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别吵/45
京市,CBD商业区,在众多鳞次栉比的大楼中,傅誉集团尤为醒目。一辆路特斯商务缓缓驶入楼下,停稳后,车门从左往右自动打开。贺尘晔收起小桌板上的笔电,递给坐在右后方的安特助。他穿好薄绒大衣,右脚踏上灰底的大理石地板,一阵刺骨的冷风自挺括的裤管钻入,让人不寒而栗。
内地北方的冬天,明明总是阴雨连绵,气候却异常干燥。纵使生活过许多年的人,也未必能很快适应这样的气候变化。贺尘晔呼出一口气,刚一站稳,候在公司大堂内的人就急匆匆迎了过来。为首的男人前几天在港城见过
,是集团董事长傅庭肆的私人秘书,姓林。
或是跟久了,林秘书跟安特助不同,时时刻刻都是一脸严肃的样子。这会儿,男人一身蓝黑色西装,冲着他欠身后才低低开口,“贺总,不好意思,董事长被一些琐事绊住,只好由我来接你上去。贺尘晔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旋即若无其事道:“无妨.可以理解。”乘专用电梯直达次顶层,梯门朝两边慢慢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正忙得焦头烂额的办公区。
踩着吸音地毯横穿过长走廊,是一间开启了电子雾化的办公室。与他在港城的不同,高耸入云,能遥望到京市大半部分的景色,红砖白瓦、粼粼长河、苍翠绿景,皆尽收眼底。
林秘书一直走在最前方引导,驻足后敲了敲门,久久未有人应。几分钟后从里面出来一位长相十分秀丽的女孩子,看着年纪不大,长发过肩,穿了件过膝的浅棕色大衣,模模糊糊记得盛怀宁好像有一件同款。不过反常的是,薄唇上水光潋滟的樱桃色唇釉晕开,只一眼就能猜到方才发生了什么。
贺尘晔往旁挪出方便人过去的距离,女孩子下意识拢好颈间虚虚搭着的羊毛围巾,扫了眼林秘书,又冲着他礼貌性地微微颔首,才抬脚离开。片刻,林秘书再次屈指叩门,在一道沉稳的男嗓自里间传出,而后回身做出邀请的姿势,
,“贺总,您里面请。‘
贺尘晔无波无澜,见怪不怪。
他自己有时候都情不自禁,在办公室跟盛怀宁胡闹,更何况是同样血气方刚的傅庭肆。
敛好思绪,推门而入,扑面的是馥郁的花香。
公事谈完,是在一个多小时后。
半包围沙发上,贺尘晔将一整沓文件堆放到角落,眼神示意安特助妥当收好。他停顿一秒,婉拒了几秒钟前傅庭肆提出的午饭邀约。经过思忖,终于措好了词,神情严峻了好几分,语气却带了点恳求的意思,“傅董,我有一
个不情之请。”
倚在单人沙发上的傅庭肆,闻声抬眼,兀自拨动着衬衫袖口的宝石袖扣,淡笑出声,“贺总不妨直说。”
”我在京市人生地不熟,不知您这边方不方便借我几个人?”“哦?
”
贺尘晔轻轻一咳,抿直唇线,乘胜追击:“有点私事要办。”男人搭在膝上的手,有一
手招来林秘书,话头却冲着他,"穷了慧地轻敲看,熨忑时拴臀来求眼都母数厦橹。诉林秘书,定会帮您办妥。1
"多谢。
话音甫落,随手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接连振动了好几声,他拿出看了一眼,开始犹豫是否要回。
傅庭肆反应快,还没来得及出声,林秘书将他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也拿了过来,
上面足足有六七条未读讯息。
两个人相识一眼,不约而同无奈弯唇。
贺尘晔扶了下眼镜,伸出手与斜前方一同起身的男人搭手道别,直到下楼出了电梯才将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的人,在快自动挂断时才接听,委屈巴巴地咕哝了好几声。贺尘晔直皱眉头,问:“严重吗?,
怎么这么不小心?”
女孩子的左手被拢在掌心里,涂了层精油后变得非常光滑,力道适中地按过每
穴位
,不禁舒爽到连连低嘤。
贺尘晔瞥了眼身旁脚步忽快忽慢的安特助,顿时失去了表情管理。他把手机挪开耳边,按压了好几次侧边键,使得那端惹人遐想的声音,低到只能他自己听见的程度。
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心里波动得很厉害。
他浅眯了下眼眸,用着命令般的语气,
“安特助,之前交代过你的事情,你这
边直接与林秘书联络,安排好以后就出发,不用等。安特助颔首,“好的,贺总。
说完就扭头跟着送两个人下来的林秘书走了。
待周围恢复到空无一人的状态,贺尘晔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重新听起了电话。默然几秒,他按了按眉心,试探着问:“你是在..盛怀宁的嗓子实在清灵细腻,就连罗稚都提议可以出张唱片玩一玩。恰时,拇指摁倒了虎口的位置,她再次小声哼哼。"宁宁?你...
贺尘晔忽然觉得有点烦躁,故作镇定地扯了扯顶在颈间的领结,沉沉地长舒了一口气
对面的人全然不知他此时此刻颇为狼狈的样子,明着糊涂,软软着调子叫了声
他的名字,“贺尘晔,好舒服啊。”
这句话无形中让贺尘晔渐渐确定了心里那
匪夷所思的猜想,就连那一闪而过的画面都变得具象化起来。
女孩子软绵绵的腰肢,在随着哼出的暗昧吟咛灵活摆动着。被薄纱裙摆拢住的手,很有技巧地拨过、撩过,逐渐深-入持续了没几分钟,脑海中的放-浪-形-骸,被盛怀宁的几声愉悦的笑声打断。接着,冲他拋下一句:
,“贺尘晔,真的是又痛又舒服。II
他舔了下唇,压低嗓音,“那你...轻一点。
不料,女孩子瞬间变了语气,“这话你给我说没用,我都求饶好几次了,稚姐她不听。”
贺尘晔来不及思索,倏然询问,“什么意思?你不在家?”“啊?我在工作室排练呀,你不是知道么?”
成怀宁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已经渐渐适应过来,吐出口气,“练了好几个小时,稚姐现在在给我按摩。一开始好痛,但是这会儿好舒服呀.在听筒里的碎碎念声中,贺尘晔一时恍然,绷断的神经让他根本听不清盛怀宁还说了些什么。
他头一回窘然到这般地步,暗自忏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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