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与舒迩擦肩而过,径直拿着衣衫走到掌柜的柜台前:“掌柜的,付账。”

“娘子,一共是两百九十九块中品灵石。”

“咚!”一声肉体倒地的声音响起。

“小姐!”

“迩迩!你怎么了!”那名为轻轻的女子第一时间奔到她的身边将她扶起,焦急地喊道。

舟舟掏出灵石的手一顿,随即麻溜地将灵石尽数付给掌柜的,拿着包装好的法衣转身就走。

天可见,她可什么都没做,别赖上她!

这种狗皮膏药才是真的难缠。

舒迩对轻轻的呼唤置若罔闻,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舟舟,满脸的不可置信,仿佛是一个被渣男伤害的柔弱女子。

那轻轻也意识到不对劲,循着舒迩的目光捕捉到了就要往外“逃跑”的舟?渣男?舟。

直觉告诉她舒迩如今这个样子,定然和那个刚刚从试衣间出来的小丫头有关,急忙喝斥:“你站住!”

舟舟脚步不停,速度依然不变,只是默默翻了个白眼。

把你给惯的,你说停,我就得停——好吧,真的得停。

看着不知何时拦在铺子门口的两个黑衣金丹修士,舟舟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再回想自己不过动了一点点灵力就被桑?老妈子?亭子唠叨个没完的场景,识趣地决定停下来。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某些人长得那么好看,看起来也是柔柔弱弱的安静的书生模样,怎么会那么唠叨?

也不是说真的有多吵,但是吧,就是一旦做错了啥,比如稍微用灵力打了一只灵雁,然后就被一直盯着,冷不丁就提一下,一直到下一次舟舟做了更大的错事。

偏偏这人是真的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就……很无奈。

可是被桑亭之拿捏也就算了,眼前这个算是哪根小白葱?

“有事情吗?”舟舟没好气地问。

轻轻也是个爆竹,见舟舟怠慢,一下子站起身来,指着舟舟就要责骂,却没想到她这一放手,舒迩身体失去重心,再一次倒在地上,痛呼出声。

只是那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看着舟舟,甚至隐隐有泪花打转,看得众人心里也跟着一揪。

轻轻担忧地将舒迩扶至一旁坐下,输送灵力,待她情况稳定一些才抽空处置舟舟这个“嫌疑人”。

“我且问你,你究竟做了什么,让迩迩变成这样?”

“我能干啥呀?”舟舟给了一个让她自己体会的眼神,又迅速收回,随口一答,找了个凳子就大爷一样坐下来。

轻轻看着舟舟那一副轻佻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偏偏这里是湘州,她不能直接动手。

她强忍怒气:“刚刚迩迩还好好的,就是遇见你以后才变成这样的!”

“娘子好生无礼,这白衣娘子一看就灵力不稳,内息紊乱,是先天不足之症,自己身体差,出了岔子,就要怪到路人的身上,这不就是碰瓷吗?”

担心他们不理解碰瓷的含义,舟舟还好心解释一番:“打个比方,有一老妇人装作在一路人面前跌倒,路人好心去扶,那妇人却反咬一口,高呼‘他推我’,然后讹了很大一笔钱,这就是碰瓷。”

轻轻气笑了都,她轻蔑地看了舟舟一眼:“你可知道我们是谁?贪图你那一点钱?”

说完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舟舟,早就过时的料子,偏远地方的衣服风格,一看就是从哪个穷乡僻壤出来的穷修士:“一身的穷酸味。”

舟舟不以为意,紧紧捂住自己装着灵石的储物袋,“我管你是谁,就算是那七宗四族的,也保不准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更何况,这大宗门,大世家的,也不是各个都受宠有钱吧?保不齐就有狂徒欺负不明真相的无辜者,比如我,讹钱!”

开玩笑,她现在也是小富婆一个!

数不清的灵石,还有月犀草。

她保准,就算是旭家家主来了,也得眼热!

得保护好自己的财产才对!

“扑哧!”

