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没事吧?”
雪柳赶忙把自家主子扶起来,上上下下打量她有没有受伤。
谢苓感觉掌心刺痛,拿起来一看,果然是擦破了皮,上面沾着小石子和血丝。
元绿“呀”了一声,心疼道:“小姐,你手心破皮了,咱们快去洗洗了包扎。”
“小伤口,不要紧的。”
谢苓摇头,用帕子按在伤口上,转头就看到谢灵妙和几个侍女幸灾乐祸的看她。
显然就是她故意撞的,为的是让还年幼的谢灵玉厌上自己。
谢苓不知道谢灵妙为何对她如此大的恶意。
她没搭理,蹲下来将碎了的九连环捡起来,对谢灵玉道:“灵玉妹妹,你不是想解九连环吗?”
谢灵玉揉着眼睛哭,声音断断续续的:“是啊,可…可是它碎了。”
谢苓还未开口,一旁的谢灵妙就捂着嘴十分夸张道:“哎呀,苓娘你怎么毛手毛脚的,这玉连环可是二哥送给七妹的生辰礼呢。”
谢灵玉闻言哭得更是上气不接下气,粉白得小脸通红。
谢苓垂眼敛下眸中的寒意,淡声道:“三小姐若是无事,就早点离开吧。”
谢灵妙装模作样道道:“灵玉妹妹还在哭,做姐姐的怎么能走?”
她眼珠一转,指桑骂槐道:“我若走了,灵玉妹妹说不上就被哪个阿谀奉承的狗腿子给骗了。”
谢苓不再搭理她,问雪柳要了帕子给谢灵玉擦眼泪。
她怕谢灵玉哭得噎气,赶忙替对方轻轻顺背,柔声哄道:“灵玉妹妹,你看看这九连环,是不是刚好解开了?”
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泪眼朦胧地看谢苓手中的九连环,果然看到原本怎么也解不开的连环,纷纷开了。
虽然是断开。
她摸了摸碎掉的九连环,抽噎道:“姐姐,可是它断了。”
谢苓把手心的九连环拨了拨,指着分开的环,耐心道:“你看,断了也是解开了不是?你二哥哥有没有说过,遇事要通权达变?”
谢灵玉迷茫道:“什么叫通权达变呀?二哥哥不曾说过。”
谢苓见她止住哭泣,微微松了口气,解释道:“就是说啊,遇见事情,要懂得变通,不用墨守成规。”
谢灵玉似懂非懂,但心情好了不少,重重点头道:“谢谢姐姐,灵玉明白啦!”
说着她又低落道:“可这是二哥哥送我的生辰礼,碎了灵玉还是会伤心。”
谢苓摸摸她的脑袋,道:“灵玉妹妹若是不嫌,姐姐帮你粘好,如何?”
谢灵玉破涕为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姐姐你真好!”
说完她突然抱住谢苓的脖子,朝她脸上“吧唧”一口。
谢苓瞬间呆在原地,转头看到谢灵玉稚嫩的笑颜,也弯眸笑了。
“乖灵玉,姐姐粘好了就给你送去。”
“好!灵玉等姐姐!”
恰好奶娘来带谢灵玉去谢夫人那,她便朝谢苓挥了挥手,蹦蹦跳跳走了。
从头到尾都没理过谢灵妙。
谢灵妙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
谢苓站起身,皱眉看着手心发红的伤口,对一旁的元绿道:“元绿,你去打些水来,我简单洗洗。”
元绿正要应声,就听谢灵妙在一旁阴阳怪气:
“不愧是阳夏来的乡巴佬,比咱们谢府里的姑娘们,也不知道多了多少个心眼。”
谢灵妙垂眼看自己涂了丹蔻的指甲,又不屑地瞧了眼谢苓,跟一旁的侍女笑起来。。
侍女捧场道:“可不是嘛,奴婢听说乡巴佬的心眼子,跟莲藕一样多呢!”
谢灵妙被逗得捂着嘴咯咯直笑。
谢苓觉得无趣极了。这样的场面,她在梦里不晓得遇见了多少次。
几乎每次遇见谢灵妙,她都要来这么一次。
骂回去吧,人家也没指名道姓说,忍着吧,好像又气不过。
谢苓都是事后暗中教训,谁叫她无根无底,寄住谢府,不能正面跟正经嫡女起冲突呢。
谢苓觉得无所谓,但雪柳和元绿一下来了气,雪柳还尚且能等主子的动作,元绿却控制不住了。
她满脸不忿道:“三小姐说话也太过不中听,明明是你先撞的我们小姐,小姐才不小心碰到玉连环的!”
“你不给小姐道歉、也不哄七小姐就罢了,怎么还骂人呢?”
谢灵妙上挑的眉毛一厉,恶狠狠瞪了元绿一眼,下巴朝自己的侍女一抬,嚣张道:“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狗奴才,主子说话还敢顶嘴,喜鹊,给我掌嘴!”
身旁五大三粗,头上插着根黑白羽毛的侍女,气势汹汹朝元绿走来,蒲扇大的手直直扇过来。
谢苓正准备拉开吓傻的元绿,余光就瞥见廊檐转角处的一片青色衣角。
她顺势转了动作,直接挡在元绿身前,闭上眼睛。
“主子!”
惊呼声从身后传来,但意料之内的,巴掌并未碰到自己一丝一毫,掌风霎时停在离她脸一寸的位置。
鬓边的发丝飞起,又落下。
四方的院落忽然陷入安静。
谢苓慢慢睁开眼,就看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握住了喜鹊的胳膊,狠狠甩过去。
喜鹊重重摔在地上,却一声不吭地爬起来跪好。
她顺着那只手望去,意外地看到一张并不熟悉的脸。
青年生得剑眉星目,玉冠束着乌发,一双和谢珩极像的凤眸,多了些不怒自威,明明是儒雅的青衣白靴,周身却带着凛冽肃杀之气。
猜错了,来者并不是谢珩,是从军的谢府嫡长子,谢择。
一旁的谢灵妙也反应过来了,行了一礼,心虚道:“大哥安。”
“嗯。”
他扫了眼地上战战兢兢的喜鹊,不耐烦挥手:“拉下去发卖了。”
一句话定了喜鹊的命运。
侍卫从地上架起她时,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要被发卖出去。
她慌忙地蹬着腿,大声哭嚎:“小姐,小姐救我!”
刚喊了两声,就被侍卫堵了嘴。
谢灵妙低着头,竟看都不看一眼,一个劲搓着手里的帕子。
喜鹊见状,知道自己被主子放弃了。她想到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因为听了主子命令,要被送回人伢子那,便呜呜呜地挣扎。
头上的喜鹊羽毛,随着她的挣扎落在地上,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
……
谢择是战场上下来的将军,个子比起谢珩来说,又略微高了几寸,肩膀也更宽阔些。
此时站在谢苓面前,把她纤弱的身形遮得严严实实。
他垂头看身前的女郎,却只看到她乌黑的发顶,和一截雪白的细颈。
后退了半步,留出何乎礼数的距离,他轻咳一声道:“你就是阳夏老家来的苓娘吧?”
谢苓柔顺点头:“回大堂哥的话,是苓娘。”
谢择看到她飞快地抬了点脑袋看他,仅一眼,就害怕似的底下了。
“……”
胆怯地像他前些日子猎的兔儿。
他一向不擅长同女子说话,还别说是这么胆小娇柔的。
沉默了片刻,看到堂妹掌心地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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