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简,你他妈发什么疯!”

徐少看清是谁打自己后,拼着一只手还在剧痛中冲过去要把人扑倒,没想到被邢简一挥袖跑直接撂倒在地。

这下,徐少不光手,就连浑身上下都摔得钻心疼痛,翻来覆去打滚嗷嗷叫唤,“邢……简!你今日到底什么意思!”

邢简眸色冰冷:“谨言慎行。”

话一出,徐少、周少都愣住了,后面的汪少也睁着一双大眼睛不知所措看着,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似的。

“邢简!”徐少咬牙切齿低吼,“你居然为了一个小倌打我?王八蛋你——”

没等骂完周少已经冲过来捂住他嘴,“别说了徐之鸣,你还没看出来简哥喜欢这位聂家二少?你欺辱嫂子简哥能不发火吗!”

周少说罢又劝邢简:“简哥,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计较,他知道错了。”

聂更阑死死盯着徐少,眼底充斥阴郁之色,“什么嫂子,闭上你们的狗嘴!”

周少按住吵闹的徐少,神色揶揄地看着他,“怎么,难道你还不知道?你和简哥马上就要订婚,你说我们是不是该称你为嫂子?”

聂更阑浑身一震,失声道:“你,说什么?”

他要和男人,订婚?

聂更阑猛地拔腿往水榭外跑。

他要找聂重远问清楚!

周少以为他要找长辈告状,追上去要将人擒住,谁知一道透明的气墙横亘在前把他狠狠弹回去摔了个大马趴。

周少不死心还要追,“我就不信邪了!”

这时,各族长辈纷纷被吵闹声吸引过来,聂云追聂云烟兄妹俩飞奔而来,上前阻拦要抓聂更阑的周少。

“住手,放开我弟弟!”

徐家主看到儿子的伤势当即大怒,“鸣儿,谁把你打伤的?”

周家主亦是怒气冲天扶起儿子,“炎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周少慌忙摆手,心虚地瞟一眼聂更阑和邢简,又拼命给徐少打眼色,“没、没什么,就是聂家二少不相信他要嫁给简哥,我们起了点小冲突,爹,我们没事!”

聂重远神情肃穆,冷冷喝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因何争执?”

聂更阑双目赤红,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急促,“父亲,他们说……我要与邢家公子订婚,可是真的?”

此话一出,四周皆惊。

聂云斟无声地扯起嘴角,目光带着嘲弄。

聂重远怔了怔,很快神色恢复如常,“你知道了?”

邢家主这时道:“聂家主,既如此,不如干脆在论道会之前宣布这个喜讯。”

“也好,”聂重远环视一圈在场众人,拱手道,“诸位,邢家长子邢简将与我的二子定亲,两家马上会成为亲家。”

说罢,目光终于放到亲儿子身上,“更阑,两家长辈都算过,你与邢简命格相辅相成,天造地设,届时两家寻一个黄道吉日与你二人订婚,等到你们修炼一途顺遂之时,再举办结契大典,成为道侣。”

几位家主闻言纷纷道贺,“原来是要办喜事了,聂家主,邢家主,恭喜恭喜啊!”

人群中,邢简身形微动,似要出声。

却有人赶在他之前颤抖地大叫出声:“我不同意!”

所有目光顿时投向聂更阑。

少年又惊又怒,漂亮的朱唇失去血色微微颤抖,即便呼吸不顺可还是极力支撑着站稳了,定定地与生父对视,“父亲,我不喜欢男人,并不打算和一个男人成亲!”

众人愕然。

邢家主目光沉沉,神色不满,“聂家主,这是何意?不是说,此子来自凡界的……”

既是小倌,怎会不喜男子?

聂重远看向聂更阑,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更阑,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他本以为这小子能审时度势,一个四灵根的废物能嫁进邢家已经天大的恩赐。没想到这逆子居然当众驳斥这门婚事!

聂更阑面容毫无血色,后槽牙咬得死紧,“我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么!我不喜欢男人!”