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接连带起店内客人一阵哄笑声,听得轻轻一阵耳热。

就连舒迩都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拉了拉轻轻的衣袖,“轻轻,我没事,只是这位娘子长得和我一位故人太像了……”

“真的一模一样……”舒迩轻声呢喃。

“故人?”

舒迩躲避轻轻的眼神。

轻轻见舒迩也不愿多说,就不多问,只是关心问:“真的没事吗?”

“没事。”舒迩摇摇头,但是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偷看的眼神。

这种欲说还休的样子,分明就是有故事嘛!

但是当事人都这么说了,轻轻再不依不饶,岂不是失了身份?

她们什么身份,这死丫头又是什么身份?

也配让她多费心思?

她随意地挥了挥手,店铺门口的两个金丹修士当即让开,恶狠狠地瞪着舟舟:“我们小姐说,你可以走了,赶紧走!”

舟舟拍了拍自己衣裳上的灰尘,起身就要走。

刚出铺子门口的时候,她又突然顿住脚步:“二位听我一句劝,我观二位都是修道之人,如此年轻不好好修炼,却在背后随意议论他人长短,成了那

长舌之人被人看不起不说,若是毁了道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丢下话,她抬脚就走。

轻轻听这话先是一愣,紧接着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眼中闪烁着怒火,“你,你骂我们是长舌妇?!”

然而人早就远去。

“捉住她!”轻轻大喝。

这……

这里是湘州,拦人好说,当众捉人……

那两金丹修士为难地对视一眼,却还是动身拦在舟舟面前,这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底线了。

毕竟家主曾经强调,这里是湘州……

舟舟看着眼前的两个大汉,只能再一次无奈停步,转身:“大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围的修士见有好戏看,也纷纷聚到周边,嗑瓜子的嗑瓜子,喝茶的喝茶,三五成群聚作一团,目光灼灼地看向这边。

轻轻追出门,颤抖着手指着舟舟:“你敢骂我?!”

舟舟目光凝在那颤抖的手上:“少女,手抖可不能忽视,什么帕金森、癫痫、小脑病变都有可能啊,早治早好。”

“哦,对了,你们有没有吸食五石散的习惯,我告诉你啊,年纪轻轻,这个东西可不能沾哪!”她补充。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周围的群众听得一愣一愣的,满头问号。

“够了!”轻轻喝止。

看她那样子,显然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再逗下去,只怕要暴雷,舟舟也不再戏耍于她。

她正色道:“非是骂你,只是好心提醒,既然人都死了,又何必揪着一个死人不放呢?更何况,万物皆有灵,这样肆无忌惮地非议死者,不怕死去之人的魂灵来找你吗?”

轻轻轻蔑一笑:“一个卑鄙小人罢了,死了就死了,难道我还怕她不成?她敢来,我就叫她尝尝什么叫魂飞魄散!”

“不过你,”她觑着舟舟:“偷听别人说话,也是小人一个。”

“娘子又说错了。我先于娘子来到这家法衣铺子,又先于娘子进了试衣间,是娘子嗓门太大了,说的话自己跑进了我的耳朵,如今倒打一耙,又是何理?”

轻轻额角直跳,这个卑贱的小丫头。

“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不懂吗?我们说话你不会把耳朵捂起来吗?”

这一句话,直接把舟舟给干沉默了。

她幽幽说了一句:“这位娘子,我是修士,耳朵捂起来了,还有神识,总不能为了听不到你说话直接把自己神识给阉割了吧?”

“修士?”轻轻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直接嗤笑出声,“就你这浑身微弱的灵力,看不出半点修为,也能叫修士?若你真是个修士,为了本小姐阉割神识,把本小姐哄高兴了,还能赏你些好东西,这可是你修炼一百年都得不到的好东西!”

舟舟:“……”

怎么还带人身攻击呢?

她只是随便说说,是个人都觉得她只是在开玩笑吧?

看得出来,这人大概以自我为中心惯了,脑回路都如此与众不同。

这种人她还真的见过不少。

过往的经历告诉她,每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对自己脆弱的心灵都是一次暴击。

恰好,最近因为来到湘州的人数激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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