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尉迟鹄早死了,假的尉迟鹄是陇南暗探取而代之的,但平日的谄媚狗腿行为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因为明面上的囚禁做足了样子,四皇子府前前后后都围满了尉迟府的府兵,但其中大多都是安插进入不久的陇南暗探。

单论这点,尉迟嫣跟李梵就能在院子里畅所欲言。

尉迟嫣歪着脑袋,看那个天天来府上蹭饭,现如今正在大口大口吃饭的假爹,蹙眉道:“你在尉迟府上,是没有厨子做饭,要给你饿死了吗?怎么想着天天来皇子府蹭饭?”

假爹单手端着海碗,狐疑地睨她一眼,“景琯说四皇子府上的伙食不错,我尝了尝,确实不错。所以,我蹭两顿又不会少块肉,反正再来个两天,你俩都得嘎,还犯得着和我计较这点断头饭?”

“你说这话真难听。”尉迟嫣不满,“景师兄说话都没你这么委婉又难听的。”

假爹笑呵呵,道:“那你这不得偷着乐,我都把话说得委婉又难听了。”

尉迟嫣:“……”无语住了。

“话说,你这几日天天来府上,也不问什么,每次都踩着饭点来,真的不怕李长泾责问吗?”

李梵好奇,“尚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一直叫尉迟老狗,似乎有些难听了。”

假爹瞥他一眼,那眼里的意思很明显,像是看见了黑心奸商良心发现一般,惊奇得很。

只是说出口的话,十分抽象。

他说:“嚯,你还真想被砍头之后,进了地府当小吏上来拘我的魂啊?”

李梵忙不迭解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就只是……”

只是还没有解释完,尉迟嫣就抬手打断他的话,嫌弃道:“那我俩天天叫你尉迟老狗,你都没觉得难听吗?你脑瓜子是怎么想的?居然将我二人被砍头之后,下地府准备当小吏的事情都看穿了,还是说我俩密谋的时候,你趴房梁上偷听了?”

“叫我尉迟老狗又怎么了?”假爹满不在乎,“我又不姓尉迟,随便你俩骂。至于小吏的事情,暗探的职责怎么能说是偷听呢?”

尉迟嫣:“……”

李梵:“……”

“再说了,我就吃口饭的事情,又不会天天被你俩骂,能有多少人看见。”

他又扒拉两口饭,笑呵呵道:“再说了,你俩想要知道我的名字。你俩肯定是居心叵测,想在王爷面前告我大状是吧?压根没用,因为我主子是陇南王妃楚韫年,你俩找错人咯。”

李梵持续性无话可说。

尉迟嫣也就此放弃了询问他尊名的事情,长叹一口气,无奈道:“对了,李长泾这几日有问你什么事情吗?”

“没有,他只是想知道玺印的下落,皇帝服制已经被赶制好了,就等着两天后的祭天大典了。”

尉迟嫣蹙了蹙眉,“这么着急?他赶着上位的速度,怎么比赶着去投胎还要紧迫啊?难不成,他是担心活不到登基的时候了吗?”

假爹点点头,然后振振有词道:“嗯,有可能。你俩被关着,大概不知道边关的消息。谣传许统帅已死,镇北侯世子伤心欲绝,连夜回了镇北侯府。长公主全权接管西大营,已经准备发兵出关,攻打沙域几部落。

他着急,无非就是担心四殿下万一留后手,他没有军队增援,就此功亏一篑。毕竟长公主是坚定地站在李梵这一边的,他除了集结的两郡士兵之外,再无后手。”

她点了点头,撇撇嘴,“原来是这样,也难怪。没有任何后手,他就敢这样,当真是不知者不畏。”

“另外,集结的几万士兵驻扎在北城门外,似乎少了一些。”假爹思忖片刻,点点头,“听到了一些风声,似乎是少了五千左右的士兵。据说是失火被活活烧死的,但真相如何,没人知道。”

说完停顿了顷刻之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将饭碗放下,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放在石桌上,直截了当推到李梵跟前。

“对了,这是李长泾给我的。他说袁守巡擅离职守,就停了他的职,缴了他的令牌,让我拿在手里,好好保管。待到两日后,大开北城门,放入造反的士兵,预备屠城。”

“他还想着屠城?!”尉迟嫣难以置信。

李梵当即解释给她听,“古往今来,凡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都会杀掉一些知晓内情的人。此次事因,是由陛下引起的太子之死,京都众人猜忌。为了避免史书记载详尽,大多数知晓内情的史官,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莫说是他,就算是我即位,也免不了抄家一举。”

“居然是这样,不过也能理解,自古王侯将相都是此理。”

尉迟嫣霎时纳闷道:“为了保险起见,诛杀佞臣一党,确实在理。但是李长泾想要屠城,此事不觉得有些奇怪了吗?京都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假爹耸耸肩,一脸无所谓道:“这个谁知道呢?他确实说了要屠城一事,或许是丞相授意,他不得不答应吧。估计,坐上那个位置也是一个傀儡,没有心计,毫无谋略,丞相就成了最终的掌权人,到底是划不来的。”

她点头,“行吧,到底是我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了。如今,我们只有京都的守城兵,再加上羽林卫。这要是与李长泾的几万士兵碰一碰,谁的胜算大些?”

假爹:“两方持平吧。”

“差不多。”李梵保守回答,侧目而视,笑道:“别担心,我会努力寻求生机的。就算是要死,至少也得在死前挣扎一二。实在不想让自己死得太难看,我去宫里找两包毒药混水喝了。最好死后面目全非,省得你见我尸首被烧,到时候还悲痛欲绝,把眼睛哭伤了。”

尉迟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尉迟嫣:“要不,我现在就把你杀了吧,免得借他人之手,叫你觉得死冤枉了。”

“……呃,倒也不必这么着急,还有两天呐。说不定,舅舅就这么凑巧赶了回来呢?”

李梵一时语噎,到底还是应了她的话,只是紧急撤回了一个带有博取同情意味的话题。

尉迟嫣轻嗤一声,翻了个白眼。李梵:“……”

“行了,总之还有两日,也不用太着急。玺印下落不明,李长泾一时也不会对四殿下做什么。除非真的等不及,破罐破摔的话,估计今夜宫里就要有人来将他带入宫,将他囚禁于陛下的寝殿里,耗些心力什么的。”

假爹说:“毕竟,这是李长泾能干出来的混账事情。最好能在这两日的时间里,等着四殿下将陛下熬死。那么那个时候,就算没有玺印,四殿下也成了篡位弑君的罪魁祸首。弑君的罪名,可是比篡位的罪名难听多了。”

李梵:“我……还是那个背黑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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