他急切地在人群里寻找生母的身影,心想,即便父亲不理解,她身为自己的母亲一定能理解自己。

可四周却丝毫找不到沈端枫的影子。似乎从早上开始,他就没见过她。

聂重远气得美髯抖动,“放肆!你知不知道,以你的资质很难修炼得道,想拜入灵音宗门下更是难如登天!嫁给邢贤侄是你的不二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休要给两家难堪!”

聂更阑眸色寒芒闪动,怒极而笑:“如果我说不呢?”

水榭下,灵泉潺潺流过,五彩灵叶被风吹拂微微摆动。

空气一阵死寂。

邢家主气笑了,“聂家主,聂家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是否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邢家主,对不住,事发突然,也许是更阑……”

恰在这时,一道沉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爹,我不想娶他。”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发现邢简从人群中走出,眸面无表情盯着着阴鸷的聂更阑。

邢家主以为儿子不高兴:“简儿莫气,此事聂家定要给我们邢家一个说法,爹……”

“爹,孩儿是真的不想娶这个四灵根的废物,”邢简再次截断话头,“不如今日就当面说清楚。”

“为何?你昨日不是还说很喜欢他么?”

聂更阑蓦地抬头,淡色眸子布满血丝,看着邢简的目光森冷阴翳,胸腔开始蔓延起一丝丝恶心窒息感。

邢简摇摇头,神色冷漠:“四灵根的废物也就罢了,可是孩儿嫌弃他此前在人界的身份,孩儿觉得他配不上邢家少夫人的身份。”

邢家主一笑,道:“好,既然简儿不喜,那我邢家也没必要再继续纠缠。”

“聂家主,既然如此邢、聂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也正好合了聂二公子的意!”

聂重远脸色微变:“邢家主,不可!谈好的婚事如何能说中止就中止,况且小儿的身份此前已经向邢家透露过,邢家此举未免太过武断。”

“聂家主说笑了,难道不是你们聂家食言在先?”邢家主气极而笑。

聂重远要发作,却被老二聂重山拦下。

聂重山笑呵呵道:“诸位,今日主题是清谈论道会,既然两家的事已经说清,论道会可以开始了吧?”

老四聂重音:“确实如此。大哥,邢家主,无论如何论道会还是要进行的,不若两家暂时放下此事,如何?”

邢家主:“当然,请吧,诸位!”

聂重远努不渴望,对聂更阑喝道:“逆子!滚去祠堂跪好,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聂更阑知道自己暂时躲过去了,浑身一软,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冷汗淋漓,几欲跌倒。

聂云追和聂云烟见状连忙将他扶住,“我们带你过去。”

聂重山出面求情:“大哥,更阑这孩子惊吓得不轻,不若还是免了他的责罚吧?”

“你替他说话,谁来填补聂家的面子!”聂重远一拂袖,率着几大家族之人怒而离去。

本想给那逆子找一门安生的婚事,谁料他竟丝毫不领情,还在几大家族前给聂家丢尽了脸面!简直是忤逆不孝!

众人跟随聂家的人纷纷离开花园。

临走时,邢简淡淡瞥一眼聂更阑的方向。

聂云斟嘴角上扬,面上始终挟带一丝看好戏的表情。

龙凤胎手舞足蹈地冲聂更阑做鬼脸,“活该,活该,凡人又要罚跪啦!”

……

聂更阑被扶到了祠堂。

他才跪过寒冰阵,身体本就孱弱,没料不到几日又回到了这个鬼地方。

聂云烟姐弟俩相视一眼。

门外就是守卫,聂更阑不罚跪是不可能的。

聂云烟悄悄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指环塞到聂更阑手里。

少年惊异抬头,看到聂云烟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戴上,又指了指这个寒冰阵。

聂更阑默默把戒指戴上。等到聂云烟姐弟两人离开,热泪终于抑制不住决堤而下。

他一拳砸在冷硬的地砖上,双目赤红,森然可怖。

本以为寻回双亲能弥补之前十几年未曾有过的亲人温情,却不料依然不能摆脱成为男人玩物的命运。

聂更阑胸腔里的恶心感依旧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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