杀了没人敢找她的麻烦。就算被人捅到上面去也有她的父亲为她兜底怎么都不会酿成大祸。
可这个农妇不一样她居然长了一张与嘉阳酷似的面容。
她不能鲁莽行事。
秦诗柔几乎是狼狈离开翩若院的。
她踉跄着脚步踏出院子紧紧地抓住初云的手:“查派人给我去查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农妇的身份
初云头皮
发麻,连连应声。
秦诗柔停住脚步,缓缓地抬头看向身后的翩若院,她眼底隐隐有杀意浮现:“一旦查到她与嘉阳无关,立刻格杀,不能再留着她了。
怪不得沈聿臣再三犹豫,不忍杀了这个农妇。
凭着这农妇与嘉阳相似的面容,也是个容貌不俗的。虽然被风霜挫磨了面容,可那五官,那身段……也算是个中上等的美人了。
沈聿臣对她,是有夫妻之情的。
秦诗柔胸腔里有嫉恨暗暗翻涌,她看上的男人,绝不允许这个男人的心里,藏着旁的女人。
此一生,沈聿臣也必须只有她这个女人相伴。
谁敢沾染她看上的男人,无论是谁都得死!
秦诗柔神色恍惚带着初云刚刚走到门口,突然就听见外面长街上响起锣鼓喧天,热闹喧嚣的声响。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周氏兴冲冲地跑过来,她换了一袭暗红色绣着福字祥云的衣裙,鬓发间更是插了一支精美的橘黄色步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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